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华眼睛不禁微微睁大:“侯爷,不是要休息了吗,奴婢还是先帮您收起来吧。” 温玉溪转而一想,也是,这就要睡觉了。 若是以前,这个时间他还和朋友在外面打球呢。 唉,古代晚上娱乐也太少了,什么也不想玩。 温玉溪将香囊从腰间解下来,递给霜华:“和明天穿的衣服放到一起吧。” “是,侯爷。”霜华双手接过来,转身进了卧室。 晚上吃的饭有些咸。 温行云坐在板凳上,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啊.....” 一声慌乱的尖叫声忽然从内室传来。 温玉溪急忙放下杯子,冲了进去,边走边喊道:“霜华,怎么了?” 霜华从里面冲出来,慌不择路地撞到他的身上,吓得花容失色。 “耗子,侯爷,你屋里有耗子,吓死奴婢了。” 霜华吓得腿脚发软,两只手搭在温玉溪手臂上,不敢放开。 温玉溪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抚道:“你先在这歇着,侯爷我去看看。” 说完,一把抱起霜华,将她放到了板凳上。 霜华一脸担忧地看着他道:“侯爷,要不叫个人过来吧,您怎能做这种事?” 温玉溪轻轻敲了敲她额头,板着面孔道:“侯爷也是人,怎么不能做这种事,等我逮到它,拿给你出气。” “还是别了,侯爷,你小心一点,耗子有毒。” 温玉溪给了她一个放宽心的表情。 接着,拿起桌上的一盏灯,进了内室。 屋里点着灯的,不过还是有点暗。 温玉溪举着灯里面绕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 他打开衣柜翻找了一番,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里面,也没有被老鼠咬过的痕迹。 难道霜华看花了眼? “霜华,你在哪里看到的耗子?” 温玉溪在屋内喊道。 这时,霜华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 “侯爷,就在你脚边,刚才奴婢把香囊放好,正要关上柜门,突然有个东西扑了过来,跳到了奴婢腿上,又沿着奴婢的腿下去了,奴婢,奴婢现在还怕着。” 温玉溪想了想,又问道:“也就是你没看到是耗子是吗?” 霜华不由地一呆:“是这样,可除了耗子,还会是什么东西呢,奴婢实在想不出。” 温玉溪倒不怕老鼠,他在农村长大,家里到处都是老鼠,晚上睡觉的时候能听到它们磨牙的声音,有时候晚上还能看到老鼠爬墙,或者沿着家里扯得电线在这面墙爬到另外一面墙。 “我知道了,霜华,天色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这边我来收拾就行了。” 估计是特别害怕老鼠,这次她没硬撑着,白着一张小脸出去了。 温玉溪听到霜华关门地声音。 这才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东西,一个草编的老鼠。 ??? 谁这么无聊,在屋子里放这个东西。 为了吓他? 温玉溪心中一紧,莫不是有什么人闯进来了? 这也是他提前支走霜华的原因。 不知道器灵能查不查的出,于是温玉溪在心中默念道:“器灵,快帮我查一下屋里可有人?” 回应他的是一片静默声。 温玉溪又叫了几声,对方仍没有回应,这让他突然想起来,器灵因为没有灵气,有时会突然陷入沉睡中。 罢了,他自己来。 温玉溪若无其事地站起身,除了内室。 如今还不到巳时,还有人这个点来偷东西? 桌上的衣服他也没试试合不合身,直接摞到一块塞到了柜子里。 窗外天色昏暗,月亮被乌云遮住了,黑色渐渐弥漫上来,原本便不怎么明亮的星星,这会儿也像霜打的茄子,偶尔眨巴一下眼睛,屋内一片静寂。 温玉溪随便叫了个守夜的人打了水来,把脸洗了,牙齿刷了。 随后叫人近前来,耳语道:“到大公子院外守着,有什么动静,及时过来报我。” “可,侯爷您这不留个人?”小厮一脸为难。 温玉溪没回他的话,突然高声道:“回吧,侯爷我不用人伺候。” 小厮没再坚持,合上门,转身走了。 温玉溪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打了个呵欠,将灯吹了。 “嘭”一声,扑到床榻上,脑袋侧向一边,假寐起来。 他眼睛虽然闭着,但头脑一直保持清醒,耳朵几乎竖起来。 若屋里真藏着一个人,待他睡着,必然会跳出来。 要说温玉溪为什么一个人玩这危险难测的瓮中捉鳖游戏? 一是,择日不如撞日,前几天虽没发现屋中有什么不对劲,可也难免怕有人惦记多日。此时他若奔走相告,让府中小厮多加戒备,恐怕会打草惊蛇。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值此一次,真的揪出幕后黑手,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了。 二来,他的身体毕竟是修真界冰莲铸就,一般刀枪可伤不了他。 那三来,便是他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总觉得自己是在游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