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场的三个人谁的心里都清楚,灵掌门说的这句话,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如此想过。 如果,沈九离背后不是流云宗,只是一个散修或者实力不佳的宗门,他会如他所说的那般做的。 三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但是这笑容里有几分真还真不好说。 灵掌门声音沉冷的道“这个确实能打动本尊,但是还有一点儿,除了炼丹所需要的灵药,其他的,不可以采。” “……”沈九离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点头“可以。” 反正,还有时间,早晚,会让他们同意的,不急,嘿嘿…… “你在我们仙灵宗里,必须有我们仙灵宗的弟子跟着。” “没有问题。”沈九离依旧笑着答应着。 “你炼丹药时,丹纹要跟着。” “没有问题。”沈九离依旧笑着回答。 “……”灵掌门皱着眉头,面上不显,心里却疑惑极了。 按说,他提的要求太多,甚至有些不合理,而且也太多, 她应该拒绝也才。 可是,他没有,真的没有,这……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有,有其他的图谋? 不过没有关系,人来了,又在他们宗门,盯着就是,只要她敢对他们宗门不利,他就…… 灵掌门脸上带着笑容“既然如此,你便住在丹门吧,有什么需要的,和丹纹说就行。” “好,谢谢灵掌门。”沈九离恭恭敬敬的拱手道,脸上表情一点儿也不显,一点儿也让人看不出她此刻心里怎么想的。 等沈九离再次跟着丹纹离开的时候,灵掌门起身,一步步的向外走的同时,表情也严肃起来。 这个小丫头,真是不简单,流云宗,出了这么妖孽的一个弟子。 灵掌门不由的叹气,看来,只要沈九离这个小丫头无事,以后千年,流云宗依旧可以风光扩张。 流云宗那个姓尤的家伙,还真是幸运啊,让人,不由的嫉妒。 沈九离直接出门了,先在丹门里来回的走动,时不时的采集着灵药。 身后跟着丹纹的弟子,那个清冷的女丹修,名紫心,无姓,听丹纹说,是个孤儿。 这里的灵药灵植确实很多,基本是遍地都是,灵植多,灵药也不少,灵植可以聚集灵气,有利于修炼,所以,灵植越多,灵气越充足,让修炼更加快一些。 而且灵植也可以养地,让土地有更加多的灵力提供给灵药。 所以灵植和灵药是同在的关系,有灵药的地方,必定会有灵植。 而灵药,在聚灵气的同时,也能炼丹,挺好的。 “九离,你要炼什么丹药?”紫心好奇的问道。 她的修为不够,有些丹药是不能炼,也没有学到。 “今天炼化淤丹。"沈九一边回答,一边采摘灵药,动作一点儿没有停下来。 紫心的眼神一高,眼底有兴奋“四品丹药?我能在一旁观看吗?” “可以啊。”沈九离不在意的道,这丹药并不是什么特别难得的丹药,丹方仙灵宗同样也有,并不是什么秘密。 此时的紫心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本,认真的记录着什么,沈九离同样不在意。 在她来仙灵宗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记录,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而她这次来,想要得到的东西,现在,还无法接触到。 而紫心也时不时的问沈九离一些关于丹药的问题,沈九离也一一回答,紫心都认认真真的记录下来。 当沈九离炼丹的时候,丹纹也会来,跟着一起看。 沈九离开始了她炼丹,采药的日子。 她好似不知疲惫一样,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几天才会睡一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忙碌着,采药,炼丹。 丹纹和紫心两人从最初的不在意,到最后的佩服,有这么高的天赋,还如此努力,活该她如此卓绝,她们,做不到如此的努力。 紫心两人此时再看沈九离,眼里都是佩服。 而丹门里的其他弟子可不这么想,见他们门主和紫心师姐都对一个小小的丫头尊敬有加的,更加不舒服了。 这不,找事的就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沈九离丹房外,神情倨傲的看着沈九,声音同样高傲“你就是那个流云宗来的沈九离,一个小小丫头,也没有什么厉害之处,竟然让门主和紫心师妹另眼相看,真是……” 没有说出来的话里,是满满的鄙夷,他身后跟着很多人,而且这些人同样都是仙灵宗丹修的穿着,一个个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是一样的看不起人。 沈九离不由的皱眉,这人,是不是傻? 沈九离身后的紫心脸色一黑,瞪着男人冷声道“顾师兄,不得无无礼,不知全貌,如何决定人强弱。” 对面的中年男人顾休脸色冰冷的冷哼道“就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有多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孩子而已。” “你放肆,这是师父的贵客,你怎么能如此无礼,快道歉。”紫心脸色更加冷了。 “我只佩服强者,她?凭什么?”他依旧冷声嘲讽着,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你,是怎么活到如此大的年纪没有被打死的?”沈九离一脸疑惑的歪着头好奇的问道。 “扑哧。”一声笑声响起。 众人看过去,众人身后,竟然是丹纹,笑出声的是丹纹。 所有人齐齐躬身行礼道“见过师父(门主)。” 丹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他是靠着厚脸皮活到这么大的。” “师父。”顾休脸都黑了,表情特别难看 ,被自己的师父这么不留情面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说,他觉得丢面子。 丹纹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我有教你目中无人,我有教你认不清事实胡言乱语吗?” 丹纹这话很重,大概是她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别人,一下子,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那些高高抬头看人的弟子垂下了头,不敢出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顾休的脸色一白“师父,我,我只是不服,为什么,您为什么对她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