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这样的天气我们还这么赶路,这是要累死人的啊!我们骑马不要紧,步兵兄弟们可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啊!”帕拉库斯朝提格兰大喊道,就算是大喊,提格兰也只听到了个大概。 “你没听斐利略说嘛,越是这样的天气他们就越想不到我们会杀回来,正是这样的天气,我们偷袭的成功率才会更大你明白吗?”提格兰解释道。 “可是这样下去,恐怕没到他们的营地,我们的步兵恐怕就全得倒下了,他们现在需要的是喝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和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然明天全都得感冒不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机会偷袭他们了,亚美尼亚人会做好准备招待我们的,只要击败了马其顿人,我们就进城大口吃肉喝汤饮酒,然后舒舒服服地躺个一天一夜。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让他们都给我提起一百分的精神,一定要坚持到底,知道吗?”提格兰吼道。 “明白了!” 从傍晚才开始往回走,连续赶了将近六个小时的路才回到了马其顿营地附近,这已经不是急行军了,这是超级强行军了,步兵几乎倒下了五分之一的人,以至于现在全都趴在泥地里,任凭风吹雨打,有的人再也没有起来。 看着自己手下累成死狗的步兵,斐利略也不由心痛不已,但为了使自己念头通达,他也豁出去了。他来到提格兰身边说道,让弟兄们歇口气、稍微休息片刻即可,时间不能太长,不然士兵们会更加酸软走不动路,甚至再也起不来了。 “好,那就等你通知。” “我已经让人去探查营地的具体位置了,并且向亚美尼亚人要了很多梯子和几根木头用于攻打营门,等他们回来我们就开始发起进攻,马其顿人肯定有岗哨,等会所有弓箭手先干掉那些岗哨,不过只要我们准备就绪,就算他们反应过来也晚了,我们可以轻易地翻越那些低矮的木墙,打开营门后骑兵就冲击去冲杀,胜利必定属于我们!”斐利略兴奋地说道。 “好,这次要是把马其顿人打败了,你就是首功,战利品你占三分之一。”提格兰毫不吝啬战利品的分配。 等到亚美尼亚人的工具一到,两方人随即开始了行动,到了靠近营地外七八十米的地方后,双方几乎同时发现了对方的存在。于是,号角声响起,弓箭齐射,岗哨上的士兵一个个都被射了下来。 一群人有些扛着梯子往木墙上冲去,有的扛着削尖的木头往营门上撞去,结果到营外五米左右的时候,跑在前面的人纷纷往下掉,被沟里削尖的木桩刺死,连撞门的木头和很多梯子都掉下了深沟。其实上面的装饰物早已被大雨冲的漏洞百出,只不过天太黑,只顾朝前走,根本没注意脚下。于是,一下子丢掉了上千人的命。 众人顿时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心中的狂热立马降下来不少。提格兰顿时大急:“愣着干什么,快越过壕沟。” “首领,营门外没有路没办法撞门啊!” “这——”提格兰愣了一会,用冰冷的语气说道:“那就用战死战士的身体铺出一条路来!” “是!” 众人再次行动了起来,把同伴的尸体堆积起来铺开一条通往营门的路。然后继续开始砸门,其余人也把梯子搭上木墙一个个攀爬上去,结果一个个等不及跳下去的全都被插死在里面的。原来里面也有两米的死亡地带,上面插满了尖桩。于是,又是上千人把命丢在了这里。 此时的马其顿军队一个个已经爬了起来,有的在穿戴,有的如库尔德斧兵则已经冲了出来,弓箭手们自觉地分散前往四周朝爬上来的敌军射箭。 “哐哐哐”的砸门声有序地响了起来,像是恶鬼催命一样。萨尔马提亚人的弓箭手也在向里面不停地放箭,很多人刚出帐门就被射死了,很多马其顿的弓箭手也被射杀在当场。皮盾枪兵率先登场,他们肩负起了挡箭的工作,巨大的盾牌有效地阻挡了很多箭矢,一定程度地减少了弓箭手的损失。 慢慢地,其他步兵也相继上场,很多弗里几亚斧兵光戴了个头盔套上了铠甲连系都没系好就跑了出来,更有甚者,光着身子就举了个斧子跑出来的。其他步兵的情况也是不尽相同。他们朝着木墙上踩着同伴尸体下来的萨尔马提亚人一顿猛砍,很多人还没站稳就被砍翻在地或被长枪捅死。 随着“轰隆”一声,营门被砸穿,众人无不紧张了起来。再经过几次痛砸一番后,营门总算倒了下来,在后面准备冲进去的骑兵跃跃欲试却被人喊停了,原来门口里面也有尖桩,这让骑兵瞬间没有了用武之地,这让萨尔马提亚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提格兰和斐利略都感觉到了不妙。斐利略马上让他的步兵代替骑兵冲进去。让骑兵下马进去砍木桩。 博斯普鲁斯步兵和希腊雇佣军冲进去后立马和马其顿的步兵打了起来,很多步兵都还没有结阵,没有阵型的加持,博斯普鲁斯步兵的灵活性的优势便展现了出来,单挑之下无论是皮盾枪兵还是长枪兵都不是其对手,七米的萨沙里长枪根本没有办法跟人单挑,只能拿出作为副武器的短剑跟他们肉搏,短剑又显得太短了,必须跟人近身贴着别人打才能发挥效果。在你来我往的混战之下,马其顿的军阵威力完全没有发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