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 他本以为祝诀会趁火打劫开出个天价。 没想到只是一顿饭? “谢谢,谢谢!” 赵子寒破涕为笑,感激涕零地接过拳刺,又欲磕头。 结果被祝诀一把拉起来。 “男人,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记住,以后不能再用这把武器做不义之事了,要不,我定不饶你!” 祝诀冷冷地吐出了这句话。 赵子寒一愣,看祝诀的眼神浑身一冷,赶紧点头答应,眼神中依旧充满感激之情。 这并不是钱多少的事,赵子寒清楚地感觉到祝诀是在给自己个台阶下,只不过是以一种小傲娇的方式。 在目睹了祝诀的举动后,老王与武道老师均不由自主地愣怔片刻,脸上浮现出几分讶异。 随后,两人相视而笑,投向祝诀的目光里,满载着赞许与认同。 诚然,错误理当承担相应的后果。 未曾料到,祝诀竟展现出如此坚定的原则性,不仅令对方承担了应有的责任,更促其深刻反省,意识到自身的谬误。 萱萱凝视祝诀的目光悄然生变,不由自主地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少年。 这个看似冷漠、嚣张、爱打女人的少年,其实内心充满了正义和温情。 自己之前是否对他有所偏见? 是不是自己做得有点过了。 萱萱心中五味杂陈,思绪纷乱,终是难以理清,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直视祝诀。 哼,他还打了我的脸,还不能这么轻易地原谅他,哼! 此刻,汪雯清目睹周遭教师对祝诀态度的微妙转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悦。 真是可笑! 装什么装,就爱装,你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卖的什么药。 欲拒还迎,你不就靠着这伎俩笼络人心嘛。 老娘才不吃你这一套。 故意摆着个脸想吸引我的注意,你以为我不懂? 就你这样的穷逼,还玩这招,可笑。 你不过是暂时的得意罢了,待到今夜过后,哼! 汪雯清望向祝诀的目光再次被杀意填满,先前的丝毫怜悯早已烟消云散。 “先走了。” 祝诀既然已得偿所愿,继续逗留也显得多余,遂起身离去。 “祝诀,来一下。” 老王望着祝诀离去的背影,随即呼唤道,他站在不远处向祝诀招手。 祝诀闻声,加快脚步,几步便来到老王身前。 原本即便老王不找自己,自己也有事相求,正打算稍后向他请教关于寻找住所的事宜。 “你这孩子……” 老王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祝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老师,我方才太过冲动,不该顶撞您,我在此向您致歉。” 祝诀迅速反应,巧妙地给了老王一个台阶下。 老王一看主动示弱的祝诀,没想到祝诀能主动给自己认错,便又高看了祝诀一眼。 他即使不跟自己认错,自己又能怎么样他? 现在,他已成为备受瞩目的种子选手,前途无量,自己作为他的班主任,自然有责任对他进行引导和关怀。 从事情的本身来看,祝诀并非主动挑事之人,即便如自己所言,让他来找自己来解决这些问题,自己也未必能妥善应对。 然而,他却主动来找自己认错,这份在同龄人中罕见的成熟与稳重,不得不让人对他刮目相看。 “给你找到房子了,什么时候搬家啊。” 老王故意拖长了语调,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地说道。 还是要摆摆架子的。 祝诀一听,顿时心中一喜。 “老师,我今晚就能去看看,您今晚方便吗?” 老王却未直接回应,而是摆了摆手,严肃地说:“先去校医室处理一下你的伤吧。” “不碍事了,伤没那么重。” 祝诀边说边撕开了武道老师为他临时贴上的止血贴,将伤口展示给老王看。 伤口约莫半寸长,已不再流血,愈合速度超乎寻常,连祝诀自己也感到惊讶。 老王见状,眉头微皱,不由自主地凑近细看。 祝诀见状,连忙将止血贴重新贴上,催促道:“王老师,咱现在去看看房子吧。” 老王收回视线,见祝诀确无大碍,放下心来,于是没好气地说道:“走吧,小祖宗。” 祝诀连忙跟上老王的步伐,边走边道歉:“王老师,我错了,您别生气了……” 而此时,汪雯清静静地凝视着祝诀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小清,过来帮忙啊。” 萱萱一边与武道老师合力将赵子寒安置到担架上,一边呼唤着汪雯清。 汪雯清闻言,微微一怔,目光转向赵子寒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如此无能之人,与我何干? “我没空,你们先忙吧,我有事先走了。” 言罢,汪雯清在萱萱惊愕的目光中,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而担架上的赵子寒,仅是轻轻哼了一声,未置一词,只是紧紧攥着手中的拳刺,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