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已经整整五百年没有呼吸到如此清新的空气了,五百年啊!”张凡客感慨万千,语气中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与对过往岁月的无奈。 走出墓碑林的那一刻,他身上那股恶臭如同附骨之疽,即便是用丝绸紧紧包裹,也无法完全隔绝。而现在,有了无尽循环大阵的相助,那股恶臭在他体内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周而复始,再也无法外泄。 “小友,这阵法引导臭气循环的过程,是否会有损耗?需要多久修复一次?”张凡客眉头微皱,显得有些担忧。 “前辈放心,虽然三年需修复一次以防大阵崩溃,但待您无极臭体小成之日,这熏天恶臭便能随心所欲地调动,既可收回体内,又可外放熏敌。”苏少淡然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张凡客闻言大笑,拍着苏少的肩膀说道:“小子,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否则我这条老命都要被这恶臭给折磨死了!” 苏少嘿嘿一笑,心中暗自盘算:“嘿嘿,前辈,您要是真感激我,不如来点实际的,比如元精、宝物之类的,那可比啥都管用啊!” “哦?你叫苏少是吧?今日你杀了刀宗宗主之子……”张凡客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对苏少的身份和所作所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那风云变幻的修真界,张凡客的目光如炬,穿透了苏少周身淡淡的灵光,似乎一眼便洞穿了他的非凡之处,尤其是那份对阵法的精妙掌控,令他心生惜才之意。“苏少贤侄,未来的路或许布满荆棘,刀宗的阴影如同利刃悬于头顶,不如你就随我同行,有我张凡客这把老骨头在,谅那刀宗也不敢轻举妄动。” 苏少闻言,微微一怔,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如同晨曦中的露珠般清新脱俗。“多谢前辈的庇护之心,但我心已决,定要踏入逐鹿学院的大门,那里将是我的避风港,有学院的庇护,相信刀宗也不会轻易撕破脸面。” “哦?你竟是如此坚决?”张凡客眉头微蹙,那张略显肥胖的脸庞上,怒气如同山雨欲来前的乌云,隐隐可见。 “是的,前辈,我心意已决。”苏少的声音坚定而清晰,没有丝毫动摇。 张凡客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从袖中取出一根闪烁着淡淡灵光的绳索,其上流转着玄妙的符文,仿佛能束缚世间万物。“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好强求。这根捆仙索,乃是我炼制大网时余下的天材地宝所化,威力惊人,足以捆缚诸多强敌,就赠予你作为防身之用吧。” 苏少双手接过捆仙索,指尖轻触其上,一滴鲜血悄然融入,瞬间与绳索建立了血脉相连的联系。他心中一惊,这捆仙索果然如张凡客所言,蕴含着难以估量的力量,似乎连天仙也能轻易束缚! “多谢前辈厚赐!”苏少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感激。 张凡客朗声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哈哈,我这身老骨头日后还得靠你多多照应,一根绳索就当是提前的谢礼了。” 言罢,他转身向小岛深处行去,苏少则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着那根神奇的捆仙索。 不久,两人于小岛腹地开辟出一处幽静洞府,开始了闭关修炼的生活。张凡客因之前与刀锋的激战而伤势不轻,胳膊几乎被废,而苏少虽也受伤,却恢复得极快,仅仅两日便已无大碍。 苏少心无旁骛,决定借此机会冲击劫火境界的巅峰。他闭目凝神,只觉丹田内元轮如日中天,庞大而纯净,没有一丝杂质,但欲要突破,唯有将其压缩至极致。 他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如同怀抱明月,全神贯注地引导着元轮凝聚、压缩。然而,这一过程异常艰难,元轮虽大,却也因过于精纯而难以压缩。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十日。苏少依旧保持着初始的姿势,宛如老僧入定,纹丝不动。他丹田内的元轮,在这漫长的十天里,正以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缓缓缩小,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却代表着他修为的精进。 “身为体修,不仅精通阵法,更有着这份坚韧不拔的毅力,苏少,你未来的路必将宽广无比。”张凡客在一旁默默注视,心中暗自赞叹。 而苏少,正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世界中,不知外界岁月如何变迁,只知心中那份对力量的渴望,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永不熄灭。 在那浩瀚无垠的元气宇宙中,元轮之广阔,令人心生敬畏,仿佛一句轻叹:“元轮之大,真乃世间奇观,令人胆寒!”张凡客,这位历经风雨的旅者,于晨曦微露之时,缓缓睁开了双眸,其伤势已如春日冰雪,消融了大半。他以一种近乎痴迷的目光,凝视着身旁的苏少,整整一夜,心中的震撼如同潮水,连绵不绝。 “嗡——”仿佛宇宙深处的共鸣,四周的元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唤醒,它们汹涌澎湃,如潮水般涌入洞府,整个空间在这股力量的激荡下,轻轻颤抖,上演着一场天地间的壮丽交响乐。 张凡客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回想起自己突破至劫火巅峰的那一刻,哪有如此震撼人心的景象?“咝——”他心中暗叹,这份震撼,无疑是对苏少天赋的最好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