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尘喘了口气,说道:“林州周边已有丧尸游荡的踪迹,我刚从城西过来,那里出现了一小波丧尸,已经处理了,但难保还有漏网之鱼。情况危急,必须尽快通知朝廷,让周边城镇做好防备。” 秦若宇眉头紧皱,他深知此事耽搁不得:“我这就去安排,希望还来得及。”说罢,他立刻招来一名侍卫,迅速写下一封急报,神色凝重地叮嘱道:“快马加鞭,务必以最快速度将此信送达朝廷。”侍卫领命后,翻身上马,扬起一路尘土疾驰而去。 林无念看着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不能只依赖朝廷,当务之急是先稳定林州局势,加强防御,不能让丧尸再有机会突破防线。”秦容尘点头表示赞同,两人相视一眼,转身再次投入到紧张的抗尸行动中,而秦若宇也赶忙去组织城中力量,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更糟糕的情况。 “曾牧那边想必是遇到了危险。”林无念望向城南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眉头紧锁,嘴唇微微抿起,城南旧磨坊那里的情况如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 “我马上派人去看。”秦若宇当机立断,带着一队精兵迅速朝着城南奔去。马蹄声急促地回响在街道上,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擂鼓助威。 “带出去的人回来之后必须让医师检查有没有感染,一旦有感染后果不敢设想!”林无念大喊出声,她的声音在风中传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医师纷纷点头,他们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此时的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稍有不慎,整座城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城南旧磨坊处,曾牧正带着手下与丧尸们陷入苦战。他们的火把已经灭了好几支,周围的黑暗仿佛有了生命,不断地挤压着他们的防线。丧尸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膜生疼。曾牧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一边斩杀丧尸,一边大喊着鼓舞士气,可心中的不安却在不断蔓延。 林无念和其他医师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和各种草药。昏黄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众人凝重的面容。 “这变异瘟疫太过凶猛,我们之前的药剂对它毫无作用。”一位年长的医师摇头叹息,眉头皱成了深深的沟壑。 林无念紧抿嘴唇,目光坚定地看着大家:“我们必须重新开始。我在古籍中看到,北地冰原的雪绒花或许能克制瘟疫中的热毒,我们可以尝试加入。” “雪绒花?那可是极为罕见之物,我们去哪里寻得足够的量?”另一位医师质疑道。 “先不管量的问题,我们可以先从理论上分析。”林无念说着,拿起一株草药,“再配上这炎山的赤炎草,中和雪绒花的寒性,或许能稳定药性。” 众人陷入沉思,气氛愈发沉重。一位医师缓缓开口:“可这只是猜测,若配方有误,可能会加速患者的变异。” “但我们没有时间了,如果不尝试,林州城必将生灵涂炭。”林无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每一个环节都如履薄冰,但我们别无选择,这关乎林州城的生死存亡。” 大家沉默片刻,然后纷纷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开始着手准备调配药剂的事宜,尽管每个人都清楚,这是一场生死赌注。 京城朝堂之上,寂静得可怕,仿若空气都凝结成了冰。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格洒在金砖地面上,却驱不散那如阴霾般浓重的压抑。秦容环站在大殿中央,手中紧握着秦若宇传来的急报,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那急报上的内容如同恶魔的诅咒,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敲在他的心上。林州的局势已经糜烂至此,瘟疫变异,丧尸横行,那座曾经繁华的城池如今宛如人间炼狱。而这一切,正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朝着周边蔓延,威胁着整个王朝的根基。 大臣们跪了一地,头都深深埋在胸前,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们能感受到皇帝那汹涌澎湃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此时的朝堂仿佛是一个火药桶,任何一点动静都可能引发爆炸。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灾难能有转机,却又对那未知的恐惧感到深深的无力。 秦容环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他的双眼燃烧着愤怒与忧虑交织的火焰。“林州,朕的林州……”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在这死寂的朝堂上回荡,带着无尽的威严与痛心。 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秦容尘满脸怒容,眼中的怒火似要将一切焚烧殆尽。他大步向前,手中紧紧攥着那份急报。 “这就是你们做出来的事!”秦容尘怒吼一声,一把将急报丢在大臣们面前。那急报在地上展开,上面所描述的内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画卷——瘟疫变异,丧尸横行。 大臣们的目光触及那些文字,无不胆战心惊。礼部尚书年事已高,此时脸色如纸般苍白,嘴唇哆嗦着,眼中满是惊恐,那纵横的皱纹因面部的扭曲而更深了几分。他的双手紧紧抓住朝服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他在这汹涌恐惧中的唯一支撑。 户部侍郎原本圆润的脸此刻像是被抽干了气血,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不断滚落,砸在地上。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下都像是敲响的丧钟,朝服下的内衣早已被汗水湿透,黏腻地贴在背上。他的眼神慌乱无神,仿佛已经看到丧尸那腐烂的面容和血盆大口正朝自己扑来,双腿发软,若不是周围的同僚拥挤着,他早已瘫倒在地。 一位年轻的御史,刚入朝不久,原本意气风发的脸庞此刻满是惊恐。他的眼睛瞪得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