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柠便要起身上前。 但一个崴脚,萧淮没能及时搀住。 她刚好摔倒在六六的身边。 岁柠此时醉意朦胧,当她再定眼看去时,当即便恍然大悟道:“我当是什么妖孽呢,原来是一只……又丑又秃的狸猫精!” “如今才想起来要自拔毛发谢罪……晚了!上山之前你就该打听打听,这是本姑娘的地盘,擅入者……死!” 说着,岁柠便运起一丝妖力向六六砸去。 “嘭!” 六六整只猫顿时就倒飞了出去,华丽丽地晕了。 最后,萧淮无奈的看着歪倒在桌子旁边的两人一猫,只能让人把她们都送进了房间。 翌日。 六六晕乎乎的从睡梦中醒来。 它记得昨天和大家一起喝酒来着。 喝到后面它只记得热得很,也不知道是哪个瘪犊子,给它身上裹了好几层棉衣。 它就在一直脱……一直脱…… 突然,它像是想到了什么,咻地一下跑到铜镜前。 只见此刻铜镜里的小猫毛发稀稀拉拉的,这边缺一块那边少一撮,整个就像被狗啃过了一样,使原本看起来就不美观的毛皮如今更加惨不忍睹! “啊啊啊!!!”六六不可控制的发出了尖叫声。 它的免费皮肤! 昨晚就是喝了一点酒,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最主要是它屁股那一块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焦了一样,黑黢黢的。 这让它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它威风凛凛的形象! 目睹了六六整个崩溃瞬间的岁柠,此刻只觉异常心虚。 昨天那一丝妖力,刚好灼烧了六六的屁股,还好妖力不多,否则还指不定它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六六,要不你去商城上先赊账买件新皮肤吧,账单记我头上。”岁柠安慰道。 六六心中顿时生出了无限感激。 但一想到他们还欠着的功德金币,六六赶紧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道:“柠柠,我知道你对我好。” “但我们如今还被困在这个时空,怎能随便赊账?这皮肤我看着也不是很破,还能补补。”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还是可以勉强穿穿的。” 这话说的,岁柠愈发愧疚了。 但六六似乎像铁了心一般,表示还能坚持。 出冷宫后,萧淮和萧鹤临每天都约好了一起去学堂上学。 夫子在考量了萧淮的学识后,便将他分到了八岁班。 之后一段时间因在课堂上表现极佳,更是受到了夫子和皇上的赞扬。 然而,此举却引起了萧鹤川的不满。 在萧鹤川看来,萧淮如今虽然从冷宫里出来了,但骨子里的血液从来都是卑微、肮脏、下贱的。 凭什么与他在同一个班上学习! 在萧淮没来前,萧鹤川一直都是皇上和夫子赞扬的重点对象。 如今萧淮一来,就把属于他的荣耀全都抢走了! 他不甘心! 于是这天晚课结束后,萧鹤川便带人拦住了萧淮的去路。 “皇兄,你想干什么?”萧鹤临率先问道。 萧鹤川推开萧鹤临,“这里没你的事,闪一边去!” 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讨厌了。 明明他才是这小傻子的亲兄弟,但他一天到晚就只亲近萧淮! 萧淮扶住萧鹤临,把他拉至自己身后。 “不知五皇兄找我何事?” 听到这声‘五皇兄’,萧鹤川心里顿时感觉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但他又无法反驳。 萧鹤川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道:“不过是在学堂里见皇弟文采斐然,只是不知皇弟的武学功夫如何,故此今日想来与皇弟切磋一番。” 武学功夫一直都是萧鹤川的强项,在学堂同龄人中也难有敌手。 他就是想看到萧淮出丑。 “不公平!”萧鹤临当即便跳出来抱不平,“淮皇兄以前从未接触过武学,如何能斗得过皇兄?皇兄欺负人!” 萧鹤川怒斥道:“你给我闭嘴!我才是你的亲兄长,成天的胳膊肘往外拐!” 被萧鹤川训斥,萧鹤临无法反驳,只能一个人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不说话。 萧淮自然也感觉到了萧鹤川的不怀好意。 但念及他是德妃的亲子,萧淮不想惹麻烦,推脱道:“五皇兄,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改日再约。” 但萧鹤川不达目的不罢休,依然不依不饶。 最后,萧淮只能与他前去演武场进行近身切磋。 萧鹤川高抬下巴,眼眸中流露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讽刺。 “七皇弟从未接触过武学,我也不好趁人之危,我先让你三招。” “不必了,直接开始吧。”萧淮拒绝。 萧鹤川的眼神依然傲慢,轻蔑笑道:“皇弟既然如此坚持,那我也不好多说了,皇弟好自为之。” 竟然这么急着想找死,他成全他! 这一次,他要让萧淮明白低贱的人就该有自知之明! 紧接着二人同时掠动身形,开始近身肉搏。 萧鹤川原以为凭他的武功,拿下萧淮轻而易举,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萧淮不仅出招进攻迅猛无比,其躲避反应的速度也十分灵活! 每次他想还击,但萧淮就好像看透了他的意图,总能提前避开。 萧淮竟是在拿他当猴耍! 萧淮不仅会武,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萧淮的武学功夫恐怕不在他之下! 思及此,萧鹤川便越发的不甘心,情绪只在这一瞬间就破防了。 他无法接受,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武学败给了萧淮! 一场切磋下来,萧鹤川气喘吁吁,明显体力不济。 但他愣是连萧淮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而站在一旁观赛的萧鹤临,起初还害怕的捂住了眼睛,不想看到萧淮挨揍。 可是过了许久也没听到哀嚎声,他慢慢地松开双手。 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幕却令他目瞪口呆。 原来淮皇兄的武学竟这般好,如今他该担心的应该是五皇兄! 切磋结束,萧鹤川气息不稳的被小太监搀扶着。 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瞪着萧淮,不服输地说道:“萧淮,今日我只是体力不济并非是输给你,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