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常登攀高兴地回答。 看着江劲风和自己的弟弟关系这么融洽,宋锦书的心情好极了,嘴角的笑意一直在。 第二天,他们早起,出门简单吃了早餐就出发了。 一直不愿意早起的常登攀不但早早起来等他们,还在路上一直说个不停,兴奋溢于言表。 他们卡着的时间来到游乐场外,却发现已经排起长长的队伍。 挨到他们,江劲风出示了电子票据,三个人进了游乐场。 “登攀,今天以你为主,以你姐为辅,你们想玩就玩什么!”江劲风说着交给他一张路线图,“这里玩一天差不多能玩一遍,你自己选择。” 他们一直玩到天微微黑了才离开游乐场,很明显,常登攀和宋锦书都累了。 江劲风开车带他们去订好的酒店,“我们先去办入住,然后我们再出来吃饭。” 姐弟俩一前一后坐着,都有些打不起精神,“好!” 看看他们,江劲风就想笑,“你们每一个项目都不想错过,有点太赶了。按正常来说,最多玩80%的项目正合适。”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全玩了。”宋锦书说:“不过,谢谢你啊,我们能全玩一遍,还是建立在你帮我们提前排队的前提下。” 常登攀也说:“谢谢姐夫!” 江劲风笑出声,“你们突然对我这么客气,让我很不适应呢!” “姐夫,你自己都没怎么玩!”常登攀歉意地说。 江劲风摇头,“我玩过很多个游乐场,最后自己都厌烦了才不玩的。” “都一样吗?” 江劲风想了想说:“大同小异,只有个别节目不一样。比如说京市的乐乐谷,里面有跳水表演,这里就没有。” “跳水表演好看吗?”常登攀问。 江劲风笑笑,“挺好看,观赏性挺强!有一个故事情节,王子公主的,但无一例外地都会跳水。你要是想去看,下次我们再去。” 扭头看着江劲风的侧脸,宋锦书眼神温柔,“你这是把登攀当小孩子看了啊!” “他才十五岁,还是小孩子!”江劲风轻轻拍拍方向盘,“等他上了高中,观念和想法或许就会有改变了。” 一说高中,常登攀就有些心情沉重,“姐夫,我没有把握一定能考上十六中!” “考不上就去别的学校。再说,你原来的目标也不是十六中吧?”江劲风没觉得这是什么事,毕竟十六中的录取分数太离谱,一般人根本够不到。 常登攀叹气,“可是,姐夫,你是十六中毕业的啊!” 江劲风和宋锦书都有些意外,宋锦书问弟弟,“你希望你们是校友?” “嗯!”常登攀点头,“我要成为姐夫一样优秀的人。” 江劲风有点不好意思了,“登攀,我那时候相对好考。而且我当时差了几分,是爷爷帮我找了校长才进去的。” “啊?”常登攀很惊讶,“姐夫,你差了几分啊?” 江劲风想了想说:“好像是六分!为了这六分,爷爷给十六中捐了一个图书馆。现在那个图书馆还有,叫战旗楼,那就是爷爷的名字。” 怕弟弟想多,宋锦书就问他,“登攀,你什么想法?” “姐夫都差六分,我考不进十六中很正常。”常登攀说。 宋锦书又问:“还有呢?” “姐夫的爷爷有钱,可以捐楼。咱爸妈没钱,捐不了楼,要是我考不上,我就去别的中学。只要我努力学习,也可以像姐夫一样优秀的。” 江劲风笑了,“我差六分没考上十六中,你还觉得我优秀吗?” “优秀啊!你后来不是考了好大学,又读了研究生吗?”常希攀问:“我以后也要读研。” 宋锦书拍拍江劲风的胳膊,“哥哥,我终于相信了,榜样的力量太大了!谢谢你给他树立了一个标杆!” “二姐,你也是我的榜样!你考上公务员后,妈就说:你以后能跟你二姐一样,考个公务员就行了。”常登攀还学着杨桂云的声音和语气说,还学得惟妙惟肖。 坐前排的两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宋锦书说:“你这个小调皮!那你现在为什么改目标了?” “男孩子还是出去闯闯!” 江劲风认可小舅子的说法,“登攀说得对!体制内虽然稳定,但是收入太少了,如果有能力,还是不进体制内挣的更多。” “我以后也学法律!”常登攀说:“当个好律师!” 宋锦书从来不知道弟弟已经有了这样的抱负,“为什么想当律师?” “姐夫说他其实想当一个大律师,毕业后却被家里安排进了公司。我好好学法律,然后去做个在大律师,帮姐夫完成他的理想。“ 江劲风和宋锦书都惊讶于常希攀的想法,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竟然想了这么多。 “那你自己的理想呢?”江劲风沉声问。 常登攀摇头,“我本来就没有什么理想。姐夫,爷爷奶奶给了我们一套房子,已经让我此生不用为房子发愁了,也不用终生还贷了。所以我打算去做你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情。” “这可怎么办,我非常感动!”江劲风笑了,“谢谢你,登攀!你没必要因为我的原因而去学法律、当律师,你要按自己的理想去努力学习,成为某一行的翘楚,能让人看到你站在顶峰的样子。” 他又接着说:“人都要努力做自己,而不要做别人的傀儡或者替身。每个人的人生都只有一次,所以要为自己而活。” “那责任呢?”常登攀问。 江劲风打了转向,把车子开进一个院落,“承担自己应负的责任,做自己应该做的,但不要被这份责任绑架。” “姐夫,我有点懂了!”常登攀若有所思。 车子停下了,江劲风熄火,解安全带,“到了!” 打开车门下了车,常登攀看到这个金碧辉煌的酒店,愣住了,“这得多贵啊?” “江氏公司的酒店。”江劲风笑了,打开后备箱拿行李,“有内部价!” 常登攀问宋锦书,“二姐,这酒店也是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