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琳琅也出门了,这才急急忙忙地过来。
劳鹤见琳琅走了,抬脚跟了上去。
转身的瞬间,一直被人群拥挤的江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下。
医馆门口挤满了人,街上也尽是人,什么也看不见。
江木重新低下了头,看起了手上记录下来的各人的信息。
第二日中午,好不容易将人都面完了,江木也觉得有些累。
他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药童走过来,问他可要去吃饭。
“听说那头一家饭馆味道很是不错,这时节也不忙,不如一路走过去。主子这段时间也忒累了点,合该放松一下。”
药童说的那家店江木也听过,只他一向对于口腹之欲不大重视。
若是琳琅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很喜欢。
想到琳琅,江木的嘴角翘了翘。
来这里几个月时间,他有点想对方了。也不知道琳琅如今在做什么,可是在看着他?
因是想起了琳琅,原本不感兴趣的人最后决定带着药童一起去了那家店。
饭馆的位置选得很好,不论是对于本地人,还是从官道来的外地人,都极方便。
中午客人多,琳琅也被派到前面干活儿。
“小哥,再来一碟凉拌黄瓜。”
“好嘞,您稍等。”
琳琅扬声应下,给客人添完了酒水,就跑去后厨说清了哪桌哪位客人,都要了些什么。
一会儿时间,后院又堆了许多碗碟,不及时清洗,等会儿客人都用不上碗筷。琳琅说完以后,也没有再去前面,堆在那里又开始洗起了碗。
洗碗这项活儿,干久了枯燥乏味。
但琳琅很喜欢,因为这让他觉得踏实。
江木进到饭馆,恰好琳琅跑去了后厨,并没有见到对方。
他带着药童上了二楼,点了几道琳琅喜欢吃的菜。
琳琅的口味每个世界都不尽相同,现实世界里面,江木没有太多时间观察,还真摸不清楚琳琅的喜好。
他想着对方从镜子化形成为人类,心性必然跟小孩子差不多。甜的、辣的,口味比较重的,大抵都是喜欢的。
吃过饭以后,江木仍带着药童回去了。
琳琅晚上跟伙计们说话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江木白天来过。唉,上次没有看到人,这回对方到了店里,他也没能看到。
医馆和饭馆里的生活一直平平淡淡,没有太大的波澜。
倒是劳家,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自从知道江木有点手段,背后还有县令,劳鹤便自知暂时奈何对方不得。
那日匆忙赶去熙庆街,阻止两人见面,衣衫穿得又薄,回来不久就感染了风寒。结果风寒未愈,县衙里就来了人,把他带走了。
劳鹤大脑空白,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呼冤枉。
可官差既然都已经来了,哪里听他说什么。堵住嘴,就拖走了。
第74章小可怜贴贴(12)
劳鹤走后,街坊四邻都听说了这件事,来跟劳家两口打听。
劳鹤的父母哪里知道儿子犯了什么罪,只觉得应是衙门抓错了人。那群街坊听了,却不以为然。
别人不清楚,他们这些做邻居的哪里还不清楚?
先是还敬劳鹤是个读书人,后来被书院劝退,游手好闲,众人就知道对方的品性了。估计是真犯了事,不然县衙里的人也不可能这么闲,亲自登门。
地方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不出几天,劳鹤被抓这件事就传得纷纷扬扬。
江木也听了一耳朵,没有在意。不料隔天,县令就派人过来,说主使那群地痞流氓的人已经查出来,就是劳鹤。
江木这才知道,原来对方被抓这件事跟他有关。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跟劳家、劳鹤向来没有交集,为何会得罪对方?
“我们大人也奇怪,按劳鹤所说,只是因为嫉妒江大夫,可劳家跟您在这方面并没有冲突。”
劳家是不靠行医吃饭的,劳鹤的父母后来也被传去问话了,听到江木的名字时,两个人都有些迷茫。
他们听是听说过江木的名气,但跟江木连话都没有说过。
这番情态自然也落到了衙役的眼中,回报给县令以后,对方更是不解。
然而劳鹤咬定了就是因为嫉妒,才买通人寻衅闹事。
最后县令判了地痞流氓五十大板,劳鹤是主谋,打六十,剥去童生资格,且双方都要赔偿江木一定损失。
官差过来,就是通知江木这个案子有了结果,让他回头去衙门里一趟,领回自己的赔偿。
这也是县令看重江木,要不然也不会特地派人过来通知他。
江木谢过了带话的人,又亲自写了封信给县令表示感谢。
他不知道地痞流氓欺负了琳琅,对于前番的闹事,其实都没有太放在心上。也因此,程家家主没有一并写信过去控诉那几个地痞流氓。
那群人在打了五十大板,又交了赔偿金以后,就被放回去了。
至于劳鹤,不但要给江木赔偿,想要回去,还得再交一笔赎金。
劳家本就是捉襟见肘,此番为了劳鹤,把能用的人情都用上了,才勉强交够了银子。
至于固北侯府,是唯一还会跟他们来往的高门显贵,不到穷途末路,他们还不想动用琳家的人情,也就没有惊动。
可惜固北侯府主人虽都不在家,管家对于和自家往来的人倒是多有关注。
因此劳鹤被抓后,他很快就知道了内情。方管家在心里记下,打算等固北侯一家回来,将这件事如实禀报。
念旧情是好,可交往的人家子孙不争气,干出混事来,也不多光彩。
往后就算还来往,也需得注意一下。
不说固北侯府这边,劳家两口把劳鹤从大牢里接出来以后,又是肝肠寸断。
走的时候还病着,狱中得不到好的照顾,还被打了六十大板,如今已经是病榻缠绵,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养好。
也是年纪还小的时候就亏空了身体,病势一来,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
劳家两口听劳鹤睡梦里总念叨着什么系统的话,担心是中邪了,咬着牙又花了一笔钱请了驱邪的人来。
若不是得罪了江木,此番还可以叫人过来替劳鹤看看。
江木心地好,知道他们手头困难,想必是连医药费都不收的。
真是造孽哦。
劳家两口也想不明白,劳鹤明白无故的,对付江木作什么?把江大夫挤兑走了,他是能在那里当大夫,还是能在那里开医馆?
没人知道劳鹤究竟图啥,前前后后,等他的病情稳定下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本那个屋了。
他挣扎着下了地,走到外面,发现何止是自己的房间变了,就连他们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