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这老小子,叫她姐?好吧,也不是不行。 但,这老小子怎么可能会喊她姐啊,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和陈寻多年朋友,这人脑子里就没憋过几个好P,今天和礼哥见面,也算是他为数不多比较正经的时候。 懒得搭理陈寻,反正他有阴谋的话,总会露马脚的,洛谙抬起头思考起别的来。 他们这激动劲儿,是不是有点过了啊,一盒茶点,应该不至于? 等等,还是说,里面还有别的什么。 想到什么,洛谙猛然低头看着手机,手指迅速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很快,她终于找到了原因。 洛谙抽抽嘴角,看着手机上的字有些呆滞,仿佛快要不认识那些字。 这时,时初礼洗漱完毕,走到床边,拉开被子上了床,洛谙蛄蛹着向旁边挪,给他腾位置。 “在看什么?”时初礼靠坐在床头,顺嘴问道,边问边拿起床头柜上面的书。 洛谙趴在一边,看了看手机上的那行字,又抬头看了看身边看书的男人,蛄蛹了一下,从趴着改为跪在床上。 两个膝盖缓缓向前移动,洛谙凑到时初礼身边:“礼哥,你在茶点里面,还给他们包了红包啊。” 时初礼翻书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女孩,含笑道:“嗯,他们已经回去了?” “这么久了,都回去了,刚才他们在群里让我帮忙感谢你来着,特别激动。”洛谙说着,将手机拿起递到时初礼面前。 时初礼低头,托着女孩的手,看了手机屏幕一眼,转头问洛谙:“我能回复吗?” 洛谙懵懵道:“可以啊,你要回复什么?” 时初礼接过女孩的手机,打了几个字,按了发送。 洛谙:【不用谢,就当是改口费】 洛谙接过手机,看到这行字:…… 改口费?是因为那两小只的原因?那陈寻那老贼可沾光了啊,毕竟红包一给肯定是三个,总不能缺了他那份。 通了,一切都通了,洛谙痛心疾首,西子捧心,码垛,怪不得陈寻也喊姐夫呢,毕竟,喊一声,8000啊! 搞得她都想喊一句了。 洛谙按灭手机屏幕,想了想,又把手机打开,在群里回复了一句:【刚才那句是礼哥发的】 然后又加了一句:【现在才是我想说的】 【我真是嫉妒的质壁分离啊啊啊啊啊啊,我怎么没有个这样的姐夫!】 呜呜呜呜,倒不是心疼钱,也不是缺钱,就是单纯想因为一句改口,别人给她也发个8000的红包,呜呜呜。 陈寻:【……】 论骚操作,还得是你洛谙啊。 王明宇:【……】 好吧,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洛工。 莫颖儿这次没有跟风加一,反倒发了个摸摸头的表情包,给洛谙出主意:【谙姐也可以拿改口费的呀,我感觉姐夫肯定愿意给】 姐夫看姐姐的眼神都快拉丝了,给他们都这么大方,还会少了姐姐的改口费? 洛谙看见莫颖儿这句话,挠挠头,陷入沉思。 这时,突然头顶传来一句:“我的确愿意给。” 洛谙猛地抬头,看向男人,双眼发光:“真的吗?” 真的吗?真的吗?她真的也可以有改口费吗? 时初礼嘴角的笑意无限扩大,眼眸越来越暗,一只手轻抚上女孩的脸颊,大拇指在上面轻轻蹭了蹭,软软的,凉凉的。 他认真注视着女孩的眼眸,轻声开口道: “当然是真的。” “姐夫!” …… 第二天公司。 有了昨晚的革命友情,洛谙终于喜提一位女性饭搭子——莫颖儿成功挤掉陈寻,成功上位。 女搭子就要比男搭子方便多了,况且莫颖儿小丫头够抽象,会聊天,总是能把洛谙逗得乐出声。 简直比陈寻那老狗强太多——这是洛谙的评价。 “谙姐,你昨晚改口费拿到了吗?”吃饭时,莫颖儿一脸姨母笑的凑近,八卦兮兮的问。 洛谙:…… 好了,她收回之前的话,这妮子也不是时时刻刻讨人喜欢的。 比如现在,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看到洛谙的表情,坐对面的陈寻嘲笑出声:“不会没拿到吧,那可是八千块欸,可不是八百也不是八十喔。” 洛谙:…… 好了,友尽了。 …… “少爷,这些是所有有关于夫人的资料。” 闲苑书房内,时初礼坐在巨大的黑色老板椅上,一个形容普通,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将厚厚一沓资料,放到桌上,递到时初礼的面前。 “其中,这一份,我斗胆猜测,您可能得重点看一下。”中年男人伸手指了指被单独放出来的一份资料。 每一份文件,都根据不同分类,用不同的文件夹夹着,但唯独,着重筛选出来的资料,是所有资料中,最厚的一本…… 时初礼眉头微动。 筛选重点,却筛出一本最厚的…… 他将资料接过,还没看便问道:“所有资料都加密了吧。” 男人佝偻着身子,忙道:“是的少爷。” 这些文件其实本应该在几天后,再递到少爷这里来,毕竟少爷也说了,资料不急,主要是加密。 但在第一份资料递到他这里时,他便立即吩咐缩减人手,并加班加点,将所有资料全部赶出来,包括他,也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甚至,如果不是为了保持头脑清醒,他是不会去睡觉的。 他甚至庆幸自己有随时抽检资料的习惯,这才能及时加班加点赶制资料。 几天努力,换来了他今天亲自来汇报成果。 时初礼轻嗯了声,坐直身子将资料拿到身前,准备仔细翻阅。 洛谙的资料,之前陆少恒送过来那一份,他后来也看了,该记得都记了,本不应该有意外才对。 可刚才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资料或许有问题。 时初礼缓缓翻开资料,在看到第一页第一行字时,他的瞳孔便狠狠缩了一下,眉头猛然皱起。 看完一页,深呼口气在看下一页时,他翻页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越往后翻,他的眉头便皱的越深,整个书房内的气氛,也越来越冷,而桌前站着的中年男人,腰弯的也越来越低。 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