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暴雪与黑夜将周围的一切掩藏,唯有冰天雪地间的一处微弱的亮光可以被双眼所捕捉,杨千诚拖着陷在雪里的身体缓缓来到小屋的门前,抬起手敲了上去。 门在杨千诚放下手的瞬间打开,门后却没有任何人或者装置,顾不了那么多,杨千诚抖落身上的雪,在地毯上反复踩擦后进入了小屋,身后的门同时自己关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正燃烧着的壁炉,壁炉前放置着一张看上去松软的沙发,两者间的地板上铺着一张圆形棕毛地毯,尽头的窗外,黑暗中风雪正不断拍打着玻璃。 杨千诚四下环顾无人,便来到壁炉前,火堆上架着一只锅,里面的热汤还没煮熟。 这里就这么大,人会跑到哪儿去? 再三确认了墙上地下没有暗门,杨千诚以为计划落空,转身正要离去,发现门口旁的阴影里,一个人正在微笑着面向自己。 一位年龄正值芳盛的长发女人双手背后倚靠在墙,她的长相极其美丽,漂亮的双眼既大又亮,左眼侧下有着一颗美人之痣,抿起的嘴唇迷人诱惑,身上只穿了一件袖口长过双手下端盖住腿根的毛衣,剩下的肌肤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她赤脚着走出阴影。 “好久没来过客人了呢。”女人的笑容仿佛可以魅惑众生,她贴近杨千诚在他身边绕过一圈,将脸凑到杨千诚的脸前,说道, “还真是位帅到一塌糊涂的帅哥呢。” 面对女人的花言巧语杨千诚不为所动,冰冷的目光与那充满渴望的目光所对撞,杨千诚问:“你就是阿兰斯科尔特口中的长老?我有事想问你。” “还真是开门见山地说话呢。”女人靠在杨千诚的正身上,手指在充满力量的肌肉上划过,她笑道,“没错,我就是。” “我想问的事只有一件,我要知道舟蘼的事。”杨千诚依旧对她的动手动脚没有任何反应,自顾自地说道。 “一上来就问问题,也太没礼貌了吧?”女人说着一个转身轻巧地坐在沙发靠背上,用手指抵在杨千诚的心口,“初次见面,不该询问对方的名字吗?” “难道……龙守人都这么没有规矩?”女人话锋一转,说出的话字里行间皆是不屑。 双眉微微皱起,杨千诚无奈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问别人叫什么之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号。”女人勾起杨千诚的下巴却没有勾动,这让她有些意外。 “杨千诚。”杨千诚说,“该你了。” 女人抿嘴而笑,得逞的神色让杨千诚有些许不快,她说:“想要知道的话,就跪下来,舔我的脚。” 说着,女人翘起二郎腿把脚伸到杨千诚的面前,一脸的坏意让杨千诚眉头紧锁。 他怎么可能向这样的人俯首称服? 见交涉无望,杨千诚转身离开,来到门前,却被女人的说法叫停了脚步。 “你难道不想要知道答案吗?”女人阴着脸笑道,“你心中的疑问只有我才知道答案吧?要不然你也不会不远万里地来找我。” “只有你一人知道……”杨千诚沉寂了些会儿,最终还是收回了要打开那扇门的手。 看着杨千诚走回来,女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说道:“这才对嘛,乖乖听话,把我伺候好了,我一高兴,没准就会把你想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一只大手猛地钳掐住女人的脖子将她从沙发上拎起砸在地板上,吃痛的女人睁开眼看到那张满是黑线的脸,痛苦与窒息一齐涌上心头,她急忙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百岁的老太婆……” “你的行为可不像一个老婆子。”杨千诚冷冷地说,手上的气力增大了不少。 从杨千诚身上察觉到杀意的女人顿时慌了神,连忙说:“杀了我你就……得不到你想要的……” “没关系。”杨千诚打断了她, “我会拿实力来填补一切。” 如同冰刀一样刺骨的言语让女人彻底地恐惧,一直以来只有她威胁别人的份,何时有别人威胁她的戏码? 但随着杨千诚的发力,在这世界生存了数百年经历过无数不易的女人不甘心就这样被杀死,最后,她不得不服了软。 “我说,我说……”女人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说出了这话,杨千诚即刻松了气力,但手依旧钳在她的脖子上。 死里逃生的女人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在看到杨千诚的瞬间心生胆怯,小声嘀咕道:“真是的,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那么……咳咳,你想知道什么?”女人问。 “我之前就已经问过。”杨千诚冷冷地说,吓得女人一激灵。 “不,不要动手!”女人匆匆说, “你想要知道舟蘼的事,对吧?我说,我这就说……” “舟蘼是‘绝望’的代表,是‘绝望’的本尊……” “说重点,他的遗骸在那么?”杨千诚骂道。 “你也没这么问啊……”女人委屈极了,但迫于对方的武力,她不敢多抱怨,说道,“在阿尔必及的首都,乌尔克洛捷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