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要怎么跟皇帝舅舅还有娘亲说明这件事情呢,现在自己还是个婴儿,开口吓到几人就不好了。 林小希肉眼可见的焦急了起来,嘴里不断发出声音,想让二人注意到自己。 “咿呀咿呀,噫噫噫......” 林小希的声音让正在沉思的两人回过神,陈天赢看着怀中的小团子不断发出奶声奶气的声音,疑惑道: “小团子莫不是饿了?” 陈天赢的话成功将林小希想表达的意思曲解到十万八千里,林小希无语极了,想翻白眼,又觉得翻白眼太有迷惑性,不符合自己现在的身份,只能暗自神伤。 没办法,谁让她是胎穿,哭死!!! 陈以笙看着林小希的样子,脑中有一个重要的想法一闪而过,但还没等抓住这个想法就被陈天赢的话带歪了。 “可能是。” 陈以笙站起身来将小团子从陈天赢手中接过来。 “也快到饭点了,小赢留下来用饭吧,厨房已经准备了你爱吃的吃食了。” 陈以笙对着陈天赢柔声道,转头示意一旁的凌云可以去通知开饭了。 凌云应声退下,在知道陈天赢来的时候,自家夫人就让人准备膳食了,现在应该是准备好了。 听到陈以笙的话,陈天赢摸了摸肚子,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 “也好,很久没和阿姐一起吃饭了。” 自从他听诏继位之后,每天便要处理朝中的一堆奏折,实在是苦不堪言。 “如此便麻烦阿姐了。” 说完,陈天赢冲着陈以笙调皮的作揖。 “就是不知道阿姐还记不记得弟弟想吃什么,等会要是上错了某人爱吃的,弟弟可就要生气咯。” 陈天赢难得放松下来,眉头高高扬起,与陈以笙开起了玩笑。 陈以笙轻笑了一声,抱着小团子转身往外面走去。 “就你贫嘴,跟我来,还有刚刚说到的那个箱子......等林信回来再让林信过去看看,他的元素之力是水,我想,等他回来或许就有办法了。” 陈天赢连忙跟了上去并排走在陈以笙身旁,两人慢悠悠的走在亭廊上。 见陈以笙提起这个问题,陈天赢思索了一下道: “这个想法是可以的,只是......还不知箱子里的东西是否有危险,林信作为我们大墨朝的将军,万万不能有事,所以还要拜托阿姐一同前往。” 还有一个猜测陈天赢没有说出口,如果是严朝所为,此举的目的是引诱林信去开箱子? 那箱子里的东西一定很重要,说不定里面藏着暗器。 听到这话,陈以笙倒是没什么意见,先不说自己身为将军夫人,理应一同前去,再者箱子也是出现在自己居住过的宫殿,她也有点好奇到底是何人将箱子放在自己的寝殿。 “这没什么问题,你不说我也是要去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也能及时治疗。” 她的元素之力虽是木元素,可在父王的授意下,拜在药王门下,也算是药王传人。 想起药王,可真是一位神人也,虽一身的木元素,但经过他自己的融会贯通,将木元素和医术结合在一起,在大陆已经是数一数二的治疗系强者。 听到这话,陈天赢凑上去嬉皮笑脸道:“阿姐回去住一段时间更好,我命人打造了一套缠丝点翠的头面,阿姐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说到这里,陈天赢看向林小希,出生不久的婴儿乖巧的窝在陈以笙的怀里,一双大大的眼睛此时还在直直盯着他,见自己看过去,她还对着自己扬起大大的笑脸,看得自己心里头痒痒。 林小希的降生,无疑是给现在沉重的朝代气氛增添了一抹活气。 陈天赢伸手轻轻拉住陈以笙,将林小希从自家姐姐的怀中接了过来,对陈以笙说道: “而且,小希的满月宴如果能在宫里举办,我一定会给她大大的举办一个盛宴。” 陈以笙听到这话低笑道:“你这样以后小心给她宠坏了,还有啊,你什么时候要找一个称心如意之人,那些文官天天上折子,让你举办选秀,前些日子还有人找到我,让我劝劝你。” 听到这里,陈天赢皱了皱眉道:“他们好大的胆子,居然因为这种事情来打扰阿姐,阿姐同我说说,是谁在嚼舌根,我一定好好惩罚。” 陈以笙笑着摇了摇头,自家弟弟还没长大呢。 “你呀,真是......” 见陈以笙没有想说的打算,陈天赢也并没有接着说,只是神情有些恹恹地说道: “现在国家正处于危难当中,我又怎么有心思想这些,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那些文官在担心什么我也清楚并且理解,可他们也在朝中很久了,竟半点不懂我的心意,满脑子都是这些,巴不得我选一堆的妃子。” 陈天赢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父王当时不也是只有一个母妃吗,他扛住了那么多进言,只为了给母妃安全感,我也想学父王一样有责任,并且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完自己的感言,陈天赢看着身旁的陈以笙,眼中满是依儒,现在这世上,阿姐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阿姐大他五岁,在还没嫁给林信的时候,他还是个调皮捣蛋的捣蛋鬼,每次闯了祸,都是阿姐在父王面前求情,而现在,皇姐已经有了四个孩子。 而父王...... 想起父王,陈天赢以前最烦父王对自己严格的教导,现在却是无比怀念。 他多想时间可以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候。 说到先帝,两人又沉默了下来,陈以笙眼底闪过一抹沉痛,幽幽的叹了口气,下一秒便扬起笑脸,轻轻的挽着陈天赢的臂弯。 “你既然有自己的打算,阿姐就不多说什么了,免得你呀,也恼了我。” 听到这话,陈天赢急忙说道:“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恼了阿姐,无论发生任何事,我们都是最亲近之人。” 少年的誓言在此刻说的无比真心,夕阳透过屋檐都为这个誓言洒下了点点光晕。 阳光下的两人,哦不,是三人,往后想起这句话也多了几许惆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