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淮,你怎么在这?”张芬兰目光一转,落在了南溪身上,“溪溪,你也在啊。” 张芬兰下意识的盯着南溪的肚子,对着店长说道:“把我刚刚选的包装起来。” “溪溪,你来得正好,我给你选了个房子包,你拿着,就当阿姨送你的礼物。” 南溪怔了怔,抿唇不语。 张芬兰之所以对她这么好,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 傅司淮瞅了眼自己的妈:“不用你买,今天她要的东西我买单。” 见傅司淮这么大气,张芬兰一改往常的态度,欣慰道:“好好好,不抢你的风头,你来付你来付,正好我也看上了几个包,一起付了。” 说完后,张芬兰亲切的挽住南溪的手:“溪溪,下周司淮的外公八十大寿,不准备大办,只是简单办个家宴,到时候你记得和司淮一起过来啊,外公想见见你。” 想到什么,张芬兰警告似的对傅司淮说:“下次别把那个许笙笙带过来,司淮,你现在是傅家的继承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傅家,不要什么不知来路的女人都往家里带,我不喜欢,你外公也不喜欢。” 傅司淮眉眼一挑:“许笙笙不是来路不明的人。” 张芬兰气得脸色发紫:“一个大学生,不好好学习就想着勾搭别人,就算不是来路不明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说完后,张芬兰把南溪拉到一边,悄悄说道:“我打算把你怀孕的事和司淮外公说一说,一是给他一个惊喜,再者也希望他能同意你们的婚事。” “司淮一向听他外公的话,只要外公想让他娶你,司淮就算不想娶也得娶。” 说完后,张芬兰松了一口气。 她也算是想通了。 南溪虽然家境一般,但许笙笙的家境更差。 矮子里挑将军,她更愿意选南溪。 她最近密切关注着自己儿子和许笙笙的动向,发现司淮这一次格外认真。 他不但把家里最贵的那把小提琴给了许笙笙,还无脑的为她铺路。 她决不允许家里的钱被傅司淮这样挥霍。 见张芬兰铁了心想把自己介绍给傅家人,南溪皱皱眉,解释道:“阿姨,逼婚没有意义。” 就算傅司淮娶了她,也不是真心想娶。 强扭的瓜不甜,她等了傅司淮几年,没等到他回心转意,反而等到了他疯狂追求别人。 以前她以为他没有心上人,想着捂热这块石头。 可现在知道他心底有了别人,她再也不想捂了。 这块石头是冷的,她的心也冷了。 “怎么没有意义,你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了?”张芬兰瞟了一眼她的肚子,为她打抱不平,“我想让司淮娶你,最好在你肚子显怀之前。” 见张芬兰这么喜欢这个孩子,南溪有些心酸。 她正想说孩子已经没了,但张芬兰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司淮,下周必须带南溪去看你外公,医生说你外公身体不好,你不要再刺激他了。”想到什么,张芬兰补了句,“我已经把溪溪的事和你外公说了,你外公很开心。” 点到即止。 张芬兰知道,自己儿子很聪明,不用她多说他也能猜到。 傅司淮沉默不语。 外公一向是个严肃的人,很少有让他开心的事。 南溪的事和他自己的事他一直是知道的,他也不会为这件事开心。 只能是……南溪怀孕的事。 看着张芬兰开心的样子,傅司淮眸色渐深。 南溪说孩子没了。 但看张芬兰这样,肯定不知道孩子的事。 傅司淮嘴唇微张,本想把南溪的孩子已经生化的事说出来,但怎么都说不出口。 那个孩子是他和南溪的。 但没有任何预兆,孩子来去匆匆,甚至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 傅司淮想起前不久南溪问他,如果怀了怎么办。 那时候,他并没有给她保障。 或许正如南溪所说,孩子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 避孕药都没阻止他降生,但却被他阻止了。 看着南溪有些空洞的眼神,傅司淮到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张芬兰见他没反驳,知道他是答应了。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让南溪和自己儿子结婚。 她绝不能让傅家人的血脉流落在外。 交代完以后,张芬兰离开了。 傅司淮付了款,提着各种大包小包,和南溪一起下楼。 南溪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就算卖二手也要大几百万快千万了。 “破费了,谢谢。” 如果是对她和孩子的补偿,她心安理得的接受。 生育本就会损伤女人的身体,别说这些包包,就是拿再多的钱,也补不回来了。 南溪承认,她有报复补偿的心理。 她恼恨这几年傅司淮没有爱上她,更恼恨他心底早已有了人。 “节目的事,要不还是别参加了。”傅司淮声音轻飘。 明明声音很小,但却在南溪耳边炸开。 “你专业能力强,这个比赛对你意义不大。” 专业能力强…… 意义不大…… 南溪笑了。 “傅司淮,你是怕许笙笙比不过我吗?” 在她助教身份暴露时她就知道,这一刻一定会到来。 傅司淮没否认:“我不知道你专业能力这么好。” 南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知道专业能力这么好。 他又什么时候了解过她? “好,我答应你。”南溪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刺痛她每一根神经,“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许笙笙再来招惹我。” “尤其是那首曲子,我不会给任何人,你最好劝她放弃。” 这话一说完,南溪心口一松,浑身的力气像要被抽干。 泪水即将滴落,她狠狠咬住牙根,抬起下巴,倔强的看着商场的天花板。 她不是神仙,心也是肉做的。 面对傅司淮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曲子的事她不会再找你,投资的事你也不用担着,我会找人把消息压下来。”想到什么,傅司淮解释道,“许笙笙的脑袋受过伤,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刺激。” “我知道了。”南溪冷漠的垂眼,“记得你说的,不要再让她来纠缠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