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同伟回来了。” 旁人不知祁同伟为何如此激动,可家族要想传承的久远,就要讲长幼尊卑,讲传承有序。 这是好事。 村中老人的真理就是一个人如果不孝顺,就是再优秀也指望不上。 祁同伟这一操作,无形中让自身形象更优秀,也让祁父祁母更有面子。一旁村长见祁同伟还是如此孝顺,欣慰的笑了。 祁父连忙把宝贝儿子搀扶起来:“今天是好日子,别哭哭啼啼的给我丢人。” “好了好了,先不急着叙旧,先去祠堂给祖宗上香。” 村长招呼众人直奔家族祠堂。 进入村子,祁同伟不由恍了神。 入目皆是稀稀拉拉的土坯房,屋顶长满青苔,墙壁被岁月刻下无数裂痕..... 正中央是祠堂,整体采用木质架结构,以木柱木梁承重,墙壁只起到维护作用。 如果是懂历史的人就会发现,祠堂是明朝风格,也就是说祁家村已经传承了400多年。 可几百年来,祠堂只翻新过寥寥几次,每次还都是换瓦不换柱。 祁同伟永远不会忘记前世自己将祠堂彻底翻修后,那些老人跪在地上高呼祖宗显灵的画面。 迈过祠堂门槛, 祁同伟上前先给祖宗上了三炷香,又跪下磕了九个响头。 “好了好了,意思到了就行,你这脑瓜可金贵着呢,别磕坏了。” 村长祁康平一脸心疼,连忙蹲下给祁同伟擦脑门。 “三叔公,我没事。” 祁同伟站起身,朝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未来是未来,现在是现在,祁同伟只知此时此刻自己还没做过什么利乡利民的大事,这一鞠躬,是感谢大家看得起他祁同伟。 众人见状,皆露出欣慰笑容。 寒暄片刻。 村长和三位族老走到祠堂正中央,宣布一个重磅消息。 “族里决定为同伟单开一页族谱,记载他对老祁家的贡献,大家伙鼓掌。” 村长事先已经跟大家通气,除了出门在外的祁同伟,大家伙早就有心理准备,全都表示同意。 祁同伟站在原地, 单开一页族谱是指某人因其取得非同寻常的成就和特殊贡献,而受到家族特别认可和纪念,从而在族谱中单独为其开一页来纪录相关信息....与族长存。 上一世自己是大学毕业获得研究生学历才获得这项家族荣誉,没想到这次时间竟然提前这么多。 祁同伟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祁父最是激动,他今年才38,可常年辛劳风吹日晒,两鬓早已泛白,比城里50岁的人还显老。此刻却红光满面,说话都带着颤音,已经激动到了极点。 祁母也一样,苍老的面容下满是笑意,可眼泪却不停往外流。 “老三,你去把我家猪牵来,今晚咱们杀猪祭祖,摆宴席。” “对对对,杀猪....” 祁同伟不记得自家有猪,应该是专门为今天准备的,一想到父母平时做菜连油都舍不得放,现在为了自己说杀猪就杀猪,心便感觉一阵阵刺痛。 上一世自己自戕孤鹰岭,二老知道这消息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啊。 祁同伟默默发誓。 “爸、妈,儿子这次一定要让您二老儿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 很快,一只200多斤的花猪被抬了过来,祁同伟眼角一抽,现在买猪肉还需要肉票,如果没有就加钱,正常一块钱一斤,会直接翻一倍。 看来自己寄回来的500块钱,二老是一分没花,光买猪了。 ......... 祁同伟是家中独子,自己一个屋,躺在炕上,久久无法入眠, 原本祁同伟打算等完成学业后在着手带领家族致富,手段也比较简单,就是等89年开股市、90年倒卖国债券,轻轻松松就能致富。 可经历白天这一遭,祁同伟又改变了想法,明明知道这是糖衣炮弹,他却吃的甘之如饴。 “光带乡亲们致富还不够,还要注重教育,不能让他们在走前世的老路,更不能违法犯罪。” 祁同伟下定决心。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祁母举着一盏煤油灯,小声问:“儿啊,冷不冷,妈在给你拿床被子吧。” “妈,我不冷,还有你晚上别点那煤油灯了,对眼睛不好。” “不点煤油灯点啥?咱错除了你三叔公家,也没通电。” “你买蜡烛啊,舍得买猪,咋连几根蜡烛都舍不得买呢。” “花那钱,行了,你赶紧睡吧。” 祁母有些不习惯被儿子说教,没好气的走了,钻回被窝又忍不住问自家男人:“当家的,煤油灯真伤眼睛啊?” “应该...应该是吧,咱儿是大学生,懂得多,说的肯定对。” 祁父越说越笃定。 “那你明天去买点蜡烛。” 祁母脸上浮现后怕之色。 “你个败家娘们,咱花那钱干啥?” 祁父语气带着一丝怒意。 “不是我用,给咱儿用,你想啊,咱儿那眼睛多金贵,可不能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