陈秋感觉婆雅浑身细胞都战栗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在兴奋,无形的气焰燃烧起来。 厘信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认真了几分,擂台边三人诧异地看向婆雅。 羽翅女人眼睛一亮:“好强的战意。” 台下那朵那卡嗤之以鼻:“战意再强有什么用,那小豆丁身板估计一击都扛不住。” 擂台上婆雅身形一闪,失去了踪影,厘信快速扭头观察四周。 上面! 破风声从头顶传来,厘信一手撑天,看也不看扇向头顶,什么也没有触碰到,一击落空。 耳边! 余光中两抹青黑色分别从左右耳攻向太阳穴,厘信神色一凝,竟一时分不清那道是真,那道为假。 顾不得多想,厘信两手齐出分别击向两耳位置。 “轰!” 厘信一个踉跄向前移了几步,左腿腿弯处一阵剧痛,已经有鲜血渗出。 全场哗然! 就在厘信双掌击向两耳时,真正的婆雅已经出现在其左腿腿弯处,四臂瞬间挥出百圈,强大的力量直接让厘信破防见血。 “好快!”羽翅女人眼睛放光,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之宝。 石敢刀削般的脸颊表情一滞,嘴角微微一抽:好……有意思的女人…… 厘信不可置信地看向静静站立于擂台上的婆雅,刚才她要是乘胜追击,完全有机会威胁到自己,厘多啊厘多,这你他娘的还让老子放水! “一息,通过!” 没错,刚刚电光火石之间的一系列战斗,仅仅于一息之间发生! “不可能,不可能……”那朵那卡快速摇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她那么小一点,区区二十余丈,怎么可能一息让七十余丈的巨人挂彩? “她作弊!!!” 那朵的怒吼让全场为之一静,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面目扭曲的那朵,那卡抓住那朵的胳膊对众人尬笑道:“她乱说的,乱说的。” “若有不服者,可挑战通过者,胜之可替代!”厘信揉了揉渗血的左腿腿弯,再次宣布道。 “我挑战这骚蹄子!”那朵直接开口大喊,欲伸手捂嘴的那卡慢了一步。 婆雅眼睛微眯,语气森然:“上来!” 骚蹄子骚蹄子骂上瘾了啊,你以为你蓝精灵啊! 那朵一个纵跃跳上擂台,大片蓝色粉尘撒向婆雅,身影一闪消失在蓝色粉尘之中。 “砰!” 一道蓝色身影倒飞而出,红色的血液与白色的脑浆飞溅一路。 “那朵!”那卡跳起抱住头部碎成稀巴烂的那朵惨嚎。 “啊!!!” 那卡眼睛充血,悲愤欲绝,拿起骨棒冲上擂台。 “砰!” 婆雅瞬间挥出百拳,头骨碎片顿时四处飞溅。 无头那卡倒飞出去,摔在无头那朵尸身旁,脖颈处鲜血汩汩地流淌,如同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很快蓄成一片血池。 全场寂静! 羽翅女人兴奋得白色双翅微微舒展,直接宣布:“这个女娃归我斗宗了!” 大黑胡子欲言又止,想了想争抢的后果,人可能抢不到,说不定他还要挨顿揍。 “好,归你斗宗了,反正我器宗今日已经招了个好苗子了。” 古铜色皮肤老汉摇头叹息:“多好的两个贱籍务农好手,可惜啊可惜。” 厘信神色不变,宣布道:“婆雅与石敢入面试,其余人有意,可入农宗贱籍。” 大黑胡子径直走向石敢:“入我器宗,日俸二十灵蕴。” 石敢没有犹豫,走至大黑胡子身后,看向婆雅,眼神复杂,感觉自己脖子上有些发凉,转身随大黑胡子离开。 羽翅女人缓步走到婆雅身前,低头看着还没有自己腿长的婆雅不自觉柔声道:“我是羽禾,入我斗宗,日俸三十灵蕴。” “好。”婆雅惜字如金。 羽禾牵住婆雅一只手,展开羽翅,振翅一扇,人已不见踪影。 厘信看着二人离开,又想到厘多可能还在阁楼外等着,腿弯处隐隐作痛:“你小子,这次非得让你大出血一回。” 一座三千丈高,占地面积巨大的阁楼前,狂风大作,两道身影从天而降。 “这便是大人之市斗宗,等下录入你的户籍信息,你就是我斗宗之民了。”羽禾柔声道。 婆雅挣脱开羽禾的大手,陈秋心中无奈:虽然手感不错,但感觉牵自己像牵小孩一样。 羽禾眉眼带笑:还是个有脾气的小丫头呢。 二人一路前行,进入一间巨大无比的房间。 不断有巨人对羽禾点头示意,视线扫过娇小的婆雅时,浮现不解狐疑。 “羽禾,一个月了,你终于带新人来了,你再不来,训练营都要开始了。”一个六十余丈青年模样巨人唠叨着。 羽禾神色自若:“好了厘定,别发牢骚了,能有一个过我眼的苗子已经不错了,我又不是那些托托关系就能放水的蛀虫。” “说谁蛀虫呢?”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一个八十余丈巨人一步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余丈,一脸好奇的少年巨人。 羽禾头也不回:“谁应谁是。” “哈哈哈羽禾啊,你旁边那小不点不会就是你所谓的好苗子吧!”巨人走近笑了起来。 厘定赶紧打圆场:“哎呀米山,你也带新人来了,我现在给两位新人入籍。”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姑娘?”厘定温声询问婆雅。 “婆雅,婆婆妈妈的婆,雅致的雅。”婆雅淡淡道。 厘定对着桌上巨大精密的仪器一番操作,递给婆雅一个玉牌:“这是你的身份玉牌,丢了可以再来我这里补办哦。” 婆雅伸出一只手接过,点头示意明白。 厘定看向米山身后东看西看的少年巨人:“名字。” “夸子,夸耀的夸,子子孙孙的子。”夸子收回好奇目光,有样学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