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镇抚司负责监控,北镇抚司负责抓人,丐帮和拥师堂暗中派高手协助。 太子命东厂在外围游弋,防止有漏网之鱼。 分工明确,配合默契,整个行动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这一次有了经验,常遇春请青龙给翁门的那几个家伙做了次详细的检查。 果然,在锦衣卫认真筛查数遍后,青龙又有了新的发现。 等到忙完,青龙没有在锦衣卫逗留,直接返回东宫。 常遇春与他一道入宫。 这几人要如何处置,还得向太子请示。 之所以选择在此时动手,是因为顺着流言往上查,最后查到了保国公的府邸。 看来这位棋手早有准备,太子只得下令收网。 保国公的嫡长孙如今是东宫的侍卫,保国公又是睿亲王的岳丈。与其继续往下查,还不如直接将保国公请来,开口问个清楚。 “不但要拿到口供,还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太子的要求简单明确。 常遇春应下,随即弯腰告退。 刚刚走出东宫的大门,就看到保国公的身影出现在前方,常遇春急忙上前行礼。 保国公十分客气,亲自将常遇春扶起。 常遇春虽然只是子爵,不过前途不可限量,稍微有点头脑的勋贵,都不会在他面前露出傲慢的神态。 寒暄两句,目送保国公被金畅迎入东宫,常遇春这才转身离去。 一向谨慎的常遇春,可不愿在勋贵中落下跋扈骄纵的形象。 太子在凉亭内请保国公喝茶。 最近这两年在太子的带动下,再加上睿亲王与平郡王的大力推广,饮茶的风气,已在勋贵圈中流传开来。 品上一口,保国公笑着吐出了一连串的赞美之词。 “碰到常遇春没?” 等保国公放下茶杯,太子这才缓缓开口。 保国公冲太子点头,又夸赞起常遇春的能干。 “昨夜,锦衣卫擒获了几个贼人,他是来请示要如何处置。” 太子语气平缓,表情同样十分温和。 保国公听后,心头一紧! 以太子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给出这两句解释,既然特意指出,说不定与保国公府有什么牵连。 这大概就是太子请自己前来品茶的真正用意。 保国公府不比安国公府,皇帝还是太子时,安国公就义无反顾的投靠了皇帝。 得到的回报,就是皇帝能给予的最大程度的信任。 如今安国公府的世子又全力支持太子,如果将来太子能顺利继承大统,安国公至少还有几十年的威风。 保国公当时只是稍微犹豫了那么一下,就被安国公远远的甩到身后。 皇帝将自己的嫡女指婚给二皇子,保国公的心底未尝没有绝望,一旦二皇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绝对会牵连到保国公府。 好在睿亲王看清了局势,主动向太子靠拢。 保国公正在紧张的思索,突然听到凉亭外响起了爽朗的笑声。 这笑声十分熟悉,保国公立刻松弛下来。 原来,是睿亲王! 睿亲王入内,冲太子行礼。 太子吩咐免礼。 睿亲王又向保国公行礼,保国公起身避过。 女婿是皇子,又是亲王,保国公这位岳丈实在是不敢摆谱。 “孤正同保国公讲昨夜拿下的那几位贼人。”太子将一杯香茗放在睿亲王的面前。 “臣弟怀疑,此事同吴王脱不了干系!” 见保国公面露疑惑,睿亲王解释那几个歹人来自翁门。 保国公听后,心中一沉。 上一次,就是这个翁门,让他的老四断了一条手臂。 阴魂不散啊! 既然睿亲王来了,太子就懒得张嘴,示意他给保国公解释清楚。 等到睿亲王说完前因后果,保国公的额头上已布满了密密的细汗。 “殿下,臣绝对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保国公起身,冲太子拱手弯腰。 太子笑着请保国公坐下说话。 “要是怀疑你,孤还会请你来东宫喝茶?” 等保国公落座,太子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见一旁的睿亲王也冲自己点头,保国公这才放下心来。 “请你来,除了喝茶,也就是闲聊几句,顺便探讨一下,为何这幕后之人,要将保国公府牵连进来?” 保国公看了睿亲王一眼,欲言又止。 “上一次的事就不提了,摆明了是某些人的一石二鸟之计。可这一次,孤怎么也想不明白。” 太子微微皱眉,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扶手。 “太子哥哥,会不会是为了让您怀疑臣弟?” 保国公是睿亲王的岳丈,他自然会朝这个方向思考。 保国公听后,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他的心中早就冒出了这个想法,只不过碍于身份,无法直接说出。 “离间的痕迹实在是太过明显!”太子轻轻摇头。 “总不可能是为了对付岳丈吧?” 说完后,睿亲王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保国公府虽说世袭罔替,不过如今早已远离权力核心,与寻常勋贵,并无太大区别。 “保国公,您好好想想,有什么让人惦记的地方?” 睿亲王只是随口一句,没想到太子却听了进去。 “臣?殿下,臣如今除了爵位,就只剩下一座国公府了!” 沉思片刻,保国公面露苦笑。 国公府? 太子突然心中一动。 保国公府,可是离皇宫最近的府邸。 “既然来了,待会就去趟乾清宫。你们这些勋贵虽然不常入宫,父皇对你们可是极为挂念。” 须臾,太子开口提点了几句。 这是好意,保国公朝太子拱手谢过。 等保国公告退,太子同睿亲王依旧在凉亭内商议。 “太子哥哥可是觉得保国公府有什么不妥?” 跟在太子身边这么长时间,睿亲王对他算是十分了解。 “保国公府一系,无一人在朝中为官,孤也在想,除了国公府,还有什么值得那人惦记。” “保国公府的家产?”睿亲王问出一句。 “两百余年的积累,听着吓人,可最近孤也算是明白过来,靠着保国公府生活的族人,至少也有百人吧?” “呼奴使婢,保国公府怕是要养活千人不止。这么沉重的负担,保国公府又能有多少家产?” 这,也不是太子自己悟出来的,而是张统领手头拮据,向太子诉苦,这才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