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相国,终于坚持不住,求到了太子门下!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走,花出去无数的银两,就是无法平息对燕宋两国不利的舆论。 最后,还是清净寺的住持给了他们提示。 “上次在河西,殿下就拒绝了我俩的求见。”燕国的相国面露疑惑。 对于这种近乎白痴的言论,住持没有理会,直接端茶送客。 接见的地点,太子定在渔阳山的避暑山庄。 他打算见完二人后,去清净寺讨一杯茶喝。 马车驶入渔阳山,天地间已是白茫茫一片,太子推开窗户,欣赏起这山中的雪景。 等天下一统,一定要在长岭修上一座行宫! 想起代国世子的邀请,太子在心中规划起了未来。 长岭,将京城与梁国隔开,在那里修上一座行宫,有着极强的政治意义。 等车轮缓缓停下,太子推开车门,就看到两位相国恭恭敬敬的站在大门外等候。 见太子下车,二人急忙弯腰上前,冲太子跪下磕头。 太子温和的吩咐免礼! 起身,随太子入内,最后几道身影出现在正厅之中。 太子在正中坐下。 见二人站在中央,太子笑着请他俩坐下说话。 两位相国谢过,落座后,态度依旧十分恭敬。 “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为何选择在此时求见?” 等太监奉上香茗,太子问得极不客气。 “其实下官早就想给殿下磕头,只不过麻烦缠身,怕满脸的愁容惹得殿下心烦!” 一丝屈辱涌上燕国的相国心头,他认为已经卑微到尘埃里面。 大诸侯的相国,一向自视甚高。有朝一日,如果他们的主上能盘踞在金銮殿中,他们就是帝国首辅的不二人选。 太子无法察觉他内心的屈辱,不过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此言谬矣!”太子轻轻摇头。 二人立刻正襟危坐,准备聆听太子的训示。 “上一次,孤可是见你满面春风,何来的愁绪?” 太子张口驳斥,丝毫不留情面。 听到这两句后,燕国的相国哪还能坐得住,他急忙起身来到中央,朝太子跪了下去。 宋国的相国抬了抬屁股,又悄悄坐了回去。 能坐着,谁愿意跪下? “孤在想,不到万不得已,你大概是不会来的!” 太子悠闲地拍着扶手,表情十分惬意。 态度决定一切,燕国的相国将脑袋抵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尊敬不在这上头!” 太子挥一挥衣袖,命他起身回话。 “说吧,想要孤怎么帮你们?” 心中惦记着清净寺的好茶,太子甚至都不愿做些铺垫。 “最近,坊间出现许多中伤燕国的流言,朝中的御史在没有实据的情况下上表弹劾。这股不正之风,还请殿下出手制止!” 说完后,他的腰又深深的弯了下去。 “御史本来就是风闻言事,你们若真是清白,可以上折自辩,请问哪来的不正之风?”太子直接开口训斥。 这家伙能修炼成相国,早已到了唾面自干的境界,他干脆保持着弯腰的姿态,纹丝不动。 当然,更不会开口回话。 太子不喜弯腰下跪,面前这家伙虾米一样的造型,他看着都累,于是命他直起腰来。 “什么流言?” 沉吟片刻,太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刺杀曹亲王,坊间认为是燕王主使。” 朝野上下,本来对此事就极为不齿,等到从刑部流出了部分证据,许多人更是怒火滔天。 朝中的部分大佬,为保护自己的羽毛,已经将燕国的相国列为不受欢迎的人士。 最让他头痛的,就是此事! 至于同梁王使者的斗法,他还是信心十足。 “上次孤问过你,现在再问一次,漠西城同你们有没有关系?”太子突然面色一沉。 “没有!” “没有就好办!诸侯有义务替朝廷分忧,漠西城刺杀曹亲王已是证据确凿,那就由你们负责剿灭漠西城。” “等到漠西城灰飞烟灭,谣言也会不攻自破。” 话音落下,太子的目光落在燕国的相国身上,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剿灭漠西城? 燕国的相国在心中冷笑。 不过他面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表示漠西城不但实力雄厚,而且在燕国境内修桥铺路,深得燕国百姓的喜爱。 声情并茂的说了许久,提炼出中心思想,就只有两个字: 不行! 太子不置可否,只是冷冷的注视着这位狡猾的相国。 渐渐的,相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不自觉的又将腰弯了下去。 就连宋国的相国,也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背。 “你们如果是这种态度,恐怕很难给天下人交代!” 过了许久,太子的声音才悠悠的响起。 “还请殿下体谅!”燕国的相国语带哀求。 此时,宋国的相国也突然起身,站在同伴身旁冲太子拱手弯腰。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认为说不定改日还会再次求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