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不久,祁敏儿就匆匆跑过来,笑得控制不住似的,“锦书,你真厉害!” “什么?”我没懂。 祁敏儿也不避着办公室里其他人,“你刚才怼劳薇薇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我错过了什么?”李元马上问祁敏儿,八卦的心疯狂跳动。 祁敏儿马上打开手机让他看,“看看我们锦书酷不酷!” “怎么有视频?”宋锦书有些担心。 李元边看视频边说:“大厅的四个角都有监视器,你看不到不代表没有。锦书,你最后那个显摆的表情,真到位!” 收回自己的手机,祁敏儿赞同地点头,“锦书,你这小露锋芒很成功!” “这视频的源头是哪儿?”宋锦书关心这个。 祁敏儿不以为然,附耳对我说:“放心好了!如果有外传的,我找扬哥给删了。” 第二天又去医院送饭,宋锦书意外地遇到了江儒风,“大哥!你怎么来医院?” “看个病人!”江儒风平静地回答,又反问:“你这是送饭?” 看看手中的餐盒,宋锦书点头,“对,我爸!” 江儒风皱眉,“我走了!” “好的,再见!” 离开医院的时候,宋锦书又看见江儒风正被人抱上车,就给江劲风发微信:哥哥,我在医院看见大哥了,他说来看一个病人。 江劲风回复的时候,宋锦书已经回到办公室:对,苏助理住院了! 宋锦书:苏助理?你不是说他去Q市创建分公司了吗? 江劲风:创建好了,喝得胃穿孔了,刚做了手术! 宋锦书:苏助理这么拼命啊! 江劲风:一个人如果真心想干一件事,就会拼命地干成。 宋锦书没有再回复,她觉得自己应该懂了,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直到出院,常平川也没见到自己女儿常希乐的面,电话也没接到一个。倒是宋锦书,每天中午都来送饭,周末还主动来接他出院。 回到家,常平川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让杨桂云看了堵心。 “你去找一下常希乐,让她回来看看她爸,实在不行就让她打个电话。”看丈夫这样,杨桂云就让女儿宋锦书跑一趟。 宋锦书出了家门就给常希乐打电话,但是打了好几遍都没有人接。 如果是占线,还怀疑她是不是忙着或者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没有人接,更让人担心。 但是宋锦书并不知道那个程明明租的房子在哪里,她只知道大体的位置。 看看时间,宋锦书决定晚上接了常登攀后一起去找一下常希乐。 晚上回家的江劲风知道她要去找常希乐,就说自己陪着她一起去。 接上常登攀,在他的指引下,他们进了程明明租房子的小区,来到他租的房子门口。 敲敲门,没有动静。 按按门铃,还是没有动静。 三个人又敲门又按门铃,还是没有人开门。 这时,对面的门开了,一个中年女人问:“你们干嘛啊?” “请问,您知道住在这里的那个女孩去哪里了吗?”宋锦书不抱希望地问。 中年女人摇摇头,“自从那天他们打了架,对面就没有动静了。” “打架?”宋锦书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打架了?” 中年女人撇撇嘴,“他们吵得半幢楼都能听见!那女孩被打得不轻!都打了110和120了!” “我姐被打了?”宋锦书和常登攀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中年女人赶紧关上了门。 常登攀气得踹了两脚房门,“程明明,你给我出来,你出来!” “里面应该没有人!”江劲风拉住他,“别踹伤了脚!” 宋锦书看向江劲风,“怎么办?我姐会不会不安全?” “我找扬哥问问!”江劲风拉着他们姐弟俩下楼,“要是报过警,打过120,应该有记录。” 打完电话,三个人坐在车里,常登攀还气得不行,“程明明这个狗东西,如果让我逮住他,我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你揍谁?你揍得过谁!”宋锦书厉声说:“常登攀,我告诉你,要是你去找那个混蛋,让我知道了,我就和你断绝关系,以后一分钱也不给你花!” 常登攀愣了,半响才问:“二姐,你这是干什么啊?难道不应该揍那个混蛋一顿吗?” “你不要管,你好好学习就行!要是你好好学习,考个警察学院,以后谁还敢欺负你的姐姐!”宋锦书借机劝导。 江劲风也说:“听你二姐的!你还早,好好读书才是你应该做的,别的,是大人的事!” 手机铃声响起,江劲风接电话,“喂,你好!” “江董,你好,扬哥让我给您回个电话!” 江劲风赶紧致谢,“谢谢!我想问一下,最近几天是不是有个叫常希乐的女孩报过警?” “报警的是小区里的住户,他们闹得动静太大了!她和男朋友发生口角,她男朋友打了她,她目前在住院。”说完那人试探着问:“江董,您和她的关系是?” 江劲风看宋锦书一眼,说:“她是我女朋友的姐姐!” “哎呀,您看这事儿闹得,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您的亲戚。” 江劲风没附和他的客套,“请问,她现在在哪家医院?” 得了地址,宋锦书三人直奔那家医院。 时间太晚,病房已经不让探望,江劲风又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几分钟后就被放了进去。 在护士的带领下,他们走进病房,在灰暗的灯光下,一时间也分不清楚谁是谁。护士指指里面最靠窗的病床,“那个病床,她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听到动静,另外两张病床的病人和陪护也都向这边看。 坐在病床上的常希乐却一动没动,只是抱膝坐着,仿佛睡着了一样。 其实宋锦书他们也没看出这个人是常希乐,他们只能判断这是一个年轻女孩,因为她的脸被厚厚的纱布裹着,根本看不出模样。 “姐!” “大姐!” 宋锦书和常登攀轻声喊人。 坐在床上的人动了动,扭头看向他们,然后又扭回头去,继续发呆,像精神受到什么刺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