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一忍不住掐住陈序淮的脸,瞪大眼睛看着他,陈序淮还敢说他像小白脸,在一起之后自己都为他妥协多少次了,谁家的小白脸面子这么大,“小白脸!你哪里像小白脸了,人家小白脸很听话,你霸道得很!” 陈序淮骨子里确实很霸道,只有面对赵初一和他家人的时候,才能看出一点温柔的样子。他以为自己一直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被赵初一发现了,索性他就不装了。 抓住赵初一的手不让她乱动,眼里带着深不可测的欲望,说:“没错,我就是霸道得很,现在就让你看看我霸道的样子。”然后霸道的亲上她的红唇。 赵初一感觉陈序淮身上的气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但是被陈序淮掠夺了氧气之后,没有了思考能力,就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 陈序淮根本不知道,赵初一说的霸道和他理解的霸道根本不是一回事。赵初一就是单纯的觉得,陈序淮身上有种霸总的感觉,跟演电视剧一样,觉得好玩就说两句,他就以为自己已经被赵初一看穿,开始不掩饰自己的本性。 陈序淮把赵初一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陈序淮看见赵初一家的灯都亮着,虽然知道她爸爸妈妈都还没睡觉,但是大半夜的,也不能去打扰他们,只把赵初一送到大门口。 陈序淮故意不开车门,把赵初一留在车上,在两个人分开之前,再一次重复:“初一,你有时间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赵初一倒是有心想和陈序淮说说话,但是想起陈序淮家很远,又不早了,就催着他赶紧回去,“知道了,你早点回去,路上小心。” 不过打电话这件事,就要看她是不是记得了。 “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赵初一下车走到门口了,还听到后面传来陈序淮的声音,只能回他:“知道了。” 陈序淮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家里面只剩下照亮的小灯还在工作,他小心翼翼的往楼上走,担心吵醒已经熟睡的父母,却不知道他们现在正在讨论他。 焦婉芳在黑暗里眼睛都亮的出奇,因为她一整天心情都不好,眼睛里面全是火,听到陈序淮开车回来的声音,没忍住开口跟陈哲思抱怨,“这个赵初一也太过分了吧,非要玩到大半夜,就不能早点结束吗?你看看阿序现在才回家。” 陈哲思乐呵呵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反倒想起了以前他和焦婉芳谈恋爱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两个人也是这样,大半夜都舍不得和对方分开,到分别回家的时候,黏黏糊糊半天也分不开,“现在年轻人不都是这样吗?清彤那小丫头也是刚回来的!别说他们了,我们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也是难舍难分的,大半夜都不舍得分开。” 焦婉芳也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想尽办法和陈哲思约会,半个隔着一堵墙也要和对方说话。 但是她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陈序淮因为赵初一改变自己的问题,“我们那时候能一样吗?我们那时候谈恋爱就是要结婚的,他们现在的孩子,谈恋爱跟喝水一样,谁知道他们以后怎么样。再说阿序从小就懂事,这可是他第一次大半夜才回家。清彤都回来多久了,你跟我说刚回来,敷衍我是吧。” 陈哲思小时候是很调皮,但是出门去哪里都会跟家里说,被绑架之后,更是不再拒绝家里给他安排的保镖,安静的生活在他们的安排之下。不过出国之后,他就再也不愿意生活在保镖的保护之下,他们坚持不过,只给他留了一个管家照顾他。 陈哲思觉得焦婉芳简直就是在胡搅蛮缠,陈序淮一个成年人,别人还能控制他的人身自由不成,“强加之罪,何患无辞。这跟人小姑娘有什么关系,阿序在国外的时候,还不是经常在外面过夜。阿序肯定要送初一回家啊,晚一点也是正常的。” 陈哲思想起陈序淮以一敌三的本事,又接着说:“你儿子那一身本事,我就不相信初一一个女孩子能拦得住他,说不定是阿序自己缠着人家女孩子不愿意回家的。” 知子莫若父,要不是害怕赵初一父母对自己印象不好,为了在他们面前留下好印象,他根本不想送赵初一回家。 焦婉芳说不过陈哲思,只能抓住陈哲思话里的漏洞攻击他,“我儿子?他不是你儿子吗?陈哲思,他是我一个人就能生出来的?” 陈哲思都不知道焦婉芳怎么了,年轻的时候雷厉风行,现在年纪越大就越不讲道理,总是曲解他说的话,“我可没这个意思,阿序是我和你的儿子,但是我就是觉得你把人家想得太复杂了。” 焦婉芳被陈哲思气死,翻身背对着他,“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我思想有问题,你正直善良。” 陈哲思觉得自己老婆最近脾气不太好,好像有点更年期的迹象,他关心道:“焦婉芳同志,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最近脾气好像有点暴躁啊。你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我们去医院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