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昨晚昏迷前,还想着一定要去物色几个侍卫,没想到瞌睡了就送枕头来。 温玉溪是个闲不住的,换上一身衣服,就准备出门。 当然,拿衣服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昨天遭遇暗杀前的开端,那个精致的香囊。 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一阵发笑,一只香囊引发的血案。 “你叫什么,现在跟我出去一趟。” 还是那个帅小伙回道:“侯爷,我叫铁寒。” “好,那走吧。” 温玉溪走出门,走了两步,扭头一看,身后跟着四个人,不由地哭笑不得。 哥们,我们是逛街,不是去打仗,有必要弄那么大的阵仗吗? “铁寒跟着,其他人留下。” 温玉溪拿出京城第一纨绔的架势,命令道。 铁寒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对身后三人道:“你们在侯府候着吧,我陪侯爷出去。” 温玉溪心底一阵舒坦,这还差不多。 虽然他一个侍卫都不想带,但万一遇到贼人了,自己也应对不来,铁寒是几人中的头领,功夫应该非常不错,有他跟着,倒不用担惊受怕的。 长安城里还是和往常一样热闹。 但今日心情又和往日有所不同。 “卖糖葫芦了,又甜又脆的糖葫芦,不甜不要钱。” “算命咯,只要一文钱,测吉凶,算姻缘,搏前程。” “卖年糕了,好吃的年糕,软糯可口,弹力十足,快来买块尝一尝。公子,可买些尝尝。” 温玉溪连退了几步,一脸抗拒。 甜的牙疼,他才不吃呢。 急忙快步走了。 不一会儿,他便走了好远,可糯米的香气还氤氲在鼻尖,真是恼人。 温玉溪朝后看了一眼,递给铁寒一吊钱:“突然又想吃了,你去给我买些年糕过来。” 铁寒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不是不喜欢吃吗,这又要买来作甚,难不成是给将军准备的。 “好,公子稍等,属下这就去买。” “嗯嗯,快去吧,我在这等你。” 温玉溪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立在原地。 也不知道他给自己脑补了什么,既然他愿意去买,那就再好不过了。 人流涌动,温玉溪瞧见铁寒时不时地朝后看,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便在远处,只等他看过来,便向他招手。 等铁寒在与卖年糕的人交谈的时候,他急忙挤进人群中,消失在原地。 温玉溪可以想象到,当铁寒看到自己不见时是多么无奈,下一次自己再也不好骗他了。 但是,还是自己逛着舒坦,温玉溪挤进一家胭脂铺。 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走了几十步远,停在一间厢房前,先是急促的敲了三下,后又轻敲两下。 这时门内传来一道宛若莺啼的女声:“谁呀。” 虽然问了一句,也未等温玉溪开口回应,便听到一阵清浅地脚步声。 “咯吱”一声,门开了。 屋内女子见是温玉溪,不禁掩嘴而笑:“温公子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莫不是有新的胭脂方子?” 温玉溪摇了摇头,却笑道:“这次恐怕要让姐姐失望了,今日我来,是有事麻烦姐姐,还望姐姐应允。” “哎,你这小子倒是滑头,不过你得先说说是什么事儿,若我能做到,定会帮你。” “可不是什么难事,家里兄长看得紧,派人跟着我,不好甩掉,不如姐姐帮我修个容,让人认不出来。” 女子莞尔一笑:“这有什么难的,快到这边坐着,我给你上妆。” 温玉溪依言坐在铜镜前,任由女子在他脸上捣鼓。 不知女子给他涂了什么,感觉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温玉溪眯着一只眼睛,瞧镜子中的自己,一时竟有些恍惚了,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但是看到古装的自己,还是会生出错乱之感。 他眨了眨眼,余光忽然注意到女子脸上不同于往日的妆容。 多了些艳丽,少了些素雅。 “姐姐今日看着和往日不同,可是最近有什么喜事?” 女子手未停下,却笑弯了眼睛:“这你都能看出来?” “哎呀,我瞎猜的,难不成真有什么喜事?快来说说,让我也沾沾喜气。” 女子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浮起一抹娇羞:“我,我要成婚了。” “啊,真的,那太好了。哪里人,家住在哪,家里几口人,是做什么的,可有钱?” 她能有个好归宿,温玉溪打心底里替她高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可得替她好好拔一下关,便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女子倒是一五一十地说了:“他对我很好,河南人氏,家里就他自己一人,是个书生,现在住在城西的胡同里。” 额,这听着怎么那么不靠谱? 凤凰男的标配。 男人,薄情寡义的多,深情厚谊的少,温玉溪也不忍打击女子的积极性,只好旁敲侧击道:“不过半月不见,姐姐便有了心上人,那男子到底有什么好,竟让姐姐甘心下嫁于他。不如姐姐把他弃了,考虑考虑我?我虽说家里穷了点,但养姐姐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