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墓中发现这么完整的楼牌吧?你瞧这些汉白玉,就跟新的一样!” 驻月显然很兴奋,正要迈开步子走近,却被王巡一把抓住 “你可别去!这墓室中的楼牌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不晓得?” 王巡脑袋上的探照灯打在这一处精美的楼牌上,千年之前的汉白玉仍散发着柔和的微光,他瞧上头雕着龙首兽首,还有各色祥云百怪,自然觉得阴森。 “墓道内的楼牌,可是代表阴阳,我们这头是阳间,那头便是阴间,这代表始皇仍希望自己在死后也可通过这处楼牌来到人间,他仍强烈的希望自己能在死后有机会重生,再次重掌天下大权!” 王巡边看边叹道 “看来这千古一帝对权利的渴望比任何人都强烈,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他仍希自己坐拥天下,若不是渴望至高无上的权利,又怎会那么心心念念长生不老呢?” “你说咱们会不会真在里头发现长生不老药了?” 说到这会儿,驻月倒是跟着兴奋起来 “没准还真有呢!” “长生不老药?” 王巡鄙夷一笑 “你说江湖术士搓的那几颗重金属超标的老泥丸?它不能让你长生不老,倒是可以让你一命呜呼来着!别想有的没的,咱们这会儿可是瞒着师父私自下来的,这楼牌虽是精美,但石料太重,要砸碎了一块块运出去也是可惜,这些咱就不要了,既然阴间那头咱们不能涉足,就调转回头,再去看看其他!” 说罢,王巡边拽着驻月准备回头,谁知驻月却被这座楼牌吸引,目光久久不能移开 “大师兄,咱们好不容易下次斗,怎么可以空手而归呢?这可是咱们手艺人的耻辱!怎么也得带些东西上去!你不是一直想找秦王照骨镜吗?还说这东西一定跟着秦始皇陪葬了,咱们这会儿便去找找!” “算了算了!我心里头瘆得慌!你瞧这条墓道从未被打开过,偏偏咱们遇到了,瞧这路被理得干净,连点东西都没法带,走吧……师父不是说了,心里犯怂就要收网了!再执拗下去也准会坏事!” “可是……” 驻月脑袋上的探照灯扫过楼牌,又看向楼牌道路的另一头,那代表阴间的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连光也难以穿过 “我感觉里头有东西。” 她拉着王巡说道 “我感觉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里头!” “什么东西?秦王照骨镜还是长生不老药?别瞎想了,咱们趁天还未亮赶紧走,要是被发现就完蛋啦!” 王巡把驻月往出口处拽,谁知灯光一晃,也不知是看走了眼还是灯光闪烁了下,驻月竟瞧见楼牌阴间的那条路上有着什么东西闪了下。 “我就说有宝贝!我都看见了!” 驻月似乎笃定那头有稀世珍宝,像是被蒙了眼似得,一把甩开王巡的手便往楼牌里头冲。 “等会儿!你干嘛去!小师妹你别去!我觉得那头有危险!!” 王巡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往里闯的驻月,可当他正想张嘴骂人时,却发现自己与小师妹竟已经涉足了阴间之路! “快!往回走!” 王巡浑身汗毛直竖,正欲掉头,谁知眼前竟无路,原先代表阳间的那段路竟然不见了!成了混沌一片!一股如墨般的雾气向四周散开,诡异且带着几分寒气。 “快走!怕不是要遇上鬼打墙了!” 王巡拽着驻月摸索着想寻回那段路,忽得……眼前闪起一片亮光如同白昼,逼得人睁不开眼! “怎么回事?!” 随着一声惊叫,这便是驻月最后一次听到王巡的声音,当她再度睁眼时,自己已经被挂在悬崖中的枯枝上,身上已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原以为是自己倒斗不小心踩空了路摔晕了,什么墓道,什么楼牌都是自己昏迷时做的梦,可当驻月看到身着战国袍的公主出现时,她才发现麻烦大了! 原来楼牌是连接古今之路,这头是现代,而那头,便是千年之前! 她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不知要往哪儿去,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的伏国公主似乎自身难保,她看起来……也并非善类。 “你说你要去秦国?现在的秦王是谁?” 外头漫天飞雪,除了寒风吹过山谷发出的呼啸声外,什么也看不见,驻月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现代仪器全都不见了,连看个时间也做不到,现在到底是何时,是几几年,她根本不清楚。 “当然是秦王嬴政!” 伏越瞧这个女人实在奇怪,不仅奇装异服,更是问着三岁孩童都知道的问题。 “嬴政?!” 驻月瞪着眼,摇头直叹 “怎么……我挖了他老人家的墓,他竟然把我带到了他的时代!难道他想报复我?难不成这就是老祖宗在王陵里设下的诅咒?!” “现在嬴政几岁?!” 驻月一把拽过伏越的手臂,只觉得天方夜谭,眼前这个女人最好是什么话剧组的演员,所有人合着伙骗自个儿呢!! “秦王……正值而立之年。” “三十?” 驻月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的样子倒是看着有几分疯癫 “他刚灭了韩?” “对啊,他的野心不断对外膨胀着,已叫其他国家忧心忡忡,我正是因为担心伏国也被波及,才遵循父命前去和亲。” “你妄想秦王能护你的国家?” “怎么?他不会愿意?伏国虽是小国偏居一隅,可常年战乱已至黄昏,若是秦国愿做伏国的靠山,那周边的百越便不会轻易入侵。” 百越? 秦王统一六国后可是数次南下攻打百越啊!也许……这在历史上从未出现过一笔的伏国,便是在这时候被抹去的。 看样子,这场和亲之路并没有任何意义,在秦王眼里,区区一个女人并不能维系两国之间的关系。 见她东扯西扯,仍不答应这场偷天换日的行动,伏越倒是急了,她再度开口追问道 “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驻月瞧她着急,便知自己才是掌握主导权之人,便不慌不忙地开始分析此事件的利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