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嫌弃地转身送客,小九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 若不是看小九面上,他这种态度就该让飞星把他打出去。 “你可知道凌州是谁?”谢子桓的眉目俱是怒意。 阮棠脚步一顿,整个人都变得凌厉起来:“他是谁用不着你告诉我,我警告你,少管我们夫妻的事。” 谢九跑得气喘吁吁进来,看到剑拔弩张的气势就知道完了。 “嫂嫂,抱歉,我这就带他走。” 谢九拉着谢子桓离开,谢子桓却拂开他的衣袖:“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大哥,哥和嫂嫂的事莫说是你,就是谢家也没有资格管。”谢九冷冷和谢子桓对视。 这次,若不是哥遇到危险,事关整个西北安危他是不会和谢家联系的。 谢子桓脸色很不好看,一个两个的都敢在他面前放肆了。 正僵持着凌州从外面进来,他心里记着阮棠那句话,所以,和铁达勒说了自己想法后便着急赶回来。 他听小九说了,宋景扬被判了磔刑,她拿回了被他抢走的产业,阮家的事情解决了。 所以,他们…… 凌州脚步都快了几分。 可掀开帘子却是谢家兄弟。 谢子桓看着凌州脸上的笑意褪去变得戾气逼人,胸口猛地瑟缩了下。 “出去!” 谢子桓想要解释,凌州再次开口,平静但却令人畏惧:“出去!” 谢九这次不顾谢子桓的反对,直接将他拉了出去。 走出了些距离谢九才道:“大哥,他不是以前的凌州了,谢家以后妄想再掌控他,这次是我多事,他根本不需要谢家。” 说完自己离开,根本不去看谢子桓的脸色。 房间内凌州急急走到阮棠面前,几步的距离,他却慌得手足无措。 “棠棠,你听我解释。”凌州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离开一般。 阮棠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发怒也没有反抗,安安静静地和他对视。 “解释什么?” “我,我,”凌州舌头打结似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阮棠低头收回目光,身子才动了一下就被凌州抱住了:“别离开我。” “再这样说话我脖子要断掉了。”阮棠无语。 他太高了。 站得近说话她就得抬着头,累! “那我抱你!”凌州直接抱起她往屏风后走。 屏风后是他休息的地方,是私密的空间,凌州不希望再被打扰。 凌州将阮棠放到床上,自己仍站在她面前没动,像是犯了错等待被夫子惩罚的学生。 “能不能坐下说?”阮棠都被他这样搞得紧张了。 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个铁达勒王赏了他个北夷美人。 凌州这才在她旁边坐下,心情沉重到极点。 其实,离开京城之时那个身份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这辈子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可小九的一封信打破了平静,谢子桓出现,他的身份便再瞒不住。 不管她现在知不知道,他都该亲口告诉她,该给她一个解释。 凌州低低道:“我其实是当今皇上第三个儿子,也是前太子。” “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瞒你,以前的身份于我而言已是过去,我认识你时是凌州,以后也只会是凌州,是你的夫君。”凌州黑眸如墨,静静的看着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 之前阮棠便猜凌州是富贵家的公子被仇家陷害。 刚才小九兄长那么说,她又大胆猜测凌州的身份或许哪个侯爷公爷的儿子。 可没想到他居然是皇子,还是前太子。 阮棠纵使有心理准备这会儿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很好,很好。 她就说她眼光好。 “没生气,夫君这么厉害,我高兴还来不及。”阮棠蓦然的笑了下。 “真的?” “当然,难不成你有了这些身份便不再是我夫君?”阮棠的笑容温淡:“凌州,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阮棠反倒把他问住了,是呀,他在担心什么? 他们已经是夫妻,谁也妄想把他们分开。 只要她还愿意认他,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是他的妻,现在是,永远都是。 凌州一把搂住她,吻住了她的唇,炙热纠缠,入侵她的领地。 突如其来的吻,热情的让阮棠有些不适应。 濡湿的语调,低哑要命的声线:“棠棠,可以吗?” 阮棠喘不过气来,脑子一片空白。 “可以吗?”凌州耐着性子又问一遍,可语气却急切许多。 阮棠抬手解他的领口的扣子,可不知是他的扣子太紧还是她手笨,忍不住埋怨:“你墨迹不墨迹?” 凌州得到了他要的答案,再次吻住她的唇,不同于以往的温柔,此刻的凌州带着莫名的霸道和浓浓的占有欲,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棠棠,不舒服就告诉我……” 阮棠觉得他啰嗦死了,没这么折磨人的,可下一瞬的痛感让她本能地狠狠掐住他的腰,眉心也拧成一团。 他轻吻她的额头,吻一点点地往下,慢慢地,阮棠渐渐适应,只觉自己像一叶小舟,在狂风大浪里飘来荡去,浮浮沉沉。 …… 外面谢家兄弟吵翻了天,帐内却是一室春天。 阮棠闭着眼睛,她这几日累坏了,刚才又消耗了太多体力,任凌州抱着她洗了澡又抱她回床上,然后无知无觉地昏昏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睛时只觉房间亮得有些刺眼,她抬手下意识的去遮光线。 还没等到她下一个动作,人就被抱住了,低沉好听的男音透着一股愉悦:“夫人早。” 阮棠不想睁眼,眉头仍微微蹙着,有点小情绪,慵懒中透着娇媚。 凌州低头去吻她的眉心,温柔又有耐心。 “饿不饿?” 阮棠摇头:“现在什么时辰?” 她记得昨天那时房间是亮着的,现在也是亮的,总不至于才睡了一个时辰。 “快巳时了。” “我们睡了这么久?” 昨天睡的时候才申时。 “你若不饿,我们再睡会儿。”凌州不着急起床,没什么事比陪她重要。 “你现在是铁达勒王的座上宾,不怕他一会儿闯进来找你?”阮棠也不想动。 虽然不是特别痛,但身体有些困乏,就想懒懒地躺会,不想动。 “他不会那么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