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少年扬起右手便朝执明胸口拍了一掌。 胸口传来的剧痛,让执明有些错愕,却不曾怪罪。 甚至仍紧紧抱着他不松开手。 怀里的人纤细瘦弱,堪堪长成大人模样。 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师弟,以后还认他这个师兄吗? “师兄,别怪我。从你入魔的那天,便不是我师兄了。” 少年从他怀中退出来,冷冷地看着他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师兄了!” 说完,抽出长剑,又直直朝执明刺去。 温玉溪不知道怎么就变成眼前这样戏剧性的一幕了。 他真的下得去手啊。 不过,他还真的下的去手,可执明这次并没有坐以待毙。 似乎是感觉到身体的异样,看向少年的眼神充满了震惊。 “你.....” 身体如魅影一般朝后闪退。 少年对着执法长老忽然焦急地喊道:“他要逃,快点抓住他。” 谁知他话音刚落。 执明便凭空消失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就这样,竟让他逃了? 执法长老盯着执明消失的地方,眉头微蹙。 这里有结界,怎么能凭空消失,除非....... 她这时转过头来,眼睛如刀子一样,将少年上上下下瞧了个遍。 却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难道是她想多了? 温玉溪看着此处,如闹剧一般,尴尬散场。 他想跟上少年。 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人在原地消失了。 再次睁眼醒来,竟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山洞里。 这是哪里? 山洞里竟然一应俱全,什么都有。 就好像是谁的家一样。 正要前去打量一番,忽然发现手脚被人绑着了。 他转动手腕,去调动灵力。 竟然发现全身灵力凝滞,根本使用不了。 被绳子绑住的地方,勒出一道红印,微微刺痛。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他扫视着屋里看能否找到割断绳子的东西。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哟,醒了?” 温玉溪转过头,朝声源望去。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胸膛,墨黑长发半扎着,长得人模狗样的,面色却很是轻佻。 “你是谁,我又在哪里?” 青年在温玉溪旁边宽大的藤椅上坐下,猛地俯身,一把攥住温玉溪的下巴:“美人儿,我是谁不重要,这是哪里也不重要,春宵一刻值千金,有什么话,咱们床上说。” 温玉溪:“.........” 去你妹的美人! 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狗爪子,掐着他的下巴,痛的快要飙泪。 破案了,这绝对是已经离开幻境了。 不然为什么会感觉到疼? 不过怎么会没有一点意识地就被人抓住? 双腿双脚双手都被绑着,这次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 温玉溪双脚使劲蹬地,左右挪着屁股朝后退。 语气尽量冷静:“这位大哥,我是男的。” 青年倒也不气,收回手,躺进了藤椅里。 懒洋洋的:“男的怎么了,我就喜欢男的。” 温玉溪:“.........” 原来是个基佬。 龟速移动,继续挣扎,和青年讲条件:“这个大哥,把我放了吧,找个两情相悦的,岂不快哉。” “两情相悦?这个提议好。” 他忽然从藤椅上站起身来,一把搂住温玉溪的腰,另一只手的手背在他脸上来回逡巡。 温玉溪汗毛倒竖,可恶心坏了。 哪里还管什么君子不君子。 嘴巴一开一合,破口大骂道:“傻逼,拿开你的脏手。碰的老子直犯恶心。” 男子刚才还慢悠悠,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立刻不见了,冷着脸扣住他的后脑勺,猛地朝后一拽。 声如寒冰:“人都说太虚宗的美人多,怎么就没人告诉我小嘴巴也这么毒呢?” 温玉溪被他拽的脑袋一疼,下意识地扬起脖子。 听到‘太虚宗’三个字后,猛然一愣。 “太虚宗?” “怎么,嘴巴那么毒,脑子竟是不好使的?” 男子松了手,拨开他腰间的衣服,拽下上面系着的腰牌,拿到他眼前讥讽道。 “太虚宗的腰牌都不认识了?” 温玉溪震惊地看着印着‘太虚宗’大字的腰牌。 心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不,他还没有离开幻境,他还在里面。 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在这里的身份竟然是太虚宗的弟子。 温玉溪低下头,这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身体,比原来的小了一号。 和全息游戏一样,好真实的幻境。 这里也呼唤不到器灵。 也许他踩到地面,被那束光带到了幻境之中。 不行,得想办法出去。 现在只好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下手了。 温玉溪眨了眨眼,脸上堆满了笑容,能屈能伸道:“认的,当然认的。哈哈哈哈,这位大哥,可否给在下解开手脚。放心,我不会逃得,况且,你不是也知道,我使不出灵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