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阮元成愣住,不可思议囔出声,就算是那丑肥婆强上了他,羞愧致死的不应该是她么,他凭什麽去死。
林清禾啧了声:“你率人去找阮孤雁时,不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逼她去死么,怎麽,这刀挨在你身上,就不疼了?”
阮元成神色莫幻,盯着林清禾突然低低笑出声来:“国师,这世道对待女子就是要比男子苛刻,今日你帮得了阮孤雁,明日呢,他日呢!
天下千千万个女子,你都帮得了?
你好运气成了国师,是不是靠着一张脸,谁知道呢。”
红莲冷下脸,五指攥拢想冲上去。
林清禾握住她的手。
不得不说阮元成确实有几分聪明,能精准说到痛处。
“你只要知道,今日能收拾你就成。”林清禾声音冷成了冰碴子,“来人,将他押下去,关入大牢。”
两个侍卫迅速入内将阮元成擒拿住。
“放开我!”阮元成猛烈挣扎,“你没有罪名逮捕我!”
林清禾笑出声:“查查就有了,蠢货。”
阮元成浑身一震。
他被愤怒冲昏头脑,怎麽忘了眼前人可不是寻常女子,她可是当朝国师!
“禾姐!”玄真兴致冲冲来柴房找她,手里拿着两只野鸡,“新来的,那个十分高大俊美的小厮打了两只野鸡回来,今夜烤鸡吃如何!”
林清禾挑眉,不懂白瀛在玩什麽把戏。
红莲默默腹诽,狐狸精发情期真可怕,都学会捕鸡讨好人了。
小院雪地上架了火炉子,锅里炖着蘑菇鸡汤,火架上烤着野鸡。
红莲取了雪水给林清禾煮茶,一群人围着火炉取暖。
暖和摇曳的火给林清禾的脸上打了一层柔光,白瀛在她对面盯着她看的出神。
“发什麽愣,赶紧看看鸡烤熟没!”玄真推了下他。
白瀛面色瞬间冷下来,一言不发盯着玄真,漂亮又邪魅的眸子散发着几丝妖气。
玄真震的愣住,脚底升起一丝寒意,他乾巴道:“瞪我做甚,你是小厮,难不成还要我干?”
他可是林清禾面前的红人!
说完,他冲林清禾露出讨好的笑:“是吧,禾姐。”
林清禾被火烤的昏昏欲睡,闻言嗯了声。
有了她撑腰,玄真得意叉腰:“快乾!”
红莲迅速看了白瀛那张臭脸,她冲玄真竖起大拇指,牛!
玄真还以为在夸他呢,小胡子都要飞上天了。
白瀛掰下一个鸡腿递给林清禾:“小心烫。”
林清禾接过,小口吃完,抿了口茶水解腻。
白瀛细心的给她添了茶,在旁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心想,他做的够了吧,
他今日去外边逮了个男子问如何讨女子欢心。
那男子还怪异的看了他好几眼道“公子生得如此昳丽,应该很容易取得姑娘的芳心,若是举止体贴,两者合一,乃绝杀。”
可惜了,林清禾现在瞎了,看不见他的美貌。
林清禾察觉到身旁灼热的目光,她侧头:“看我做甚。”
“国师今日可否疼我。”白瀛道,他学着红莲的举止,将头低到林清禾身前,耳朵微翘。
摸啊,快摸啊!
林清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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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差点没呛死,她瞪圆眼。
玄真一口水喷出来,惊的顿住,下一刻惊呼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白瀛锐利如刀子般的眼神扫过去。
玄真观察白瀛的容貌,越看越惊叹,长得确实好,能与景将军抗衡的姿容,但他给他的感觉,怎麽说呢?
骚了点儿!
跟孔雀开屏似的,一整天都凑在林清禾面前,他还以为白瀛尽心尽责呢,没想到他只是想爬床。
野心真够大的!
玄真正色道:“坤道需清心寡欲,不能找伴侣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白瀛道:“无事,我只是想与她欢好。”
这是什麽虎狼之词,玄真气的青筋暴起,要不是这人是赖竹庄带进府的,他现在就想拿木棍把他赶出去!
林清禾舒服的往後靠,彷佛讨论的不是她似的。
“景将军若是知道,你就完了,”玄真气道,“他可是将军,你只是个小厮,纵使有副好皮囊,也配不上国师。”
白瀛的眸子瞬间冷下来,周身的气势不再压着,玄真说着说着突然就顿住了,起了身寒意。
他喝了口茶,打哈哈躲到林清禾身後。
吃完后,林清禾犯困,红莲将她送回屋。
玄真心底不安,也跟着一起走了,留下神色晦暗不明的白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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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孤雁翌日㣉住城主府,正式任命城主之位,整个东潘地都炸开了锅。
女子岂能做城主?
还是个容貌丑陋的女子!
玄真放出消息,阮孤雁是林清禾钦定,百姓虽不解,但也无人闹事。
东潘地的百姓已经将林清禾奉为神女,她钦定的人,应该没错。
最慌的莫过於阮家跟刘家。
一个卖女,一个强娶。
阮孤雁当上城主,指不定怎麽报复他们。
尤其得知阮元成关押在地牢时,阮母直接晕厥过去,待醒来后,她哭诉道:“一定是雁儿在记恨咱们,老爷,爷们去求她吧。”
阮父神色阴鸷,他在座位上坐了许久,心底的难受死了。
一个不认双亲的贱人也能当上城主,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像她那种六亲不认的白眼狼,就该被雷劈死才是!
老天不公!不公啊!
“老爷!”阮母见他不吭声,哭的更凶了。
阮父闭眼,挣扎片刻起身:“走吧。”
为了阮元成,不低头也得低。
“城主出去了。”城主府的侍卫将阮父阮母拦下。
阮父面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拿捏不准是在诓他,还是真不在。
阮母扑通跪在地上:“求求你们让我见她吧,城主是我的女儿,我十月怀胎生的女儿啊。”
侍卫对视眼,有些为难。
玄真听到外边的动静,快步往外走,刚到转弯处,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往後拉。
谁胆子这麽大,敢动他!
玄真瞪眼回头,见是白瀛,他还没质问就听白瀛道:“景将军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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