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人影将汁液仔细舔舐干净，再用石片继续划，小心割下一片果肉，塞进嘴里用力咀嚼起来。 重新舔舐完果肉上渗出的汁液，认真用一块烂布包起刺刺球，瘦小人影转身往地穴另一头快步走去。 地穴洞口，木门终于在一次次的打砸中碎裂，洞口三人如疯狗般闯入。 “老狗，那小子从另一处出口跑了。”一番搜寻无果，其中一个瘦弱汉子喘着粗气，红着眼道。 “妈了个巴子的，追！” 三人从地穴另一处出口爬出，远处一个人影正在踉跄逃离。 见到这一幕，三人振奋起来，艰难吞咽口水润湿干涩的喉咙，手脚并用爬出地穴，一齐朝远处人影方向追去。 “啊！啊啊啊……” 三人注意力全在远处逃跑人影身上，往前没跑几步，地面塌陷，掉了下去。 陷阱中布满刺刺球尖锐的倒刺，扎的三人浑身都是，其中一个男子掉落的时候面部朝下，黑色尖刺直接扎入面庞，眼球被扎穿，鲜血淋漓，下意识惨叫着翻滚，导致越来越多的尖刺扎入他的身体。 受伤较浅的女人哭喊着一根根拔出屁股上尖刺，那个叫老狗的汉子叫骂道：“臭婊子，先给我拔，痛死老子了！” 女人眼中闪过畏惧之色，忍痛去拔老狗后背脖颈上的尖刺。 一旁另一个汉子已经浑身尖刺，血肉模糊，昏死过去。 就在女人给老狗拔尖刺的时候，一道阴影将二人覆盖。 二人抬头眯眼，一道瘦小人影背光站在陷阱旁，看不清面容。 老狗神情一变，指着一旁昏死过去的同伴，卑微谄媚：“大爷，只要你放过我们，这大肥羊我就送你了。” “……” 老狗见那人沉默不言，牙一咬道：“放过我，这个女人也给你。” 被指着的女人扯开胸前衣物，搔首弄姿夹着嗓子道：“大爷，妾身现在是你的人了。” 陷阱旁人影终于动了，老狗与女人松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人影拿出一个细长木筒，将一枚细小黑刺塞入，深吸一口气，将木筒一端对到嘴边，瞄准老狗，猛猛吹气。 “嗖。” 老狗不可置信地捂住喉咙，眼中充满惊惧，身体下意识要往女人身后躲。 “嗖……嗖……嗖……” 一根根黑刺接连射入老狗脖颈，老狗吐着血水倒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瘦小身影忽地跪在陷阱边大力喘息，眼前一阵发黑，用尽力气取出布包中刺刺球，用石片划破，贪婪舔舐汁液。 休息片刻，瘦小身影重新站起，看向陷阱中女人，此时女人已经一丝不挂，不顾后背屁股上血肉模糊，努力摆出诱人的姿势，夹着声音道：“大爷，妾身会乖乖听话的，大爷想做什么都成。” 瘦小身影并没有丝毫犹豫，拿起吹箭筒继续猛吹。 “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女人最终也没有闭上瞪向陷阱边上怨毒血红的眼睛，瘦小身影停顿一下，瞄准女人的两个眼珠吹箭。 “我确实不是男人。”气喘吁吁的干哑软糯少女音响起。 瘦小少女在陷阱边见三人都断了气，跑回地穴，片刻后，带来一根麻绳，套住赤身女人的头，将其拖上陷阱边，取出一个大些的石片，对准女人大腿割了起来。 一片片血淋淋的肉片被瘦小少女随意地装入一个染血麻袋，很快，女人身上大部分血肉被削了下来。 “这些卖给菜市够买五个刺刺球了，五天的口粮有了。”干哑软糯的少女音再次响起。 瘦小少女心痛的看了一眼洞中尸体，如果把这些都换成刺刺球该多好，可惜不行，她会被盯上的。 这么热的天，他们很快就会坏掉了。 瘦小少女微微掀起斗篷，脸上裹着黑色面巾，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葡萄一般水灵，蔚蓝的天空中一朵白云静静飘浮。 “有云！”瘦小少女瞪大了眼睛，被刺眼的光耀得又赶紧眯成月牙。 云是难得一遇的美景，以前娘亲说人死后就会化作天上的云，终有一天会化作漫天的雨。 “娘亲，雨是什么？” “雨啊，就是水。” “漫天的水！娘亲，那我也要死！” 娘亲是那朵云吗？瘦小少女嘴角微抿，提起装满血肉的麻袋，向地穴走去。 在闷热的地穴休憩片刻，嚼了两片刺刺球果肉，瘦小少女精神了许多，扛起血肉麻袋，朝地穴外走去。 “砰。”瘦小少女扔下麻袋，掏出吹箭筒，死死盯着地穴外高大的人影。 一身白衣干净到发光，俊美的脸是她难以想象的，整个人就好像夜间高天之上的皎月，清清冷冷的，好像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不对！真的凉快了很多很多，比夜还凉！ “你是外面来的人吗？”瘦小少女喊道，干哑软糯的声音清脆了不少。 陈秋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个他观察许久的瘦小少女开口道：“我需要一个向导，你要什么报酬？” 瘦小少女沉默一下，期冀地看向眼前干净的人，咬牙道：“我要水，一袋水！” 陈秋心念一动，三万米高空云舟之上，一个水袋疾速从天而降。 “好，一天一袋水。” 瘦小少女闻言，眼睛瞪大，身体微微颤抖，眼前有些发黑，干哑僵硬道：“呃对！一天，一袋水……” 瘦小少女伸出黑漆漆的手掌，上面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污：“先、先付报酬。” 下一刻，一个水袋轻轻掉落在黑漆漆的手上。 陈秋淡淡道：“你的报酬。” 瘦小少女惊奇地看着手上突然出现的水袋，疑惑抬头看了看天，随即迅速打开水袋，清澈清凉的水满满一袋。 瘦小少女狐疑地看了看陈秋，轻轻嗅了嗅水袋中的液体，居然没有臭味。 小口抿了一口，清凉甘甜的水滋润口腔，她清楚的感觉到这一小口水划入喉咙，流过一道凉线进入腹中。 “这？这就是外面的水吗？！” 瘦小少女将水袋紧紧抱入怀中，恭敬对陈秋道：“谢谢大爷，小的唤祁雨，从小就在这片长大，找我大爷可找对人了。” 陈秋喃喃道：“祁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