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杀? 那可是一场屠杀! 徐忠哪还坐得住,直接就蹦起来了。 这时禁卫队统领手拿御剑,带着手下闯过来。 伸手抓住近前一个的头发。 “过来,哪跑!” 咔嚓! 齐脖砍断。 随手一丢,正好扔到徐忠怀中。 “哎呀,我的天呀!” 徐忠吓的魂都不知飞哪了。 嘁哩喀喳! 血肉横飞。 禁卫队干这活比杀猪都容易。 只要是徐忠带来的人,抓住一个砍一个,按住两个刺一串。 徐忠还没看清咋回事,周围七零八落全是尸体。 撺掇这些人来挡驾,就是看准叶无道不敢杀文人。 没料想,叶无道别说六亲,干脆连祖宗都不认了。 叶老祖石碑挡不住刀剑无情。 徐忠后悔了。 早知道叶无道这么生猛,就不该来触这霉头。 这纯粹是组团找死。 其他人杀就杀了,自己也在里面挨刀可就倒大霉了。 想跑,禁卫队已经围他好几层。 抬眼看哪都是闪着寒光的刀和剑。 完喽完喽! 今算是把命交待在这了。 困兽犹斗,徐忠斗别的不行,斗嘴还可以。 反正也是个死,临了先痛快痛快嘴。 “叶无道,你冒天下之大不韪,杀这多文人雅士。” “他们都是忧国忧民的朝中栋梁。” “他们都是铮铮铁骨正直无私之人。” “叶无道,你是千古第一暴君,是……” “行了,徐丞相。” 叶无道走到徐忠近前。 “唉,挺好的一身宰相蟒袍,又是血又是土,埋汰了。” “你不用假惺惺的,说得再好听也改变不了你昏君名声。” “徐忠,你还口出不逊,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这……” 还真把徐忠问住了。 他是真不想死。 可不想死,自己已经和叶无道撕破脸了,他还能放过自己。 正疑惑之间,叶无道凑进他耳边。 “徐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死,就留下你吗?” 徐忠浑身僵直的看着叶无道。 “我告诉你,你好好听着,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是丞相。” “虽然我不喜欢什么刑不上大夫,可我还没打算杀丞相。” “毕竟丞相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杀这大官,与百姓无法交待,让敌国看个笑话。” 徐忠悬的心落下点。 “当然了,最主要是还没找到替代你的人。” 这话一语双关。 叶无道如果这时候杀了徐忠,必然引起朝中敌对势力的警惕。 他们会放弃相互之间的隔阂,拧成一股绳,合力对付自己。 那麻烦就大了。 暂且留下徐忠,好处比坏处多。 徐忠总算松口气。 奥,原来是这样,他不敢杀我。 “但是!” 叶无道话声很轻,徐忠如同泰山压顶。 “你要因为我的宽容依然恣意妄为,不知尊卑。” “要是你自己往死里作,你可以试试我会不会杀你。” 这还是想要自己的命,只是早晚的事。 叶无道这是给他头上悬着一把利剑,啥时落下全看人家心情。 这比死好不了多少。 徐忠心中那个怕呀,浑身抖成一团。 上下牙磕的哒哒响,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无道该说的说了,拦道的也没了。 他把手一挥,示意大队继续前进。 这时候,舒意在干什么。 刚才闹这热闹,她不知道吗? 舒意还真不知道。 当徐忠带人拦住队伍时,叶无道就觉察出不对劲。 他暗中吩咐贾诩,让轿夫把舒意抬远点。 轿夫不停地在远处转圈行走,轿子里的舒意闭目养神。 再有乐队围着轿子吹奏乐曲,别的声音根本进不了舒意的耳朵。 叶无道带着舒意继续郊游玩乐。 徐忠缓缓劲,独自一人回到皇城。 前面出城时前呼后拥,抱团结伙。 回来时孤家寡人一个,连朝服都污秽不堪。 不行,这不是气人,是活活气死人。 明摆着叶无道荒废国事,他不理朝政还有理了? 我连这机会都抓不住,何谈扳到叶无道,推安乐侯上位更是遥遥无期。 当初密谋之时,自己夸下海口,给安乐侯打包票。 这要一事无成,那就里外不是人了。 眼看舒同的女儿要成贵妃,他要调转枪头,给徐忠背后来一下不是没有可能。 安乐侯变数更大,他和叶无道是兄弟,觉得事不对,一推三六五,啥也不承认,叶无道能把他咋地。 毕竟兄弟血浓于水。 分析来分析去,合算出事就徐忠一人顶雷。 而且叶无道已经明挑了,早晚对徐忠下手。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还是得想法把叶无道拉下皇位,这样徐忠后半辈子才能睡个踏实觉。 思来想去,跟驴似的在屋转了十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