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凛为站起身,没说话,欲往外走,周时尧见亲情牌无法感动这个冷血的男人,把心一横,大声叫道: “你是觉得把罪责都推到我的头上,你自己就能全身而退,没有任何过错了吗?难道你对楚阅禾没有过伤害?她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 那时候你们应该分手,哦不,你抛弃她,将她一人丢下了吧?” 关凛为闻言怒极,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周时尧从地上拎起来单手掐住脖子,又拿过保镖手里的枪抵在他脑袋上,Gary 赶紧过来扒着关凛为的手劝: “Boss,别脏了您的手,让我们来。” 关凛为挥开Gary,低眼看着周时尧,声音冰冷,道: “我给你活路你不走,偏寻死路。” 周时尧没想到关凛为手劲儿如此之大,竟是个练家子,他周时尧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货色,也有180的身高,但被此人单身钳制得动弹不得,双手怎么用力都掰不开此人的手掌。 越来越无法呼吸,周时尧涨红着脖子和脸,艰难地咬牙继续发出声音: “难道...我说...错了么?先..生,你...和楚阅禾...以前是恋人,然后...抛弃...她了吧,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们...学校很多..人追她,不少追...求者...家里...各...方面条件...都特别...好,但她都拒绝了。” 关凛为稍微松开些手劲儿,让周时尧说完,周时尧赶紧努力深呼吸,咳嗽了好一会,继续道: “那时候,楚阅禾身上总有股淡淡的忧郁,有些人说她是刻意营造自己冰校花的人设,也有人猜测她经历过什么痛苦悲伤的事,呵!...那份忧郁想必就是因为你吧。 甚至,她会因为我有几分像你而愿意跟我恋爱,就是想在我身上找你的影子,先生,你不觉得,你才是对她伤害最深的那个人么?你想杀我撇清自己?动手吧。” 周时尧说完闭上双眼,等着审判。 好一会儿,关凛为松开手,将枪还给了保镖,呼出口粗气,道: “再也不要出现在我太太面前,否则,你和你的家人、甚至所有近亲,都会从这个世界被彻底抹去。” 说完,关凛为向保镖使了个眼色,紧接着,砰,砰,两声枪响,子弹穿透了周时尧的右腿膝盖和右手腕。 周时尧痛苦地蜷在地上,凄厉地叫喊着,保镖又强行将他架起来,关凛为看了他一眼,未再开口,转身离去。 Gary掐着周时尧下巴,淡漠地问: “记住先生刚刚的话了么?” 周时尧疼得满头大汗,咬紧牙关,艰难地点点头。接着Gary向保镖下令将他丢到某医院门口后,便也快速离开。 ...... 豪车里,Gary从后视镜偷瞄后座的老板,关凛为此刻面色铁青,显然被气得不轻,Gary从未见过他有这种脸色,跟他这么多年,他向来从容。 之前有次在那群远亲手里吃了大亏,他在家里砸东西发泄,也未见他这副神情,显然,那个不过蝼蚁般的男人周时尧,他的话触动了这个权势巅峰,孤傲卓绝的男人。 关凛为此刻盛怒且无法发泄,因为他是对自己盛怒,说到底,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他可以惩罚别人,却惩罚不了自己。 怎么想气都不顺,长呼出口粗气之后,心里还是闷堵,关凛为咬着牙问: “周时尧所有资产都冻结了?” “Boss放心,抓他那天就冻结了他名下海内外所有房产,股票,信用卡等,他连电话都被没收了。” “OK,他不是嘴皮子厉害么,身无分文,我看他如何支付医院的费用,如何买机票离开里约,看他如何尽孝。” 关凛为很想去割了周时尧的舌头,TMD,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点明,他还不能把他怎样,如果处理他,就代表自己确实在推卸责任,无法面对曾经伤害楚阅禾最深这个事实。 头靠在后座上,闭着眼,关凛为仍各种不舒服,想了想,他睁眼拨通楚阅禾视频。 “喂,老公。” “阅阅,你们采完了么?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但是我们要在这里吃过晚餐才回去哦。” “阅阅,我好想你,你先回来吧,让他们在那儿吃。” “哎哟,怎么可以这样,我带她们来的,结果自己要先走。...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好想你,好想抱你,好想好想。” “咦,怎么突然嘴这么甜,肉麻!诶,关先生,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在愧疚!” 关太太起疑,皱眉瞪着关先生,有点凶巴巴地质问。 “没有,我现在对你多忠贞不渝啊,母蚊子都无法靠近我,我每天吃没吃饱你难道还不知道么!” 关太太闻言脸一红,这个人是每天都有点饥肠辘辘啦,应该没有点外卖,但是没办法啊,她现在是孕妇,虽然到了安全期,但她还要节制关先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