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吉丘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姜戈似乎很清楚他们的想法。 到底是巧合还是他真能看透人心。 梁吉丘和思凯不敢再往深里想下去了,一旦智亚人能看透他们的想法,后果难以预料。 “我们楼上还没检查呢!现在还不能放松。” 姜戈此时的表情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让梁吉丘心中多了几分忌惮。 不过,现在确实不能放松。 “走吧!” 梁吉丘长叹一口气,先办正事。 他还不能确定恐怖屋与国务会到底有怎样的牵扯。 如果恐怖屋是国务会特意打造出来的,那这里对他研究共生世界就没有任何价值。 他们能侥幸活到明天,也算破了恐怖屋的诡异说法。 姜戈最不希望恐怖屋与国务会有关系,他还想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出口呢! 真不想希望就这样破灭了。 三人各怀心思,每经过一处房间就会把房门打开,这样对里面的一切就能一目了然了。 他们走到楼梯口,看见大厅里的人正围坐在一起聊天,时不时地还传出了笑声。 将士们的心还真大,看来他们熟悉环境后已经没之前那么害怕了,适应能力还挺好的。 不过接下来恐怕他们就乐不出来了,因为思凯命令他们把二楼的五间房收拾干净。 把那些没用的柜子、木箱、照片都扔到院子里。 思凯还特意嘱咐众人,千万别打开楼道里的柜子。 将士们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柜子、木箱都是什么东西,就算再不情愿,也不敢忤逆思凯的命令。 每个人都无精打采地走上楼梯。 姜戈三人没再继续停留,反而上了楼,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听到其他脚步声。 三楼要比楼下显得安静许多,廊道里的墙壁要比楼下破败,因为房顶有些地方已经塌陷了。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下来了,廊道尽头隐约看到一个十分模糊的身影。 “啊!” “啊!” “啊!” …… 楼下传来一连串的尖叫声,思凯眉头紧皱,他们已经把楼下的房间都走了一遍,按理说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这些年轻的将士们,还真是胆小如鼠。 就算后面真的有事,还指不定谁保护谁呢! 他们并不打算下楼查看,只能让将士们自求多福了,不过房间里的确是练习胆量的好地方。 姜戈揉揉眼睛再次看向廊道尽头的阴影里,那里确实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就好像幽灵一般,浑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他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又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看到。 梁吉丘他们并没注意姜戈的表情变化。 第一间房间的门敞开着,里面的家具、床铺一应俱全,看起来非常干净整洁。 窗户、墙壁保存的非常完整,就好像有人一直住在这里一般。 思凯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床单,上面没有一丝灰尘。 他打开衣柜,里面没有衣服,却装了各种各样的食物,甚至还有一部分生活用品。 所有的一切都能证明,确实有人住在这间房里。 只是现在房间的主人出门了,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敢住在恐怖屋里,对方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不对,恐怖屋过夜? 三人差点就被眼前的温馨给绕进去了。 屋子里的人是死了,还是出门了,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如果人还活着,就说明已经有人打破了进恐怖屋过夜会死的说法。 姜戈拿起柜子里的食物,查看上面的日期,都是最近的日期,非常新鲜。 他打开一包面包,咬了一大口。 “姜戈。” 梁吉丘惊呼一声,想阻止姜戈已经不可能了,他已经把面包吃进肚子里了。 “日期是新的,味道还不错,要不你们也尝尝。” 他的举动再次震惊两人。 姜戈竟然能看懂包装上的文字,这,也太神奇了吧! “轰。”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巨响,容不得他们多想,三人迅速出门来到第二间房。 思凯一脚踹开房门,只见一个立柜倒在地上,房顶上垂下来一根手腕粗细的绳子,绳子末端还吊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布娃娃被染得五颜六色,她的身体被撕裂,就连肚子里的海绵都冒出来了。 仅有少部分破布还连着她的四肢,左右摇摆。 布娃娃悬在半空中,下方还有一滩血迹,仿佛是从布娃娃身上滴落的。 其他几面墙壁上挂满了破碎的娃娃残肢,似乎每个娃娃的眼里都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乍一看确实让人心中一窒。 似乎每一个小娃娃身上都充满了邪恶的气息,嘲笑着人们的胆小。 “哐哐哐。” 柜子里发出细微的响声,三人互相对视,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立刻明白对方的意思。 毕竟他们已经共同检查了六个房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姜戈他们快步上前将地上的柜子围起来,梁吉丘给思凯打个手势,姜戈目光紧盯着柜子。 思凯缓缓将柜子扶起来,柜子是双开门的,只到他们腰部位置,门上还挂着一把锁,却没有锁住。 “哐哐哐。” 这次柜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非常急切,似乎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低低地呻吟声从里面传出。 活人。 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里面有活人。 梁吉丘抢先一步,直接把锁子拿下来,柜门瞬间被一个重物顶开。 思凯和姜戈连连后退,仔细看,从柜子里滚出来一个男孩。 他牙齿紧咬着下唇,嘴唇泛白,身体佝偻并颤抖着。 “不好,快。” 梁吉丘一个箭步,上前将男孩扶起来,不断拍打男孩的脸,对方没有丝毫反应。 只是浑身不断抽搐。 思凯用力掐男孩人中,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颚,避免他咬住舌头。 “他在抽搐。” 姜戈摁住他的双腿,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男孩摁住,见男孩的情况稳定了,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啊!” 男孩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就是惊声尖叫。 梁吉丘掏掏耳朵,这一声尖叫,差点把他耳膜刺破。 “别紧张,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孩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起起伏伏,眼神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