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山喝着小酒在那做美梦,另一边祁同伟刚躺床上,就被梁璐给叫下楼。 梁璐双眼红肿,一抽一抽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被抛弃的小猫咪。 旁人也许面对美人落泪会心软,可祁厅长不会,尤其是对梁璐不会。 上一世面对这副自艾自怜的模样近29年吗,早就免疫了。 祁同伟蹙眉,问:“什么事?” “慧芬让我来叫你去她家吃饭。” “师母叫我吃饭,你哭什么,这么不欢迎我?” 被心上人打趣,梁璐噗嗤笑了出来,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询问他到底去不去。 师母传唤,祁同伟没理由拒绝,恰好他也想问问高育良有没有跟林爱国说提前毕业的事。 祁同伟算了一下,凭借前世零零散散看的经济书和超忆症,一个月就能完成经济学基础学科,三个月绝对能达到硕士研究生水平。 那就这个学期结束,直接本科、双硕士学位一起考。 至于能不能一起考,这样合不合规矩,祁同伟表示,咱上面有人,专心备考其它不用担心。 漫步在林间小道,两人并排前行,男帅女靓,如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而梁璐有些红肿的双眼,白皙脸颊上的泪痕,充满惹人遐想的故事。 察觉到行人异样眼光,祁同伟在心里暗骂梁璐心机深沉,摆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表情给谁看呢。 煎熬的走到家属楼,刚进屋,梁璐扑到吴慧芬的胸前:“慧芬.....呜呜呜。” “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寒假期间,高育良给家里安装了座机电话,刚刚梁璐打电话过来说心情不好想喝点酒,身为闺蜜,这都是小事。 要叫祁同伟一起,师徒闺蜜都是自家人,都是小事。 可一上来就哭是怎么回事,被谁欺负了,是陈山还是祁同伟? 吴慧芬有些怀疑的看向祁同伟。 “师母,您可别这样看我,跟学生可没有关系。” 祁同伟暴汗,差点就蒙受了不白之冤.....梁璐这个贱女人,就会作妖。 “好了好了,进屋说,老杵在门口干什么。” 客厅里,高育良有些无奈的喊道,等几人进屋,他先是看了眼爱徒,等爱徒微微摇头,松了口气。 和身份背景没关系,单纯就是觉得女人这种生物天生就被打着不好惹的标签。 今天吴慧芬做了四道小菜,炸花生、拍黄瓜、醉虾、一碟熟食。 “同伟啊,正好,陪老师杀一盘。” 高育良拉着祁同伟高育良去书房,吴慧芬连忙叫住两人。 “我说你们俩让璐璐一个人喝呀。” 高育良看看老婆的大肚子,无奈笑笑,一个向右转便上了桌,祁同伟只能跟着。 坐上餐桌,吴慧芬便询问梁璐到底是怎么了。 梁璐当然不会说,如果只是两人还好,可这还有一个祁同伟呢,难道让她说自己伤心是因为甩了陈山? 那你甩人家干嘛....有病! 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能说,破坏形象的事也不能做,梁璐小口抿着喝闷酒。 祁同伟懒得关心梁璐心情好不好,询问高育良提前毕业的事,得知高育良已经联系各年级主任,要在中考对他进行摸底。 用高育良的话来说,事实胜于雄辩,与其空口白牙的找林爱国,还是拿着成绩单更有说服力。 理由很充分,祁同伟没法反驳,同意了这个提议。 又待了一个小时,祁同伟提出告辞,梁璐则直接在高育良家过夜。 很快,半个月时间过去。 1985年3月20日,周五下午五点,祁同伟在离校时正好碰到陈山,见他大包小包的往外拎东西,悄悄留了个心眼。 等陈山走出校门身形渐行渐远时,祁同伟去保卫科找到李大牛。 保卫科副队长已经拥有一间独立办公室,祁同伟进屋就见大牛正认真看书。 李建平事件过后,大牛好像变了一个人,褪去满心功利和焦躁,变得沉稳了不少。 “呦,祁哥....你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抬头,见是好大哥祁同伟,李大牛马上站起身笑脸相迎,自己能转职成干部和认清自身,靠的都是面前这位年轻人。 祁同伟也没跟他客气,让他去问问门卫陈山怎么大包小包的走了。 李大牛答应一声出门,很快便折返了回来。 “祁哥,那个陈教授工作有调动,调到教育局去了,以后就不再是咱们大学的老师,而是教育局的公职人员。” “调职?” 祁同伟想了想,很快便想到3月4号当晚梁璐的异常,两者一结合,答案已经在脑海呼之欲出。 原来那天梁璐又哭又喝酒,是因为陈山去了教育局。 “调职去教育局是好事,可陈山是典型的崇洋媚外,一心想出国,根本无心工作,他调工作的原因只有一个,去教育局能出国。” “那梁璐和陈山分手了没有,要是分手,谁先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