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果然是这家伙找你们麻烦?” 王巡可不是温柔的主,就瞧他将那随侍一提溜,给那人拎了起来。 “好家伙,敢寻我妹妹和我女人的麻烦,你不想活了?!” “你们……你们这群强盗土匪!以为仗着人多就能在邯郸城为所欲为了是吧?!你,你们……” 那随侍明显怕了,正当王巡要挥拳头,驻月同吕瑶立马出手制止! “别,别在赵国闹事!” 驻月连连摇头,原只想要李牧一句道歉,又不是要跟人火并,何至于闹得拳脚相加,见王巡来火,吕瑶也立马劝道 ”无非是件小事,既然那将军不道歉,咱们也不跟无礼之人计较,如今咱们来赵国又不是为了游山玩水,是身有职责,要把事闹大了引起别人注意可就麻烦了!” 两人劝着,这时从楼上闪出两个人影,竟是李信与李牧,两人听了吵闹声出门查看,从一左一右一块儿出了厢房,见是自己人闹事,正欲齐步迈下楼一问究竟,都不约而同地发现了对方非普通人。 两个将军四目相对,都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明明是初次相见却如仇敌般眼神,李信瞧眼前人生的威武霸气,明显就不是普通百姓,而李牧瞧李信虽年轻,可眉宇间透露着一股不凡气质,双方都觉对方不是普通人。 两人互看着下了楼,见果然是自家人闹事,连忙出手阻止! “姑娘!您在此大呼小叫所为何事?” 那李牧见随侍被人欺负,哪肯给好脸色,就瞧他一把拽过王巡提人的手怒喝道 “放手!” “嘿!” 王巡这小子天生胆肥,见人威严竟也不露怯,龇着牙回嘴道 “你家奴才惹我家姑娘,你还替你家奴才开脱,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原来是有帮手,怪不得方才如此胆大包天,我还奇怪一个姑娘家敢与我叫嚣,原是寻了帮手!怎么?是要在此处打一架不成?!” “嘿!打就打,你爷爷我还怕了你不成?!” 王巡一甩手,不仅挣脱了李牧,还将那随侍甩出的老远,刹那间桌椅碰撞声响彻了整个大堂,惹的众人尖叫连连。 “我就瞧不上你这样横行霸道的!两大老爷们欺负两姑娘算什么男人?!我王大爷今天就当是替天行道,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行侠仗义!” 李信见那不着边际的王巡要闹事,也出声阻止 “两位姑娘若没受伤,你就不要斤斤计较了,咱们不是在秦国,不要节外生枝。” “你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两人正欲拔剑相拼,谁知驻月却突然跳到王巡跟李牧中间,忽喊一声 “二位住手!” 方还因李牧气个半死,这会儿有人出头驻月却不愿了。 “事因小事,实在没必要这般刀剑相向,前几日将军您的马撞了我,如今我也捉弄了回您,就当扯平了,事已过去,咱们就都别提了!” 王巡不依,正欲再理论,驻月连忙摁住他向李牧致歉。 “我哥哥行事向来莽撞,若是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姑娘都这么说了,李牧哪里还会再计较,可这表情还是臭的很,见其轻哼一声收回剑,也不说话,便领着随侍自顾自上了楼,留驻月几人相顾无言。 “你刚才干嘛劝我,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种目中无人之人才是!” “你知道他是谁吗?” 驻月摇摇头 “他是李牧!你怎么可能打的过他,我若不劝,难道还眼睁睁看着你受伤不成?咱们前几日还收买了郭开弹劾他,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真当是冤家路窄。” “他是李牧?!” 王巡李信颇为意外,原以为他虽为武将,可应当也是个懂诗书礼仪之人,没想到脾气这般暴烈,丝毫无道理可言。 “不过说来奇怪……” 驻月摸着下巴 “他怎么会在邯郸瞎晃没去战场呢?” 事情偏偏就是来的巧,两个冤家还住进了同一间馆驿同一层楼,不打不相识,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那李牧初见给驻月的印象便是凶神恶煞,原以为这样鼎鼎有名的大将军出门定是前呼后拥,士兵成群的,可没想到这李牧出门,就带了一个随侍,不知有何要事逗留邯郸,这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 要不怎么说是冤家路窄呢,这到了用膳时间,两伙人偏偏又在堂内相遇,这王巡瞧不了这帮狂妄之人,偏偏还选了与他相邻的桌子坐下,自顾自喝起酒来。 光喝酒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说些刺耳的话挤兑他 “我当赵国多有礼之人呢,结果尽是些恃强凌弱之人,今天也算开了眼,堂堂大将军,不领兵,光在外头瞎晃欺负女人了!” “你!” 那随侍见主子被羞辱,又欲起身,这回李牧摁住了他,叫他休要多言。 王巡见李牧不和他吵,虽说还想再怼两句,可瞧驻月和吕瑶脸黑,任凭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了! 两桌人不言,只顾埋头吃饭,餐至一半,外头忽匆匆跑进来一人,趴在李牧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就见他脸上掠过一阵惊喜,不可置信地问了句 “当真?!” 那传话之人点点头,两人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了什么,就瞧李牧饭也不吃了,带着随侍匆匆出了门。 “这几人干嘛呢?神神秘秘的。” 王巡见着奇怪。 “里头定有秘密。” “你管人家!吃你的饭吧!” 吕瑶骂了声,王巡才收起了几分好奇心。 随着天色渐暗,店内也未再见李牧身影。 冬季的夜晚总难熬了些,这对驻月来说更是如此,如今与嬴政已分别都已一月有余,两人紧靠书信维系着一点联系,可这车马慢,书信一来一回耽搁太久,更叫她的思念无处寄托。 纸张传递不了所有,唯有拥抱才可诉说啊! 这会儿已是深夜,驻月翻来覆去睡不着,缘由太多,只觉得脑子乱哄哄的,前几日王巡说李牧的话还在耳边萦绕,搅得她心烦不已。 就见她起床,手里端了盏烛台去了楼下,没曾想竟在馆驿后院的拐角中撞见了刚回来的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