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大且华贵的门扉被展开。一间在常规舰船中极为少见的高大舱室出现在阿克斯的视野中。 周围的舱体墙壁有着大量细致的装饰,众多人影造型被雕刻其中。 虽然不明白其具体的含义,但是其中那个带着王冠且高大的人形大抵就是之前一直有所听闻的帝皇。 毕竟身前躬身听从教导状的人影和不远处那站立的人面容上完全一致。 原体是帝皇的子嗣,而能让原体躬身并且尊重的恐怕也只有帝皇一人。 “荣耀的基因之父,我遵从您的意志带回了远古的造物。” 卡兰度在大门打开之后缓缓上前,随后在那道高大人影的身前低下了头颅。 “辛苦你了,孩子。” 回应其动作的声音虽然严肃但是透露着一丝欣慰和鼓励。 卡兰度微微抬起头,随后站立到一旁。 而一旁的阴影中两个比一般阿斯塔特高大一圈的人影默默的将目光聚焦在阿克斯和其身旁的机械近卫上。 即便是在阴影之中那散发出淡淡金色光芒的动力甲也彰显着其身份。 他们是帝国的禁军,帝皇的喉舌和意志的延伸。 阿克斯一进入这座会议大殿就发现了所有在场的生命体。 其环境状态检测器的运作清晰的展现了大厅内的所有人。 除了面前硕大的会议桌前站立着的高大原体,殿堂的阴影中还有着两个中等强度的生命信号以及四个稍弱一些的。 罗伯特基里曼身上穿着一套蓝色的动力甲,威严的站立在会议桌一旁,其面容充斥着一股子正气盎然的感觉。 有一种令人不由的信任对方的气质。 阿克斯并没有像卡兰度一般靠近基里曼,而是站在门口隔着那张长达十多米的巨大会议桌直接开始扫描现场所有人。 肉眼不可见的光束横着扫过大厅,在即将触碰到禁军的时候,对方突然有了动作。 “当!” 一声爆响突然响起。 跟在阿克斯身侧的近卫机器人突然向前随后抬起了手中的单分子刀,架住了刺向自家指挥核心的金色动力长矛。 一名禁军的身影踩在宽大的金属会议桌上留下了两个硕大的脚印,随后借着手中长矛传递的力量微微跃起闪过了下方斜着劈砍而来的单分子刀。 并精确的在刀身上踩了一脚向后翻身。 近卫机器人踏步向前第一时间撑起了厚重的护盾。 “咚咚咚。” 一连串的爆弹在护盾上炸开。 禁军跃起翻身的时候直接正在半空中开火,卫士之矛前端装配的爆弹发射器瞬间清空了内置的弹仓。 其身影虽然相对于身高接近三米的禁军有些渺小,但是交手的禁军却已经不敢小觑眼前这个奇特的战斗机器。 阿克斯并不在意现场的打斗,反而在禁军战斗的间隙将其完成了扫描。 “嗯,相对高级的基因改造士兵,但是距离人类更远了。混杂的基因体就像熔炼完成的合金材料一样,驳杂但或许有着意想不到的优异表现。” “够了!停下这无谓的战斗。” 基里曼的声音在禁军后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原本还想立刻上去帮忙的另一名禁军士兵将手中的长矛挽出一个枪花随后走出阴影站在了基里曼的身侧。 另外还有四个头盔上有着飞鹰装饰,腰间别着动力剑手中提着厚重盾牌的极限战士立在后方。 而和近卫机器人交手的禁军则向后轻轻一跃,落在了基里曼背后的另一边。 近卫机器人并没有做出任何追击的动作,而是撑着护盾站在阿克斯身前不再动弹。 其核心职责是守护阿克斯而不是追击敌人。 一旁看着近卫机器人和禁军发生交手的卡兰度已经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他很清楚,这玩意是阿克斯从那颗遍布兽人的星球返回之后自己手搓的东西。 它能打赢暴风兵和战斗修女这并没有超过卡兰度的想象,但是能和禁军对砍确实有些超乎理解。 “哐当。” 一声金属掉落声响起,近卫机器人有些茫然的抬起右臂,那仔细打量自己缺损的样子有着一种莫名的喜感。 单分子战刀上有着一个巨大的豁口,有一块刀刃本体已经断裂,由于其超高的密度带来的巨大质量,有了个缺口的破损战刀无法支撑前端的重量,自行断裂了。 阿克斯对此有些惊讶。 近卫机器人虽然只有核心骨架的质量勉强能看,但是他原本并不觉得这个落后的帝国可以轻易的损坏自己手搓产物。 不过被动力矛切断了单分子战刀让阿克斯突然意识到这个帝国的科技也并未堕落到一无是处的地步。 不过这并不妨碍阿克斯继续完成扫描。 基里曼身上的命运之甲是贝利撒留考尔的杰作,相对于禁军那勉强看到的扫描射线,命运之甲更是清晰的完成了识别。 生物探查射线。无额外威胁。 看着射线从自己身上划过,基里曼并未做出任何动作。想要获得对方的信任,需要一定的付出,坦诚或许就是不错的选择。 任由阿克斯完成扫描。 但是很快第二遍。 第三遍。 反复的扫描让基利曼的表情有些古怪。 “虽然我将你视作客人,但是你的举动似乎有些太过于不尊重我了。” 阿克斯在听到基利曼的话语之后,用电子眼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身高三米多的小巨人。 “有趣,很有意思。你是我目前见过的生物体当中相当接近造物主的生物,但是其部分基因的差异很大。” 阿克斯突然停顿了一下核心模组高速的运作,对数据反复比对之后再一次开口。 “不,相对于造物主,你似乎更接近于工程师们。” 阿克斯的话语让基里曼满头雾水,自从复苏之后其身侧就充斥着各种预言。那些话语如同谜语一般需要大费周章的去猜测含义。 但是眼前的远古造物口中的造物主和工程师是什么。 言语中有着明确的指代对向,虽然这个对向究竟是什么即便是基里曼也完全不清楚,但显然这不是什么预言和含糊的代指,而是在陈述某种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