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同见机器织出布十分新奇。 “这可比江南织造快多了。” 孙桃红也有同感。 “可不嘛,那织机我还用过。” “吱呀,吱呀,咣当咣当。” 孙桃红学着织布的样子 叶无道笑道:“有布还要做成衣服才行。” 舒同大咧咧是:“那好办,家里孩子有娘做成衣服,汉子有媳妇缝成裤子。” “只要有布就行呀!” 孙桃红也说:“就是的。” “有了布,我给陛下做身新龙袍。” 说完,她却见叶无道笑着直摇头。 “陛下,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说大话?” 叶无道对叶桃红说:“孩子衣服有娘做,丈夫服装有妻子做。” “朕的龙袍有你做。” “那官兵的衣服谁来做?” “当兵的,为国戍边,为国征战。” “还得让他们的老妈或媳妇,做好衣服送到军营?” 舒同一拍脑门:'“哎呀,我从军多年,可知道当兵的衣服不能及时送到的苦。” “曾经有一次,吴国军队征讨敌国。” “风雨交加,连阴月余不见天日。” “官兵连日苦战。” “身上衣服风吹雪打,破烂不堪。” “可多次上奏催朝廷送衣物,但渺无音讯。” 舒同摇头叹息,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你们不知道,多少官兵身上溃烂。” “好容易盼到太阳露脸,可又是晒得体肤红肿疼痛难忍。” “他们没有死在与敌人拼杀的战场上,唉!” 舒同话语哽咽。 “可他们受的那份罪……” “嗨,还不如死了呢,简直活受罪!” “陛下呀,将士那还有心力打仗?” “怎么能够抵挡住吃饱穿好的波斯人?” “那次惨败,直接导致十三州的丢失。” 舒同低头擦泪。 “如果朝廷能及时的提供衣物。” “将士们不用衣衫褴褛。” “那沙场拼命,波斯人怎么能干过咱们吴国!” 叶无道无语。 孙桃红深有感触地说:“还真是,就说白莲教吧。” “那一年,天降大雪。” “所以教徒,还身穿单衣。” “好不容易搞来许多棉花。” “但靠一家一户的织机,纺成布,再做成衣服。” “许多老弱病残的教徒,怎么能够抵住严寒的侵蚀。” “眼睁睁,看着他们因冻而死……” 孙桃红眼圈也开始泛红。 “那种滋味,太难受了!” …… 叶无道被他俩情绪感染。 沉默良久。 他对舒同和孙桃红说。 “你俩说的都是过去的事。” “这些事让人回想起来痛心不已。” “但是,今天就是要改变这些悲催的事情。” 他一指织布机 “有它在,让这些令人无法回首的事情,都随风飘走吧!” 叶无道有意缓解他俩悲伤的情绪。 “你们看,我给你舒将军织一身战袍。” 说着话,他把舒同体型高低胖瘦量好。 接着,叶无道将纺织机车调整一下。 然后把布输送进去。 不一会。 只听机器吱呀吱呀声响。 一件描绘猛虎下山图案的战袍,从机器里徐徐而出。 叶无道把织造好的战袍拿与舒同。 “舒将军,你试试他是否合适。” 舒同穿上新战袍。 左瞧右看。 上下一抖。 嘿! 既合适,又漂亮。 “陛下,这身战袍……” “嘿嘿'!” “不夸张地说,这是俺从军以来,最合适,最顺眼的战袍。” 叶无道逗他说:“舒将军,我可听说啊,你从军战袍大多是将军夫人所做。” “侯爵夫人,当年一针一线缝成舒侯爷的战袍不。” “哪可用了多少白天和黑夜你。” 他脸上露出坏笑说。 “如果刚才你说的话,让尊夫人听见……” “哈,你不哦啊晚上回家,侯爵夫人不让你进大门吗?” 舒同笑道:“陛下,你这次说的差矣!” 叶无道假装不懂问他。 “哦,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说,朕说的哪差了?” 舒同道:“陛下,我要是穿这一身战袍回家。” “家人一看,肯定赞扬说战袍制作精细美观。” “再一知道,是陛下亲自操纵纺车织造而成……” 舒同抬手一翘大拇指:“那老臣的面子足足的!” “还拒我门外?” “恐怕要我早早进屋脱下战袍……” 孙桃红故意问他。 “咋还脱下,嫌不陛下织造的不好吗?” 舒同摆手道:“孙侠女,看你说哪去了。” “她们把陛下赏赐的战袍,供奉起来不可。” 孙桃红笑着调侃着说。 “呵,姜还是老的辣哟。” 这话说得舒同一头雾水。 他问:“孙侠女,这话啥意思?” 孙桃红说:“哟,我这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