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跟随冯三穿过过道到了后屋,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推开了一面货架,露出一个密码门! 周哲很有眼力见的背过身去,冯三见状心里更加欣赏周哲,跟聪明人待在一起可以少说很多话! “叮!” 门锁机簧弹开,冯三缓慢的推开了暗室的门! “小兄弟,咱们走吧!” …… 暗室有楼梯朝下延伸,下面的灯光不算很强烈,但足够看清楚所有的格局和物品! 地下室不算大,四四方方不到30平米,如外面一般采用金丝楠木制成的货架布满了四面墙壁,上面摆放的物品不多,皆是古老陌生的老物件,整个空间充满了古色古香的氛围! 周哲只扫视一眼,就顿感心中的感觉强烈! 周哲心中暗暗感叹:“这里应该都是价值不菲的文玩古物,真是财大气粗!” …… 冯三关注着周哲的反应,看到周哲眼中的惊讶之色,也是得意不已: “怎么样?可还能入小兄弟的眼?” 周哲惊讶之余点头回应:“这里大部分都是宝贝,并且应该价值不菲,三爷真是底蕴深厚!” “大部分?” 冯三皱眉,这里的东西可都是他最得意的收藏品,是自己走眼,还是这小子大言不惭? 周哲点头,径直走到一面货架前面,指着一个碗说道: “这个应该不值钱!” 冯三眉头皱的更深: “可有依据?” 周哲摇头,说道:“只是直觉而已,如果我看错了,三爷别见怪!” 冯三点头,小心翼翼的拿起这个碗展示给周哲,讲述道: “这件汝窑小盘是一位富商在1992年纽约苏富比拍卖行以154万美元成交,去年辗转到了我手上,我可是花了6000万人民币!” 周哲这才仔细打量起这只小碗,小碗直径约摸8厘米,釉色呈现出浅青色,晶莹剔透,光泽如玉,给人以温润如玉的感觉。 周哲小心的从冯三的手中接过小盘,制作工艺非常精细,胎质细腻坚硬,手感滑润,的确是件难得的……仿品! 周哲当然认不出是不是仿品,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个小碗价值并不高,连那枚靖康元宝都有所不如! 周哲依旧端详着小碗,嘴里平淡的说道:“三爷可能买了个仿品,这个所谓的汝窑,并不值6000万!” 冯三闻言脸色很难看,或是因为周哲的否定,或是信了周哲的话,觉得吃了亏! “可这个我自己研究过好久,的确与宋代汝窑的特点无异,并且当时买到这个小盘,也是一位古玩界好友牵线,绝不会有假!” 周哲闻言也不反驳,毕竟自己只是直觉而已,没有任何依据,虽然也对历史文物的文献有些了解,但实际分辨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周哲指着旁边一件纹饰繁复而精美的花瓶瓷器说道: “这是什么来历?” 冯三心里有些不高兴,却还是如实回答: “这是雍正时期的粉彩瓷,也就值个十来万,我是喜欢这个纹路才放到这里的!” 周哲闻言思索起来,他并不是随机问这个粉彩瓷的,因为在他的直觉中,这个花瓶和刚刚的“汝窑小盘”的感觉差不多,或者说价值差不多! 见周哲皱眉思索,冯三略带冷淡的问道:“这个粉彩瓷器有什么问题吗?” 冯三是有气的,觉得自己高估了周哲的眼力,也不喜他质疑自己的眼光。 周哲闻言也不介意,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不中听,答非所问道: “雍正、乾隆年间,景德镇御窑厂对宋代名窑进行了精心的仿制,其中仿汝窑的作品质量尤为出众,被认为是历代仿汝瓷中的最高水平。” “什么意思?” 冯三惊疑不定,他拿不准周哲是真看出了什么,还是信口雌黄! 周哲没有纠结,轻笑出声:“呵呵,三爷!拙见而已,不必当真!” “这……” 周哲不愿意说,但冯三却将他的话放到了心中,不过他更加相信自己业内的朋友,和自己的眼光。 周哲又看向一幅很奇怪的画卷,说奇怪,是因为这幅画给他的怪异感觉或强烈或平淡,缥缈难寻! 画卷纵高约六至七寸,宽约四尺有余,纸质为麻,图上描绘着神态各异的五头状貌各异的耕牛。 一头牛正在回顾舐舌,旁若无人,一头牛纵趾而鸣,好像在呼唤离去的伙伴。 一头昂首向前奔驰,好似正在撤野的猛,一头牛则低下脑袋,慢慢地品味着田间的嫩草。 还有一头牛正缓步殴行,似乎想走向田头,又仿佛是耕地归来,令人回味无穷。 “这是五牛图吗?” 冯三从惊疑中回过神来,回答道: “对,不过只是明代的仿品,真品被故宫博物馆收藏,这一张曾经在无锡那边出现过,后来被我高价收了,虽是仿品,却也极有收藏价值!” 周哲点头,他是觉得这幅画的两种感觉,都要比那汝窑小盘和粉彩瓷的感觉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