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这首诗歌成就了古城的诗歌生涯和爱情。
甚至还靠着女友的帮忙,让他圆了自己的出国梦和齐人福梦。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齐人之福终究是梦,情人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一张绿卡。
至於这位诗人的结果嘛,已经脱离了文艺界的范畴,被归纳到了驴宝们喜欢的节目里……。
但这一辈子,被某个无耻的人提前盗窃的创意,没了那一首黑夜诗歌的加持,这位诗人最後的结果大概率是塞翁失马了。
不出寝室兄弟们的所料,施同学果然看到了自己那首伤痕满满的诗歌下多出的那七八张回复。
尤其是老六的那一句,“白天给了我明亮的眼睛,我却看不到光明。”
看得施同学双眼冉冉发光。
尤其是这位诗人留下的名字比其他的人更显文采和特立独行----拒绝不羁的浪子。
诗歌墙上那些署名西单浪子丶京城浪子丶东街浪子丶流浪浪子的笔名顿时low了不止一截。
什麽人算是拒绝不羁的浪子?
在施白兰看来,正是那种拥有矛盾到了极点的人格的人物。
平静的面孔下有一颗不羁的心!
按照阿牛同学的话来总结概括形容----那就是心口不一的斯文败类!
斯文败类同学刚回到学校,就被解主任滴溜到了一边。
“听说你小子诗歌写的不错嘛?”
张宏城立即收起笑颜。
“谁在您面前胡说八道?”
解主任似笑非笑。
“是你家的小楚同学,有意见回去自己问……。”
“哦,我媳妇的眼光,那应该不会错!”
没等解主任变脸笑骂他,张宏城恼火的挠挠头。
“谁嘴巴这麽快,我才刚到校,就把这事儿给传到我家里去了!”
“好像是你妹……。”
嗯,也对,亲的!
不是亲的,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来!
“我给你小子提个醒,”解主任把脸拉了拉,“你爱人现在怀孕了,整整十个月,你小子千万给我把心思管好了!”
张宏城一愣。
这从何说起啊,自己也从来没体现过渣男行径啊?
还有,这都没发生的事儿,你这麽大主任好意思拿出来训学生?
“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解主任长叹了一声,“你小子这种信誓旦旦的眼神,我见的多了。”
“不是老师我危言耸听,如你这种优秀点的学生,家里妻子处於怀孕期间,最後闹出事来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解主任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脸色变得有些落寞。
“你小子现在是学生会的副会长,那有没有听说过多年前也是咱们学校的一位学生会副会长同学,借着大串联的机会,拐走了人家中舞的校花?”
张宏城点点头,这件事他在中舞的时候听了满耳朵的离奇版本。
“那个时候我是那小子的班主任,班上的班长也是位女生。”
“小赵和小齐刚毕业就结了婚,没多久还传出了好讯。”
“可就是在这段时间,你赵师兄和那位女生班长同时去京郊的单位实习,三个月!”
“详细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说了,反正你小子比当年你师兄还要耀眼。”
“都是这个年纪,对和错一时是分不清楚的。”
“反正今天我告诫了你,你小子要是马虎大意,甭管是不是你主动的,毕业的时候我一准把你弄到边疆去!”
解主任的告诫本就是好心,张宏城没太在意,不过他忽然对当年那位赵师兄的情史感兴趣起来。
因为那位赵师兄根据胖子的某度,在另一个时空里退休时的级别可不低。
在教经济学一班的老师中,也就教外语的钟亚芬老师与他们年纪较为相近,私下很聊得来。
而这位锺师姐当年也是民大毕业后留校的,於是乎几个好奇的寝室兄弟在课後偷偷问起了锺老师。
“赵洪刚啊?”
三十出头的钟师姐微笑着撩了下鬓角。
“解主任当年当班主任带过好几届学生,但只有一个班出了个学生会副会长。”
锺师姐抱着教案微笑着的看向张宏城几人。
她点了点自己。
“区区不才,正是解老师带那个班的班长。”
这就尴尬了。
问个八卦而已,结果问到了当事人身上!
“是你家小楚怀孕,所以解主任告诫了你小子是吧?”
锺师姐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麽奇怪的看着我干嘛?你们师姐我当年可是那一届民大唯一的校花(这个概念已经被张宏城在明大扩散开来),所以有些事就是那麽糊里糊涂的。”
弄得好生尴尬的张宏城几个决心以後一定要克制自己好奇的毛病----全班英语作业本学期翻了四倍,太惨了!
为了平息全班同志的怒火,他们寝室几兄弟不得不把未来两个月班级的卫生工作全包了。
经济学一班的其他学生对自家的同学下起手来也是真狠。
才过了两天。
全班看着一面流动小红旗呵呵直乐,而三幺四寝室的几兄弟差点没哭出来。
往日评价高但工作累的清理公共厕所的任务被一班表决主动接了下来……。
全校的公厕!
“干这个事儿确实是累,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累得要死的俞老大躺在床上呵呵直笑。
用衣服夹子夹着自己鼻子的欧剑嗡声嗡气的吐槽。
“哥几个都臭入味了,施白兰同学隔你还有一丈远立即转身就跑,可不是好事吗?!”
浑身酸疼的冉群峰勉力坐起来。
“既然都这样了,那咱们去西单贴小纸条的工作应该告一段落了吧?”
可俞老大还是有些后怕。
“别急,兄弟们再多操作几天!可不兴半途而废,我听人说最近她的心思已经有些变了。”
“拒绝不羁的浪子?”
“也得是咱们老六,这四五天让他妹贴的小纸条,已经快被施同学看出花来了。”
“我说老六,你可得仔细了,千万不能让咱们留下任何把柄,让她找到你头上。”
张宏城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叹了口气。
----因为身上的这味道,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自己老婆了。
“放心,我妹又不傻。”
“这个差事她早交给自己的朋友去做了,她自己基本没出面,所以根本找不到咱头上。”
……
姑苏婷觉得这个世界很奇妙。
她本来接近张玉敏是想着把对方当替死鬼的。
可谁知一来二去,两人真的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两人无话不谈到什麽程度呢?
反正自己当初接触张玉敏的小心思都没瞒着对方。
而最近忙着打听南下男友消息的张玉敏,也托给了她一件相当私密的事去办。
把张玉敏大哥写的诗歌贴到西单体育场外墙上去。
张宏城这个人姑苏婷自然是知道的,反正张玉敏在她面前把她哥夸的是天花乱坠。
姑苏婷当然不信,哪有人会厉害到那种程度的?
只是碍着张玉敏的面子,她没有当面揭破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张玉敏的大哥这诗歌文字水平是真心厉害啊。
别说那个施白兰了,就连负责这个秘密工作的她都差点沦陷在这滔滔不绝的情诗里。
简直是太秀了!
尤其是最近的书信连载,那爱恋的文字扰得她的芳心大乱。
【小妖安利下:洛一禾情书,与顾C齐名的才子作品。】
其实她并不知道,张宏城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每天给老妹的文字是些什麽——全部都是他义子在代劳。
例如今天给出的文字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刚刚看完手上的文字,姑苏婷浑身有些发热,被迫扶着墙在喘息。
完蛋!
她真的快要沦陷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着你.....。”
可恶,她忽然不想把今天的纸条贴上墙去了。
可想到张玉敏的拜托,姑苏婷一咬牙,她还是把纸条贴上了墙。
——姓施的,那就一起沦陷吧!
......
张宏城看着手里隔着时空寄过来的信,眼睛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人也猛然坐了起来。
另一个时空里的胖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