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抱着陆断的脖子,仰头跟人接吻。
那双抬起来的手臂细瘦白皙,看起来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
但从陆断低头的幅度和抵在喻白肩膀两侧紧握的双手来看,显然是喻白主动的,而且还用足了力气。
亲得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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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喻白熬过了九个小时的火车和一个半小时的私家黑车,到村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喻白感觉自己快要累瘫。
他们没告诉奶奶今天就来。
地址他们记得,陆断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喻白,下车时眯了下眼。
十二月末,外面冷风冽冽,吹得地上的积雪打着圈地飘起来,像个小型白色旋风,冷不丁刮起一阵大风,雪花甚至会吹到人眼睛里。
喻白缩在陆断身后躲着。
村里的乡亲们睡得早,冬日里就更早,现在街道上甚至一个人都没有。
路上也没路灯,到处黑灯瞎火,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乍一听和鬼叫一样。
喻白有点害怕,他感觉自己不是来奶奶家,而是进了什么游戏里的末世副本。
他根本看不见路,只觉得冷。
身上穿的棉袄好像没用一样,陆断都把风给他挡住了,他还是冷得直哆嗦。
甚至连说话都牙颤。
陆断拿手电筒照了一圈,“前面路不好走,我背你。”
喻白就安心地趴在陆断背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嗓音柔软,“陆断,你冷不冷啊?”
陆断:“还好。”
“可是你耳朵都冻红了。”喻白说着,搓搓手心给陆断捂耳朵,“这样暖和吗?”
耳边的风声瞬间被阻断,连带着人声听起来都沉闷许多,却格外让人暖心。
陆断闷声笑了下,“我不冷,你把手藏袖子里,听话。”
喻白听他的话,手缩进袖子里,然后再给陆断捂耳朵。
他们就这样在深夜里,似乎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终于到了奶奶家。
院子红色的铁门锁着,陆断敲了几次,奶奶才来开门。
“乖孙?陆断?你们怎么今天就来了?”
奶奶里面穿着喻白给买的保暖睡衣,外面披着羽绒服,举着手电筒照了一圈,看两个孩子冻得脸通红,又心疼又想笑,“冻坏了吧,快进屋。”
喻白进门后呼出一口气,“好暖和啊。”
屋里传来电视栏目的声音,暖黄色的灯光照亮很小一片的空间,铺着毛毯的摇椅空着,明奶奶刚刚就躺在那儿。
她先去把炉子升起来,又加了几块煤进去,慈祥的面庞被火光烤得红亮。
喻白抱了抱她,“谢谢奶奶。”
“就你嘴甜。”明奶奶高兴得不行,拉着两人进西边小屋,又翻了套被褥出来,“你俩晚上就住这屋。”
陆断脱了鞋,一声不吭地帮忙铺被褥。
喻白坐在边上搓手。
村里住的是土炕,只要烧起来就很暖,陆断以前来过,还记得怎么弄,接过柴火道:“奶奶你歇着,我来吧。”
“也行,你们饿不饿?是不是没吃东西?”明奶奶问。
喻白揉揉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有一点点。”
中午他和陆断吃了火车上的便当,用六十块钱买了两份教训。
晚上没吃,现在已经过去八个多小时了,喻白肚子空空。
明奶奶戳了戳喻白的脑门,“上车饺子下车面,奶奶给你们煮面条吃,你俩先暖和暖和,衣服别急着脱。”
她说完就去厨房了,背影看着很是高兴。
陆断在灶洞点了火,用扇子扇扇让柴火燃起来,然后用铁片挡住灶洞的门。
他起身看向在那不停搓手的喻白,过去给他捂住,“还是很冷?”
“很痒。”喻白小声说。
“所以让你别给我捂耳朵。”陆断心疼地给他揉手,“我去外面拿点雪给你搓搓。”
“对哦,以前冻得手痒的时候,奶奶就是这样弄的。”喻白笑起来,主动牵住陆断的手,“我也要去。”
两人快去快回,回来时每人手里都搓了团雪。
过了一会儿,喻白的手不痒了,雪球在手心化成水,湿漉漉的,又冰又凉。
他低头看了几秒,然后使坏地往陆断脖子上按,按完了还嫌不够,甚至还往陆断衣服里面伸。
“干什么?”陆断的腰弯下来,反手抓住喻白的手腕不让他动,挑眉问:“谋杀亲夫?”
喻白腼腆地笑笑,“我手冷嘛,想捂捂。”
陆断便拉着喻白坐下,用纸巾擦干喻白的手,然后掀开脱掉外套,抓着喻白的手沿着自己卫衣下摆伸进去,捂着。
冰凉的小手紧贴着陆断的腹部。
陆断被冰得颤了一下,“这样暖和了?”
“腹肌哎。”喻白弯着眼睛笑起来,手在陆断腹肌上乱搓,享受着完美的肌肉手感,手心贴完手背贴,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取暖。
他满足地吐出一口热气,脸有点红,“嘿嘿~好暖和哦。”
陆断:“嗯?”
“一点不心疼我是不是?”他隔着衣服摁住喻白乱摸的手,“乖,别乱碰。”
喻白乖乖点头,“好喔。”
陆断突然凑过来亲了喻白的脸蛋一口,“脸冷不冷?这么红。”
“这是在屋里闷的。”喻白仰起头看着陆断,吸吸鼻子,笑着喊了声:“陆断。”
“干什么?笑的这么不怀好意?”陆断亲他那双弯成月牙似的的眼睛。
喻白视线飘忽看了眼门口,迅速地贴过去亲了陆断的嘴唇一下。
陆断条件反射地扬了下眉梢,有点意外。
“脸不冷,我嘴巴冷。”喻白飞快地眨了两下眼,耳朵红得好像要滴血一样。
陆断低下头,盯着喻白的的嘴唇,喉头发干发涩,“亲亲就不冷了?跟谁学的这招?”
他越问喻白越害羞,小声说:“没谁……”
“这样。”陆断若有所思,抬起喻白的下巴,温热的唇紧跟着压上去,舔了舔喻白的唇缝,轻轻吮吸几次,若即若离地含糊询问:“还冷吗?”
听着他暧昧的嗓音,喻白呼吸频率快了点,睫毛轻颤,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真的?只有嘴冷?”陆断惯来会举一反三,舌尖撬开喻白的牙关,进去又出来,“还有舌头呢?”
“不冷吗?”
喻白微微睁大双眼,还没作出应答,舌头就被卷了起来,就被人更深地拥吻,口腔中的一切都被席卷,占据。
碍于两人现在是在奶奶家,陆断耳朵听着声音,没亲得太过火。
但喻白还是被欺负得只能伏在陆断肩头轻轻喘气,脸和耳朵浮现出异样的红,嘴巴微微张着,隐约可以看到牙齿和粉嫩的舌尖,唇边湿漉,闪着水光。
陆断偏头,在他白嫩的耳朵上咬了一下,笑声听起来有几分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