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领,不好了,我们首领和几千兄弟全折在里面了。”逃回来的骑兵嚎啕大哭道。 提格兰双眼盯着前方,手中紧紧握着宝剑,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握紧宝剑的手,恨恨地说道:“召集各部首领前来开会。” “是,首领!” 中军大帐,一众首领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大首领,我建议先打造大量的盾牌,否则以对方犀利的弓箭,我们的损失将极其惨重。”阿菲娜建议道。 “确实,对方也正是因为有了大量盾牌的阻挡,才不惧我们的箭雨,否则我们我们的弓箭手是对方的几倍,就算以一换一也能把他们耗完。”波茨补充道。 “据我观察,对方的弓箭射程最远的能达到三百步,如果以我们步兵的速度冲过去,等我们到达对方阵前,对方在不瞄准的情况下至少能射10-12箭。据我所见,他们射出的箭矢整整齐齐,完全是对一块区域的覆盖性打击,他们明显是同一角度射击而不是各自选择目标瞄准射击的,射速极快,至少比正常瞄准射击快一半。照这种程度的箭雨,恐怕我们还没碰到对方就已经全军覆没了。”弗拉基米尔·雅罗斯拉夫粗中有细,对亚历山大的弓箭手分析的很准确。 “你们说的很对,这场交战必须先暂停一下。传令下去,立刻派人到山区砍伐大量树木加急打造盾牌,让部落里的铁匠全部出马打造铁皮,还有皮匠,我需要大量的皮革制造蒙皮盾。”提格兰下令道。 萨尔马提亚人迅速退了过去,待侦骑过去探查对方真的撤退之后,亚历山大下令解散阵型回营。 第三天,准备就绪后的萨尔马提亚人开始聚集起了大军,亚历山大也让人做了一些准备,挖掘了壕沟,双方这两天都互相观察着对方的动静,互相做着针对性的措施。 “弓骑兵排成散布出去骚扰,民夫和奴隶先行填坑清理障碍,重骑兵随后冲阵,然后斯拉夫斧兵出击,扩大豁口,最后枪骑兵撕碎阵线,步弓手对各处进行支援,自由射击。各就各位,开始出击!”提格兰下令道。 很快,大量非战斗人员扛着沙包、盾牌、木板或梯子快速前进,在前面阻挡着箭矢的射击,枪骑兵们几乎人手一面骑兵盾,斯拉夫单手斧兵一手持圆盾一手拿着单手斧低着头缓缓向前,双手斧兵则背着大斧手拿长方形大盾跟在后面。 漫天飞羽洒落到萨尔马提亚人战线上,稀疏的惨叫声不断传来,等到了壕沟区域,民夫和奴隶开始填壕铺路及拾捡铁蒺藜。清理出一条道路之后重骑兵对着北面的两个大阵发起了强力冲锋。虽然长枪不断收割着接近的骑兵,但塔盾的枪眼就那么一个,杀伤速度有限。 重骑兵们有的手拿狼牙棒,有的拿着流星锤,战马的前端覆盖着甲胄,防御力很强,在他们的冲击下,不断有盾牌被撞飞,由上而下的力量容易被抵挡,但自下而上的力量却很难被挡住,很多盾牌在狼牙棒等重武器的大力冲击之下,被掀翻甚至掀飞。 亚历山大继续下令让开一条路出来,这次重骑兵并没有深入,而是交由后面的斯拉夫步兵冲入阵中,而重骑兵则继续从其他位置继续冲击阵型,准备将阵型彻底破开。民夫们不断填平坑道清理铁蒺藜,使得重骑兵和重步兵源源不断地涌过来。步兵冲入阵中之后并不急着冲进去,而是像削皮一样慢慢削切前面的士兵。而随着重骑兵的冲击,两个大阵收到了相当大的冲击,空出了不少通道,但鸡贼的萨尔马提亚人不敢冲进来,只是在前端磨。 亚历山大见情形不妙,只得下令阵型重新聚集并向两侧平移,并加厚前端的长枪兵阵线,中间空出一小片空地出来,接下来第二层战线上的蝎子弩和弓箭手向前面的萨尔马提亚人发射了大量的弩箭,猝不及防之下,死伤了不少人。 “大首领,中间空出了不少空间,你看是否向前推进?”波茨兴奋地问道。 “不行,要是盲目冲进去,他们再从两侧挤压过来,那恐怕又会全部折在里面。”阿菲娜阻止道。 “阿菲娜说的对,再等等看,继续冲击。” 又过了一会,一个传令兵前来报道:“大首领,敌军似乎加强了长枪阵线,重骑兵损失惨重,无法突破,请指示。” “长枪阵线本来就像刺猬一样,加厚之后恐怕难以突破,只有用弓箭对付他们,正好他们丧失了大部分巨盾,我们先撤回来用弓箭先攻击一番再说。” “后撤50步,瞄准长枪兵射击。” …… “陛下,他们退了。”法尔纳瓦茨说道。 “恐怕他们是想用弓箭破开长枪阵。下令变阵,组成鸳鸯阵向前突击,两翼需要若干长枪方阵保护侧翼。” “是!” 于是,转眼间,无数鸳鸯小阵组建了起来,前面是四名盾牌兵(银盾军团),中间后方是队长,队长后面是六名长枪兵,再往后还有两名镰刀兵,最后是若干名弓箭手。与此同时,大量的民夫推着刀车或者辎重车跟在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