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阳还不知道,他即将多一个好大儿,而且他那好大儿帅帅,还跟他年龄差不多。 柏悦助理倒是挺机灵,想了想,助理才安慰道: “您不用着急,您跟您的义弟,不是还有个项目要一起研究呢吗?” 柏悦一想也是,马上点头道: “你说得有道理,我看义弟一把年纪了,估计也是娶不上媳妇,才想着干脆自己生一个闺女。” “我可不能让他失望,回头等我有空了,就把手头的资金拢一拢,尽快成立个研究所。” “将来如果有一天,我跟义弟梦想成真,那也算是造福广大男性了。” 助理:“……” 好家伙,这要是真让你们研究成功了,也不知道哪个男人会认为这是福利。 柏悦基本没睡觉,早早就出发去羊城了,同样没怎么睡着的,还有朱婉茹和柏庸。 这两人都派了人去找柏悦,不同的是,柏庸到底心粗,只让人到处打听柏悦这个名字,而朱婉茹当年亲自盯着柏悦离开,反而知道他一直用的是“哈利”这个名字。 一宿过去,柏庸没有找到人,而朱婉茹派去的人,也没有回来。 老两口不约而同起了个大早,吃完饭,柏庸借口有事要忙,连文观棋那头都暂时顾不上了,又亲自出去找小儿子了。 朱婉茹很谨慎,站在酒店窗前,目送柏庸坐车离开,她才没带任何行李下了楼。 先绕去了柏悦住的酒店,让助理进去打听了下,得知昨晚有人入顶层套房抢劫被打晕了,朱婉茹眯了眯眼睛,转身就走。 她不能再轻举妄动了,这件事要跟王庸商量一下才行。 也是巧了,朱婉茹跟柏悦坐的是同一艘船,只是柏悦心大,特意买了最贵的船票,一上船就睡觉了。 而朱婉茹根本睡不着,一直在甲板吹风,所以这对十多年没见的母子,同在一艘船上,却没有见面。 下船也没遇到。 柏悦不是亏待自己的人,打听之后,立刻入住了羊城最好的白云宾馆。 而朱婉茹特意过来羊城一趟,就是为了避开人联系王庸,所以一到了羊城,就特意去了邮局排队打长途。 越是这样人多的地方,反而越是安全。 电话一接通,朱婉茹就忍不住叫了一声:“庸哥。” 而隔着电话线那头的王伯,却很谨慎,即便身边没见到熟人,他还是恭敬地叫道:“夫人。” 朱婉茹听到这一句,到嘴边关切的话,也都咽了回去,她也不是个笨的,马上低声遮遮掩掩地,说了在香江见到柏悦的事儿。 王伯一听,跟朱婉茹想到一起去了: “柏悦?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来找柏庸争家产?” “呵。”朱婉茹语气轻蔑,“他倒是想,但他配吗?” 王伯立刻轻咳一声,提醒朱婉茹说话要注意。 随即思索之后,迅速给朱婉茹出了主意,这两人之中,朱婉茹是心狠,但要论其心思深,还是王伯。 两人也没有说太久,但放下电话,王伯还是心里踏实了很多,因为柏庸那头有朱婉茹盯着。 以柏庸对朱婉茹的看重,柏悦就算真的露面,也翻不出手掌心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不只是他王庸在步步谋算,文老夫人同样等这些人许久。 几乎是王伯在省城一露面,就被早有准备的文老夫人察觉了。 甚至就连他刚才跟朱婉茹通话的时候,他这边说过的每一句话,没一会儿的功夫,远在向阳大队的文老夫人就知道了。 文老夫人从大队部接了电话回来,看着正在院子里“啰啰啰”喂猪的妹妹,眼眶有些湿了,低声道: “锦书,再等等,等我给你和咱们大哥报仇!” 江暖和顾朝阳还不知道,他俩在香江鼓鼓捣捣的时候,文老夫人已经决定,要带着奶奶来羊城了。 顾朝阳从酒店回来,盯了宋悠远半宿,发现还真让他猜中了,宋悠远老老实实睡了一觉,没跟任何人联系也没去任何地方。 但顾朝阳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断定: “他没睡着。” 还真让他给猜对了。 江暖一觉到天亮,睡得特别好,早上精神抖擞起来,她就开始作妖了。 宋悠远跟江暖正好相反,他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刚要合眼睡一会儿,就听到了江暖离谱的要求,只能过来问道: “一大早的,你要吃烧烤?” 江暖一点头: “对,想吃,怎么,不给吃啊?你也不会让我在香江待多久吧?回头去了你们那边,谁知道有没有烧烤吃啊!” “对了,晚上坐船或者坐飞机走吗,不走的话,我想吃火锅!” 宋悠远:“……” 他不想跟江暖争执,毕竟江暖对他们有用。 带江暖回国,是为的是让江暖给他们做事,要不然早在羊城,他就直接把江暖杀了。 “行,烧烤是吧?我待会儿让人给你送来。” 宋悠远说完转身就走。 从前借故接近江暖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作天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