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里德尔放在家门口,卡修斯让司机绕路把哈利送回去。 车辆平稳地行驶着,最终停在了女贞路四号的房子面前。哈利透过车窗,惊讶地发现弗农姨父、佩妮姨妈和达力竟然站在大门前等待着他们。 保镖们有条不紊地从前后方涌现出来,动作迅速。他们打开车门,拿起行李,然后簇拥着哈利走向德思礼一家。 卡修斯的靴子重重地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身后紧跟着几名持枪而立的保镖,这些人都是帕克家族长子专门请来保护弟弟安全的雇佣兵。 弗农姨夫颤抖着双腿,紧张地将妻儿护在身后。他满脸戒备地盯着眼前这群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眼中满是不安和警惕。 “德思礼先生,不用紧张,我今天专门送哈利回来,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虽然嘴上说着不会找麻烦,但卡修斯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弗农·德思礼偷偷瞥了一眼卡修斯衣袖里露出的魔杖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但他终究不敢说出任何过分的话语。 “谢谢你,先生。”佩妮姨妈语气颤抖着走上前,接过哈利的行李。 走近了,哈利才发现佩妮姨妈的眼睛有些红,尽管他努力装出一副慈爱的样子,但这一切在哈利看来显得格外讽刺。 “相信在我们到来之前,已经有人来找过你们了。”卡修斯一只手轻轻搭在哈利的肩膀上,他那常年和简云混在一起历经杀伐的气势完全展现出来,如有实质的杀气压的几人不敢喘气。 达力惊恐地躲在父亲背后,刚才他试图伸手去摸保镖腰间的配枪,却被对方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他立刻缩了回去。弗农姨夫急忙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拉到身后,生怕他受到任何伤害。 “波特先生是我家孩子的好朋友,听说他之前都住在楼梯间里。”卡修斯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不不不,当然不,哈利的房间在我们的楼上,是个小房间,先生,您知道的,我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弗农姨夫连连摆手,“听说他放暑假,房间我们早先半个月就收拾好了。” 卡修斯冷哼了一声,什么半个月, 如果不是简云先他们一步来过,这家人能有那么老实? “这个孩子暑假的一切吃喝都将由帕克家族派人送来,他房间的物品也将由帕克家族提供。”未了,他又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一点钱,当做他叨扰你们的补偿。” “先生,这……我不能……”哈利极力想推辞,话才刚出口,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中了禁言咒。 在他们谈话的期间,又有一辆车疾驰了过来,保镖们将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又拿着往楼上去,佩妮姨妈认出那是一家有名的奢侈品牌。 离开之前,卡修斯告诉哈利,如果在这里过的不开心就打电话给他,他会来处理。 德思礼一家终于能松口气了,他们安慰着受到惊吓的达力,哈利沉默的站在一边。 “哈利,上楼去!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弗农姨夫怒吼。 二楼最小的那个房间门,此时大敞着,哈利走进去,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那张破旧的木板床被换成了柔软的床垫,还有崭新的书桌,他的书本作业还有魔杖都在那个桌上那个箱子里,旁边还有一封信,海德薇被放在了书桌边的架子上,衣柜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 哈利躺在床上,身下是从未感受过的柔软,他珍而重之的拿着书桌上的那封信,眼眶湿润。 这份恩情太大,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楼下,佩妮姨妈翻来覆去的查看那张大额支票。 “一万英镑!”达力惊呼,这可以买多少蛋糕啊? “妈妈,我要买那个飞机模型,我早就想买了。”他伸手要去抢那张支票。 平时很少拒绝自己儿子的佩妮这次却一反常态,她喘着粗气,脸色几经变幻。 弗农姨夫将妻子揽在怀里,自从上午那个人给了佩妮一个小手提箱以后,情绪就十分不稳定,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或许把哈利拉下来臭骂一顿? 佩妮姨妈最终长叹口气,将支票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达力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暴躁的捶打着沙发。 “这?”弗农姨夫不解的看向她。 “留着吧,留着给他。”佩妮姨妈说了句含糊不清的话。 “妈妈,我想要刚刚那个大桌子。”达力又把目标转向了刚刚保镖搬上楼的那些东西。 “不行,达力,现在回你的房间去。”佩妮难得严厉。 待到达力不情不愿的回了自己的卧室,佩妮才瘫软在沙发上。 “我们真的就……”弗农不甘心的捏着拳头,刚刚那群人实在太过分,竟然恐吓他的宝贝儿子。 “不然还想怎样,那两个人我们谁都惹不起,我们总要为达力着想。”佩妮疲惫的说,“让几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难的。” “尤其是那个华夏人,那个世界没有部门能管到他。”佩妮想起中午离开的人,想起多年前的画面,眼里是散不去的恐惧。 大概在很多年前,达利刚出生没两年,佩妮曾经见过这个男人,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少年人,被当地一群有小名气的帮派成员拿着枪堵在伦敦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面。 佩妮从医院的窗户看下去,正好看到少年把最后一个人一枪毙命,随后黑色的火焰掠过,地上的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残存的血迹证明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她被这一幕吓到忘了反应,直到她对上一双冷冰冰的,满是戾气的眼眸。 几个小时之前,他们在餐桌上等着吃午饭,佩妮刚把一道菜端上桌,他们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弗农去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自称是霍格沃兹教授的男人。 如果早知道是巫师,弗农是绝对不会给他开门的。 佩妮很愤怒,她尖叫着要把这个男人撵出去。 这个男人却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她就不受控制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她的丈夫和儿子被定在原地,只能惊恐的转动着眼珠子。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从我家里滚出去!”当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佩妮太害怕了。 “佩妮?德思礼夫人,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哈利在学校的教授,姓简,单字一个云。”简云轻描淡写的看着愤怒异常的佩妮,将手里提着的一个巴掌大的箱子放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