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道人张宏城再次在圈里出了名。
为什么呢?
圈里人现在提到张宏城都不得不摇头叹息。
这个小伙子心眼太实在了。
就连之前说他坏话的蒋洪山,现在在人前也不得不违心的夸张宏城几句。
张宏城的职工在通途吃了欺负,这不是什么隐秘的消息。
可谁知张宏城居然转头又给通途招待所送了一头年猪!!!
这是真把通途当师傅看了?
可人家通途摆明了就是在玩你兵团招待所啊!
现在脸皮厚如蒋洪山,都不好意思再说张宏城半句坏话。
通途招待所里。
一脸不忿和轻蔑的包智慧在盯着通途的厨房大师傅。
几个来自东方涉外的退休职工也在一边看着。
她们看的可不是包智慧和人家徐师傅,而是被捆倒在厨房门外的三头年猪。
招待所人也在这里围了一圈。
人人都在嘟囔,自家徐师傅天天吹牛说自己杀猪厉害,怎么还不动手呢?
都急着等分肉。
徐师傅有些脸红,自从进了招待所,他已经有十多年没动杀猪刀了。
但面对包智慧满是冷笑的目光,他哪里按捺得住。
再说请他杀猪的要求是东方涉外的几个老职工牵的线,东方涉外的面子他也不能不给。
这三头猪如果搞不定,他徐大师傅丢的可不只是自己的脸。
“把水烧起来!”
厨房的人被指使的团团转,徐师傅对着包智慧冷笑一声。
“小丫头,等下不要被吓到。”
他又看了一眼周围,没看到自家老大蒋洪山出现。
一问旁人才知道蒋所长被张所长约去喝酒了。
徐师傅有些惋惜,看来不能在领导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杀猪技术。
徐师傅虽有十多年没动杀猪刀,但杀猪的经验还是有的。
十多个招待所职工按住肥猪,试了几刀这才干掉第一头。
一帮人忙活到下午,才堪堪把第一头猪切好。
第一头猪是东方涉外的,东方涉外厨房的人等了半天,一点点称好所有猪肉便急匆匆的走了。
东方涉外那边的职工今天做事都没什么精神,都在等着分肉。
陈爽坐在一边,偷偷抽抽鼻子。
嗯,这味已经上来了!
第二头猪是兵团招待所的,徐师傅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这才领着人开杀。
这头猪杀起来比第一头快,因为徐师傅故意把活做的粗。
包智慧和陈爽几个也不在意,还拿着猪肠子在龙头下洗,臭死个人。
等喝得醉醺醺的蒋洪山被简勇送回来,他压根就没注意到这边的事。
蒋洪山一觉睡到大中午。
然后有人喜滋滋的向他汇报:徐师傅劳苦功高,红着眼睛连夜把属于通途的那头猪给杀了,最好的那块肉已经送到了蒋所长家里。
“办的不错!”
蒋洪山笑着表扬了几句,昨晚他喝得也尽兴,准备去厨房找到米粥什么的垫吧下肚子。
可他才走到招待所门口,靠近厨房的地方一股恶臭席卷而来,熏得他一阵想作呕。
“怎么回事?!”
蒋洪山捂住鼻子推开厨房门,恶臭更加浓郁了。
厨房里的人都戴着大口罩,一个个忙得一头是汗。
“所长,可能是昨天杀猪把下水道给堵了,呕~~~。”
“徐师傅呢?”
“太累,睡觉去了。”
蒋洪山刚准备离开这里,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脸色忽然一变。
“谁让你们在这里杀猪的?不行,给我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快点收拾,一定要打扫干净!”
......
杨同海没有太过关注杀猪这件事。
所以就在通途招待所上下都在捂着鼻子搞卫生的时候,他领着部委的一个同志一起在通途门口下车。
这是他们第二次过来验收......。
杨同海和那位同志都不约而同的捂住了鼻子,震惊的情绪不需要任何掩饰。
尤其是这位部委的同志脸色变得很难看,之前他就对通途的环境和位置一直都有意见......。
......
“什么?接待外宾!”
“不行、不行、不行!”
拿着电话的张宏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语气里全是担心和害怕。
“我说杨哥,你可别害我!”
“这种事我可是一点也不敢沾啊。”
“我知道这件事说出去有荣誉,可您不知道,我这才被我们部长给训过,我这心里虚啊......。”
“还不就是那些极简风格家具的事,训得我都快自闭了。”
“我们单位的职工啊,现在都是闻外色变,所以别的事都能答应您......。”
“......那杨哥你都这么说了,那、那就行吧......。”
“不过有一点我要先说明一下,整栋住宿楼我都交给你们东方涉外,我的人是一个都不出现!包括厨房!”
“当然不会都放假,大厅里还是有人的,兄弟我清楚,帮你们把其他外贸单位的同志拦住,不让他们浑水摸鱼是吧?”
“你尽管放心,恶人让我的员工来做。”
“诶,您这就太客气了,好,好,哎,行,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呵呵,我们的关系谁跟谁啊?”
电话轻轻放下。
张宏城笑着对向正放下书看向自己的楚描红抛了下眉。
楚描红笑着低骂他。
“又被你糊弄了一个,”螓首微微摇晃,“真真是坏透了!”
被对象损了几句,张宏城更加神清气爽。
“我正在城楼看风景......。”
“停!”
楚描红急忙捂住他的嘴。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唱-歌!”
“为什么?”
“因为你嘴里发出的调子太煞风景!”
嘴巴不让唱歌,又没到饭点,人又很开心,所以还能干点什么呢?
亲个先......。
嘿,比气息谁更长是吧?
WHO怕WHO?
......
咳咳咳咳咳,这妞居然用空间作弊!
“对了,小本子住进来这几天,你去宫雪那边挤一挤。”
楚描红正在补唇膏,张宏城之前让人生产的七种色号红色最后只配出来四种,她在用的正是最浅的那款。
她闻言笑着对着张宏城眨眨眼。
“我可以说你是杞人忧天么?我还没那么漂亮行不行?”
张宏城心里微微一哂。
这不是你漂亮不漂亮的问题,我这是提前防着你的女主光环忽然作祟。
当然从他嘴里说的理由只能是“因为她太漂亮”。
他又不是直男。
......
“砰~!!”
“你说什么?后续订单取消!!!”
“为什么?”
“领导,那个本子人太狡猾了。他在市面上打听了那几个厂子普通产品的价格,然后核算出了我们的大概成本......。”
“他说如果不按新价格来,他就回国找人自己生产......。”
“不对!他是怎么知道是哪些厂家生产的配件?”
“......生产资格从兵团转到我们地方后,沪上本地有家报纸进行了详细报道......。”
“报社是怎么知道的?!!”
“是一封群众来信,赞扬这几个厂为国争光的稿子。”
“查!”
(某位女主笑了笑:抢我对象设计?呵呵呵,我保证这封信上连一点DNA信息你们都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