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玲见叫不动这孩子,搬出大侄女,“健东啊,你不回家吃饭,舒玉回来知道了,她会生气会心疼的, 你看看你这几天都不好好吃饭,都瘦成竹竿了,脸上一点肉都没有,一点都不可爱,舒玉可不喜欢像竹竿似的顾健东。” 顾健东听了若有所思,捏捏自己的脸, “二姑,我不可爱了吗?” 他做这动作,可爱的很,沈春玲别过脸,不去看他,违心的说, “不可爱了。” 顾健东又看了一会儿大路,好一会儿他拍拍白萝卜的狗头, “白萝卜,走吧,我们回家吧。” 他要吃饭, 把自己吃得白白胖胖的,这样才可爱,他可爱了,舒玉才会一直喜欢他。 白萝卜听了抖抖身上的灰尘,颠颠的跟在顾健东身后, 沈春玲笑了,这两祖宗终于回来吃饭了,果然还是搬出大侄女管用。 一直躲在树后面的沈雪和周景尘看到顾健东和那条狗回家了,两人急了, 沈雪咬牙, “景尘,顾健东和那条该死的狗回家了怎么办?” 肉他们都买好了,而且还沾了老鼠药,要是今晚诱惑不了那条狗,那他们买的肉不就白瞎了吗? “别急,他和那条狗还会出来的。”沈舒玉出去了,这傻子天天都出来等,要不是沈家人出来喊他, 这傻子天黑了都不知道回去,哼傻子就是傻子,再也没有比他更傻的人了。 有好日子都不知道过,天天出来当石墩。 对啊,这傻子肯定还会出来,沈舒玉没回来,这傻子就差拿席子在村口这边睡了。 想到这,沈雪又开始嫉妒沈舒玉了,傻子虽然傻, 但是他对沈舒玉那个贱人是真的好,满心满眼都是沈舒玉。 心里的嫉妒涌上来,沈雪脸上有一瞬间的狰狞,把周景尘吓得够呛, “小雪你在想什么?” 沈雪回神,微微一笑,“没,没想什么。” 周景尘:不怪他能被这女人算计,这女人比蛇皮袋还能装, 这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一副狰狞的模样,现在又是温温柔柔的媳妇了。 这么危险的女人,等他有机会回京都了,他第一件事就是跟这女人离婚。 沈雪不知道周景尘心里的想法, 她手紧紧的捏着衣角, 心里在诅咒沈舒玉回不来,她可听她娘说了,沈舒玉去的是哈市, 听说老远了,得坐几天火车才能到, 她一个没出过远门的村姑,哪里懂路哪里懂坐火车,说不定这会儿被人家拐卖到山咔咔的大山去了。 要是那个贱人回不来,她的东西就会是自己的了, 这贱人满十八岁有一份工作,就算一两年内她和景尘回不了京都, 也不要紧,因为她能接手那个贱人的工作, 毕竟自己可是那个贱人的堂妹,她接手理所应当,总不能把工作白白让给外人不是。 沈雪幻想着自己接手沈舒玉工作的那个场景,不由的笑出声, 等她有了工作她就是人人羡慕的工人阶级,每个月有工资领不说,还能吃商品粮。 周景尘:“……” 周景尘挺害怕的,这女人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一会儿面露狰狞,一会儿美滋滋的傻笑,他都怕她会突然扇自己。 周景尘默默的离她远一点。 两人以为顾健东吃饱了饭和那条狗还会出来, 他们在村口的树后面等到了十一点多,也没见傻子和那条狗出来, 这个时候晚上的风是很冷的,沈雪和周景尘接连打喷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越待越感觉冷周景尘顶不住了, “小雪,我先回家洗个澡,你在这里等着,我洗完澡再出来换你回去洗澡。” “那行,你快点啊。” 周景尘回去了,回去再也没出来,沈雪等到半夜,后面实在是太冷了,她回家, 看到周景尘呼呼大睡,沈雪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因为周景尘有一段日子没给沈雪画大饼了, 之前给沈雪画的大饼,沈雪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现在火气上来,沈雪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上炕二话不说给周景尘一个响亮的巴掌,周景尘正在美梦中,突然被人打一巴掌,他懵了,捂着脸, “小雪,你刚刚是不是打我了?” 沈雪把火气压下去,微微一笑, “没有啊,景尘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你是我男人,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你。别想了,刚刚是恶梦,快睡觉吧。” 周景尘:“……” 周景尘很怀疑他刚刚就是被沈雪打了,要不然他脸上怎么会火辣辣的疼, 不过他现在很困,而且想续刚刚的美梦,没心思和沈雪掰扯,转身继续呼呼大睡。 就在他沉沉入睡的时候,沈雪又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完她立马装睡觉。 周景尘醒来,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想跟沈雪发火,看她躺在自己旁边, 看样子是睡着了,周景尘一脸迷茫,难道他又做噩梦了?沈雪没有打过自己? 在火车上的沈舒玉不知道顾健东天天在村口像望夫石似的, 天不亮就出村口等她,到饭点也不回家吃饭。 也不知道沈雪在咒骂她回不来,图她手里的工作。 现在的她刚抓完扒手,揪着扒手来到乘警面前,“乘警同志,这贼眉鼠眼的玩意,刚刚想偷我的钱,被我抓到了。” 被沈舒玉用绳子绑手的扒手一脸愤愤的看着沈舒玉,“我没有偷你的钱,你别想诬赖好人。” 沈舒玉没理他,对着乘警同志说, “我看到他偷东西了,他包里鼓鼓囊囊的, 装的应该都是他在车上偷来的东西,你们查查就知道了。” 就在沈舒玉把扒手交给乘警的时候,车厢里有好几个人喊, “我手表不见了,那是我对象送给我的上海牌手表。” “我二十块钱不见了,这二十块钱是我们家给儿子娶媳妇的钱啊,哪个天杀的,偷了老娘的钱。” “我没吃完的半个肉包子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