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某个老小区,巷子门口,堆放着一些行李。 “傅先生,谢谢你送我。”许笙笙站在行李边上,小脸晒得有些红。 眼睛亮晶晶,明亮而清透。 傅司淮的车很拉风,小巷子里的老人们不时探出头来看看来了哪个贵客。 见周边邻居们都出来,许笙笙突然紧张起来:“傅先生,送到这里就好了,等会家人会把我的行李搬进去的。” 傅司淮站在车边,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夹着烟,眯着眼睛看了看这个老城区的巷子。 “这里环境不好,我给你换个房。” 许笙笙连忙摆手:“谢谢傅先生,您能帮我上节目我已经很感激,其他的,我实在没有脸要。” 她不知道傅司淮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一开始她强烈拒绝傅司淮的靠近,但傅司淮太霸道了,不由分说的要帮她。 她想过接受他,但傅司淮的妈妈击碎了她的梦。 她和傅司淮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目视许笙笙进巷子里后,傅司淮拨通助理的电话:“把海城南边棚户区的这块地买了。” “傅总,咱们今年的主要目标不是投资科技吗?现在的地皮回本很慢。” “就买这一块。”傅司淮没给助理反驳的机会。 …… 迷城酒吧。 灯光璀璨,声音嘈杂。 vip包厢内,傅司淮拿着酒杯,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她不想退赛?” “是。”贺宇墨盯着自己的好友,语气寡淡,“她说以后不会再缠着你。” 傅司淮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片刻,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红酒。 “她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我看她是来真的。” 傅司淮嘴角勾了勾,邪气得很。 “她哪次不是来真的。” 话虽这么说,但想到南溪那抹冰冷的目光,就莫名焦躁。 “她身体怎么样了?”傅司淮问。 “你怎么不自己去看看?” 傅司淮揉了揉眉心:“许笙笙毕业,我要给她搬宿舍。” “她宿舍是有多少东西,还需要你傅大少爷亲自去搬?”贺宇墨语气骤冷,“司淮,如果有一天南溪嫁了人,你会后悔吗?” 一堆问题砸下来,傅司淮意外的眯了眯眼:“我记得你以前也不喜欢南溪,什么时候起你开始替她说话了?” 贺宇墨眼波微动:“我只是怕你后悔。” 傅司淮偏头笑,散漫不羁:“老子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这个词。” 追他的是南溪,死缠烂打的也是南溪。 后悔? 他永远也不会后悔。 贺宇墨神色复杂:“希望你说话算话,永远也别后悔。” …… 海城医院里。 在张芬兰的强烈要求下,南溪已经做完了全身检查。 各项检查没问题,除了她服用过避孕药这一项。 “咚咚”两声,有人敲门。 南溪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傅司淮。 “怎么样了?”傅司淮走过来,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慵懒,“看起来气色不错。” “为什么非要参加那个比赛?” 果然,这才是他关心的点。 南溪冷冷瞥了他一眼:“傅司淮,我大学就学的音乐,这几年我没碰过任何乐器,我现在想玩玩怎么了?” “玩玩……”傅司淮抬眼,眸中带着深意,“笙笙单纯,她玩不过你。” 南溪心头一哽。 笙笙单纯。 就她心机深。 原来在傅司淮心底,她这么不堪。 “傅司淮,我这次比赛不是为谁,是为了我自己。”南溪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维持冷静,“这几年,我没脸没皮的跟在你身后,把真正的自己都丢了。” “傅司淮,其实,我也是热爱音乐的。” 她喜欢各种乐器,最简单的梦想是带着喜欢的乐器走遍世界。 她想跨过山川河流,走到哪,就把音乐带到哪。 为了留在傅司淮身边,她抛弃了最初的梦想。 现在,她只是想找回真正的自己。 “这个音乐节目上的都是素人,你和笙笙同台会吸走她的流量。”傅司淮下巴微抬,眯着眼沉思,“这几年你积累了一些人气,你们同台,没有人会关注她。” “她是你第一个主动追求的女人,怎么会没有流量。”南溪讽刺的笑笑,笑得鼻子发酸。 她是有流量,但都是一些谩骂。 那些人骂她不要脸,死皮赖脸的跟在傅司淮身边。 而最近她的名字又上了热搜,那些人都是在嘲笑她,说她追了这么久的人最后还是跑了。 想到这里,南溪气得眼圈发红。 她半个身子缩在被子里,显得娇小可怜。 傅司淮眉梢挑起,语调柔和了些:“你是铁了心要和她对上?” “让我退赛可以,但我有个条件。”南溪抬眼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和我结婚,你敢吗?” 傅司淮“啧”了一声,轻蔑的笑笑:“就这点出息?” 从她开始追他开始,几乎天天都会问他什么时候娶她。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 和南溪在一起的感觉轻松又熟悉,让他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但南溪每次求婚的时候,都只盯着他的眼睛,整个人灵魂仿佛被抽离,魂不守舍。 就好像她不是在向他求婚,而是在向他的眼睛求婚。 傅司淮舔了舔下嘴唇,大手捏住她的小脸,缓缓凑近。 “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