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愣头青带着几个人就敢下乡,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做了他不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你还犹豫什么?” 两辆车加上司机满打满算才八个人,松小鹏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想到当日在纺织厂被当众辱骂羞辱的画面,心中那股杀意便压制不住。 只是当他把想法说给邓胜利听的时候,得到的是一阵臭骂,而后更是当面打电话给大哥松小年, 还污蔑他松小鹏疯了,要把松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要加害祁同伟。 松小年差点没把尿吓出来, 祁同伟是谁?那是京州名流,是梁家的女婿,是还不曾退休的一把手,平鸿振的钱袋子。 “松小鹏,你踏马吃了几斤狗屎啊醉成这样。你要是想死你现在就去找桶汽油浇头上,一把火点着自己死,别踏马连累整个松家。” 电话开的是免提,声音很大。 邓胜利幽幽开口:“不仅是祁同伟,临时调研组里还有白家的千金白冰小姐。” 骂人声音一顿,过了许久都没传来声音,只有剧烈的喘息声。 “松小鹏,现在、立刻、马上滚回家,我一会给二叔公打电话,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松家一步。当然,你也可以拒绝,那从今以后松家的族谱里没你名,我松家的庙太小,养不起你这尊大佛。” 对于家族成员来说,最在意的就是族谱,因为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光宗耀祖。 本来天不怕地不怕,就算被骂也一脸不以为然的松小鹏这下慌了,连忙认错:“大哥,我错了,我现在就回家,你别生气了。” “那就赶紧滚!!!” 松小年大声咆哮,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当初选择这个松小鹏当代言人,除了这小子够凶、敢打敢拼,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在乎的东西,能拿捏住。 不然像松小鹏这种恶犬,没有绳子拴着可是要噬主的。 “这就走。” 松小鹏跟座肉山一样,扭着大屁股就跑了。等他离开后松小年向邓胜利询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尤其是祁同伟的动态和关注点。 邓胜利:“这位新县长对治安类问题关注点不大,不过上次松小鹏安排一个果盘要诱惑祁同伟,还被发现了。正吩咐寿文滨查呢。”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还有吗。” “还有一点,祁同伟离开后,咱们的人去他办公室看到墙壁上挂着的舆图,一条横线从京州连接到吕州,应该是准备修路什么的,去的临丹镇、永泽乡都在这条线上。” “这么说,他是真的一心要发展经济民生,没别的想法对吗。”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到此,邓胜利苦笑一声,规劝道:“松书记,这新县长什么都没做呢,小鹏就因为被骂了几句就要动手,这.....” “唉......胜利啊,我明白你的想法,物色吧,给小鹏一个体面,毕竟是姓松。” 邓胜利神色一喜,他现在真是巴不得松小鹏早死、暴毙、直接噶,这土霸王真是作威作福惯了,已经忘了什么是敬畏。 可又拿不准这松小年是真要处理,还是只是试探,毕竟一笔写不出来两个松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松书记,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听说港岛那边发展的挺好,不然让小鹏去那边发展发展,我有朋友。” 话落,对话暂停,房间又一次陷入沉默。 许久后,松小年幽幽开口:“你看着办吧,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失眠,就指着中午睡一会养精神,挂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邓胜利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松书记说自己失眠,这要是让松小鹏活着离开东山,岂不是更睡不着觉了,他知道的可太多了。” “只是这松书记的心好狠,也太果断了些,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邓胜利心间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仿佛从松小鹏的身上看到自己未来的下场,连同族兄弟都能随随便便放弃,更何况是自己。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 邓胜利懂这个道理,可还是想找一个人商量一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正在住院的前任县长,想想又觉得算了,人已经退了、还得了胃癌,不会有心思关心这些事。 第二个想到的就是心腹张振和寿文滨。 “寿文滨不行,他和松小鹏走的太近,可以找张振来商量商量。” ........ “商量个屁啊,前怕狼后怕虎,玛德拿钱的时候着急伸手,遇到点事就拉唆子,怕个鸡毛。” 坐在车里,松小鹏骂骂咧咧,车子里算上他一共有三个人,分别是老三、老四。 “鹏哥,那还弄不弄那个新县长了?” “算了,等这次风声过去,下次直接弄。” 松小鹏也不是太着急,且挨顿骂后也理智了不少,还要再准备一下。 车子驶入老县家属大院一号楼,松家二叔公已经站在门口等着,明显是得到松小年的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