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长挺着大肚皮将集中营跑了个遍,就是没见到楼晓芳的身影。心中感到无比的失落和不安。 “楼晓芳是晚上去茅厕的时候不见的,当时有巡查的日本兵刚好经过。”一个妇女班的大姐突然说道。 马保长惊恐的张大嘴巴,急忙跑到日伪军队长的休息室,推门进去,看到几个人在打麻将。日伪军队长不耐其烦的说道: “老马啊,这半夜三更的,你有什么事着急忙慌的?还不赶快去休息。” 马保长气喘吁吁的说道: “队长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知不知道有个女战俘被皇军给捉去,带她又去了哪里?” 日伪军队长嘴里叼着烟,撮了一口,说道: “在石门集中营里,每天死的人也有成百上千,皇军逮个姑娘怎么了?还不是跟捏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这事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说着就摆着手让马保长出去,马保长被下了逐客令,将言而未语,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寝室,一夜无眠。 次日一大早,集合做完早操,妇女班的回到寝室惊奇的发现,楼晓芳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目光呆滞,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眼神中透露着惶恐不安,显然是惊吓过度,精神有点错乱。 几个大姐急忙给楼晓芳整理衣服,看到裤腿边的血迹和狼藉,顿时明白了一切。并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楼晓芳回过神来,抱住大姐就失声痛哭起来,豆大的泪珠儿从脸颊两边滚落,并用沙哑的嗓音骂道: “畜生啊,他们不是人,他们是丧尽天良的魔鬼…” 哭喊声在女性劳工住所里久久的回荡,劳工们都司空见惯,劳工们都心生可怜,最终也只是摇头轻叹。 而马保长躲避在外面的墙角里,捶胸顿足,气愤填膺,怒火就像是暴雨前的霹雳闪电,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要让刽子手血债血还。 洁白无瑕的美玉就这样被玷污,犹如一块鲜嫩的豆腐掉进了污泥。接下来的几天,马保长没敢和楼晓芳见面,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晓芳那对清澈明朗的眼神,他又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深深的自责,那种心情就像是一位父亲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一样愧疚。 他只有委托大姐们给晓芳带些吃的,让大姐好言劝说劝说。让这个弱小的心灵早日强大起来,让这个姑娘尽快走出那片魔鬼布下的阴影… 楼晓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时而自言自语,时而喜怒无常,有时欢快的像一只小鹿,有时沮丧的像虎口里的牛羊。痴傻哭笑,精神失常,马保长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悲痛不已。 一天下午,艳阳高照,马保长装作巡查路过楼晓芳的身旁,楼晓芳和女劳工们一起,在打扫清理着集中营里的场地。 “晓芳啊,几天没见到你了,嘿嘿,最近我有点忙。”马保长嬉笑着故意说道。 楼晓芳抬头看向马保长,眼神清澈、面容姣好,只是头发有些散乱,精神看着比之前好了很多。 “噢,马,马伯伯好…”楼晓芳说完,眼神闪躲,急忙将头侧到了一边,就像是闯了祸的孩子面对家长一样。 马保长为了避免尴尬,伸了伸懒腰说道: “晓芳啊,马上过年了,你缺什么东西就对我讲,马伯伯不惜一切代价,都会给你弄到。” 楼晓芳此时眼神坚定,咬紧牙关,望着马保长说道: “我要枪,马伯伯您给我弄一把枪!” 此言一出,吓得马保长一激灵,差点魂不附体。急忙用手捂住晓芳的嘴巴,看了看四周干活的妇女们,惊恐的说道: “晓芳你不要命了,在这集中营里,怎么会给我们枪。即使搞到一把,你拿它做什么?日本人铜墙铁壁,汉奸走狗又仗势猖狂,拿把枪不是找死吗?” 楼晓芳恶狠狠的说道: “我要杀了那几个畜生,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我已是不洁之身,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倒干净解脱了。” 一句话说的马保长脸上火辣辣的,女人贞洁这种事情不好往下讲,只有反问道: “到底是哪几个畜生?你跟马伯伯讲,马伯伯哪天非阉了他们不可。” “就是集中营里的日本大尉和几个日本军官队长,他们丑恶的嘴脸,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楼晓芳目光如炬,视死如归的说道。 说着,楼晓芳浑身颤抖起来,情绪也变得异常激动,马保长见状,知道是旧病复发,赶忙让几个大姐搀扶着,送她回寝室休息。并跑过去对看守的几名士兵告了假,这才安心的离开了现场。 可是当天夜里,几个日本兵又奉命把楼晓芳掳掠到日本大尉的寝室,就在集中营的西北角。楼晓芳拼命的反抗,还是抵不过几个男人的巴掌,几个日本军官相互打闹嬉戏,把楼晓芳衣服扒的精光,日本大尉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突然,猛然清醒的楼晓芳张开大嘴,一口咬到大尉的耳朵上,把大尉的左耳活生生的撕了下来,顿时鲜血淋漓,日本大尉抱着头嗷嗷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