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心里直呼卧槽。 那一瞬间,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有些发蒙了,呆呆地望着祝诀,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他没想到祝诀居然这么直。 杜宇此时内心极为恼火,却又不敢在金玲面前发作,便赶紧小跑着到服务台。 “在典当行没人敢动你,但出了典当行,你自己要当心。”金玲看着祝诀,好心提醒道。 “谢谢姐姐。”祝诀点头表达谢意。 那声清脆的“姐姐”传入金玲的耳中,她不由得微微一怔,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呆滞的神情。 不过,也仅仅是短暂地愣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来,随后并未再多做言语上的回应,只是轻轻抿了抿嘴唇,随后优雅地扭过头,迈着那轻盈且富有节奏感的步伐,朝着竞拍厅后台的方向缓缓走去。 离去的身姿从背后望去愈发显得婀娜动人,纤细的腰肢随着步伐轻轻扭动,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线。 旗袍的裙摆也随之轻轻摇曳,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摆动。 祝诀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那离去的背影上,心中不由自主地吸了口凉气。 这一吸不要紧,那淡淡的香水顺着鼻腔刺激着大脑,让祝诀不由得有点失神。 祸水啊。 祝诀微微摇了摇头,将方才那一瞬间的失神给驱散掉。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神重新镇定下来,随后才抬步向前,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竞拍厅的方向走去。 汪雯清静静地站在一旁,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那一双眼眸始终透着一股沉静与敏锐,默默地观察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的目光紧紧注视着祝诀,极为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细微之处。 祝诀的那柄软剑不见了! 那柄软剑,汪雯清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剑身极为柔软,天然就具有一种独特的韧性,能够轻而易举地弯曲成一圈,剑柄被精心制作成了一个精致的腰带扣模样,恰好可以稳稳地扣住剑身前端的一个细小的眼,这就使得这柄软剑便能够便捷地佩戴于腰间,既隐蔽又方便携带。 曾经,林枫就将这柄软剑佩戴在腰间长达半天之久。 汪雯清就曾在近距离仔细地端详过它。 后来,当这柄剑被祝诀从林枫手中抢走之后,祝诀也时时刻刻都将它带在身边,形影不离。 这两天,汪雯清偶遇过祝诀几次,每一次见到他时,都能看到那柄软剑稳稳当当地佩挂在他的腰间。 然而此刻,它却没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汪雯清的脑海中迅速划过,继而渐渐清晰起来。 难道祝诀昨晚是用那柄软剑换了自己一条命? 可仅仅是这样吗? 他不用出钱来买自己的这条命吗? 当时林夫人的要求是要剑,要命。 况且,就算是祝诀用钱换了命,可为什么现在他还有钱来参加这拍卖活动? 如果昨晚祝诀和那个想要他命的人都相安无事,那后来警车为什么又会出现? 汪雯清微微皱起眉头,心中的疑惑如同乱麻一般缠绕在一起,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相互交织、碰撞,搅得她心烦意乱。 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她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深入思考这些让人头疼的问题了,就暂且认定祝诀是用剑换了自己一条命吧。 想到这,汪雯清看向祝诀的背影中又多了几分轻视。 “清清,我们走。”杜宇办理完资格证后,上前拉起汪雯清的手就前往竞拍厅。 刚才在汪雯清面前没装成逼,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心里正盘算着一会怎么好好修理一下祝诀。 “你过来,我给你说个事。” 汪雯清将杜宇拉到自己面前,轻声在他耳边耳语着什么。 杜宇的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金玲来到后台化妆,准备着一会的竞拍。 尽管她已经主持竞拍的次数已不下百场,可每次开始竞拍前,那种熟悉的紧张感还是会悄然袭来。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了桌子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金玲小时候,和一个小男孩紧紧依偎在金霸的怀里。 金玲的眼光中流露着深深的爱惜,透过照片触摸到那段美好的回忆。 “要是你还活着多好,就能跟着爸爸享福了。” 金玲喃喃自语道,声音中满是忧伤和思念。 一个人影悄然从背后接近金玲,他的脚步很轻,以至于金玲完全没有察觉。 “想什么呢?” 那个黑影轻轻拍拍金玲的肩膀。 金玲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颤,随后娇嗔道:“爸,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吓我。”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嗔怒,但更多的是对父亲的亲昵。 金霸一脸憨憨地挠了挠头,此时的他哪还有四品强者的威严样子,看向女儿的眼神中满是爱怜。 “又在想弟弟啦,都已经过去了,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