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为什么有期末考这种东西啊?!”宋知了趴在桌上哀嚎道。 十二月底,联邦大学逐步开始步入了期末周。 而刚刚的数据分析课上,何晓平宣布了课程结课的消息。 按照惯例,每门课的最后一节课都是用来划考试重点的,这也是大学生们的救命稻草,然而... “我靠,他是怎么能说出一本书都是重点这种话的!” 气愤地把书扔到桌上,杨笠喆愤愤不平道。 刚刚临近下课,何晓平却还没有划重点,整个班都开始微微躁动起来。 听着讲台下悉悉索索的声音,讲台上的男人嘴角勾了勾。 “啪” 慢悠悠地讲完了本学期的最后一个知识点,何晓平把白板上的内容关掉,然后身体前倾,双手撑在讲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底下的人。 以为他是要划重点了,教室内琐碎的声音瞬间全部消失,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都看向何晓平。 见此何晓平心里划过一丝好笑。 这应该是他本学期获得关注度最高的一节课。 但很可惜,要让他们失望了。 “看到这本书没?”何晓平拿起几节课难得用一下的课本,在空中煞有介事地晃了晃。 现在光脑方便了,很多教材也有电子版,所以每学期学校虽然照常发纸质教材,但是上课的时候却没几个人带。 何晓平作为老师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今天为了节目效果,他从书柜里把这本书翻了出来带到了教室。 “昂,看到了。”底下有人接话道。 何晓平:“都有吧。” 全班人:“有——” “很好。”把书放回讲台上,何晓平也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它就是重点。” 全班:... “老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郭松不可置信道。 何晓平瞥了他一眼,语气凉凉地说:“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郭松一噎。 “你最好想好再说话。”何晓平语气没有起伏,但说出话让郭松瞬间闭了嘴:“两周前你逃课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老师你继续。”郭松迅速把脑袋低了下去。 郭松:(乖巧.JPG) “好了,重点划完了,还有什么问题吗?”他的视线在教室里转了一圈。 三十秒划完重点,班里的人一时被何晓平的操作给震惊住了,没有人开口。 “行,那就下课。” 说完,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何晓平就抓着专门带过来的书走出了教室。 全班:? “好像...还没有到下课时间吧?”几秒后,有人迟疑地开口道。 “...可能是怕我们反应过来揍他吧。”另一个人一言难尽地说。 联邦大学的校规里并没有写学生殴打教官会有什么后果,甚至有时候还会鼓励学生单挑教官,说是军校独特的氛围。 一开始也有学生跃跃欲试,但是一个个都在狠狠被揍回来以后老实了。 所以这个一度被调侃为,到底是给学生空间,还是给教官有理有据揍学生的机会。 众所周知,老师是一个很容易被气短寿的职业。 而联邦大学里的刺头更是不少。 不过还好,他们都有个特性—— 揍一顿就老实了。 除了极个别人头比较铁,屡败屡战之外,教学环境还是很平静的。 而这次不一样。 “应该群殴来的比较合适。” 此话一出,瞬间得到了班级里所有人的认同。 “这么抽象的东西,怎么能没有考试范围啊。” 宋知了把书页翻得哗哗作响,整个人是肉眼可见地崩溃。 她这边的动静很轻易地把别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其实还好。”谢今宴从光脑前抬起脑袋。 宋知了:? 坐在她前面的温鹤屿也转过头来,说:“学妹,你上课少睡点觉就不会觉得抽象了。” 宋知了:?? 你三十七度的嘴里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不是,你们听这课真的不困吗?”宋知了语气难以置信地问。 她也不是真的想睡觉啊,主要这门课真的很催眠啊! 宋知了也曾经动过好好听课的心思,上一秒她刚灌完一整杯咖啡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教室,下一秒就可以昏迷在何晓平的课上。 天地可鉴,她是真的想好好学习的。 “不困。” “还好呢。”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宋知了看着谢今宴和温鹤屿,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大问号。 难道真的是她的问题? “别管那两个变态。” 听到谢今宴和温鹤屿的话,杨笠喆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这种问题你就不应该问他们。”他对宋知了说。 何晓平的课,二十个人一般会睡过去十七个,谢今宴和温鹤屿就是剩下三个中的两个。 而宋知了还好巧不巧地去问他们,这可不就是一问一个准。 “何教官的课加上早八,简直就是绝杀。“郭松也开始加入他们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