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伯卒! 安阳公率先发难。 既然内务府已派仵作验尸,安阳公代表数万禁军,要求内务府对临江伯的死因给出明确结论。 否则,禁军会再次组织验尸! 伯爵也是贵族,纵然是盛夏时节,不过在冰块的包围下,临江伯的尸体被保存得很好。 刘总管大怒,既不公布死因,也不准禁军再次验尸。 安阳公带人亲自前往内务府交涉。 内务府的正堂内,刘总管同安阳公皆是脸色铁青。 平郡王坐在一旁,倒是面色平静。 “如果刘总管打算一意孤行,那就自己同几万禁军解释。”安阳公语带威胁。 “解释?咱家做事,需要给你们解释?”刘总管的语气有些阴森。 “你就不怕这数万禁军找你讨个说法?” 安阳公的语气中,威胁的意味愈发浓厚。 “奴婢就是陛下的一条忠犬,替陛下看着这内务府的大门。其实,禁军也是陛下的看家犬,只不过你们看的是这京城的大门。怎么?安阳公想狗咬狗?” 刘总管是太监,将自己比喻成皇帝的忠犬没有丝毫问题。不过,安阳公是公爵,而且骨子里还算是个文人,将他比做皇帝的看家狗,实际上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安阳公心中大怒! “本公只给你半天时间,到时候要是不能给一个说法,禁军一定会开棺验尸!”安阳公给出了最后通牒。 “说开棺就开棺,说验尸就验尸,安阳公还真是威风!” 就在刘总管准备针锋相对的时候,平郡王在一旁悠悠的开口。 “本公同刘总管交涉,平郡王在一旁听着就好!” 扫一眼平郡王,安阳公的目光又落回到刘总管的身上。 哪怕平郡王如今坐镇内务府,在安阳公的眼中,他依然只是个小角色。 平郡王听后,心中怒火冲天。 就算是他的亲外公,也不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讲话。 “你是公爵,本王是郡王,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公爵可以让郡王闭嘴。”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平郡王语气冰冷。 “本公只是请平郡王旁听,有什么问题?难道平郡王打算曲解本公的意思?”安阳公表现得不以为然。 “好!本王不同你计较。还是接着刚才的意思,开棺验尸,是否需要临江伯的家人点头?” “临江伯的长子已经同意!” 说完后,安阳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鄙夷。 这一丝鄙夷,是送给平郡王的,表示他还没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 “你说他同意就同意?本王要听到他亲口说出!” 平郡王虽然立刻反击,不过心中已涌起不祥的预感。 “就知道您会有疑问,所以本公邀请临江伯的长子一同前来。现在,人就在内务府外面。” 安阳公的目光,又扫了平郡王一眼。 “既然来了,那就请他进来,咱家也想听他亲口说出。”刘总管目露寒光。 话音落下,无需吩咐,有人立刻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临江伯的长子便出现在内务府的正堂内。 将来就算他能顺利袭爵,也不过是位子爵。 而在坐的三人,一位是实权郡王,一位是实权国公,还有一位,是太监中的第一人。 临江伯的长子站在正堂中央,表现得十分拘谨。 “不在家料理丧事,为何要来内务府凑这个热闹?”平郡王语气温和。 “安阳公找到下官,说王爷和刘总管可能有事要向下官求证,这才特意赶来。”此人表现得毕恭毕敬。 “安阳公说你同意让禁军开棺验尸?” 平郡王的语气依旧温和,可是面露惋惜。 如果他真敢同意,平郡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顺利袭爵。 “是!” 这一个字吐出来,那人没有丝毫犹豫。 “本王知道了!” 平郡王挥一挥手,命他立即退下。 至于同意开棺的原因,已没有必要再问。 那人冲三人行礼,随即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安阳公好手段!” 吐出一口浊气,平郡王缓缓开口。 “平郡王的夸奖,本公可承受不起!” 安阳公冲平郡王拱手,面带微笑。 转过头,安阳公告诉刘总管,内务府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为何失去了勋贵的信任。 他用的是勋贵,而不是临江伯的家人。 刘总管懒得理会,端茶送客! 等安阳公离去,平郡王与刘总管立刻赶往东宫,向太子求助。 太子正在书房练字,命金畅将二人先迎到凉亭喝茶。 当太子出现在凉亭外面时,壶中的泉水正好沸腾。 二人起身迎接,太子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免礼。 入内,太子挑一张椅子坐下,随后让二人坐下说话。 等二人落座,太子表示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得等他先喝上一杯茶再说。 见太子态度坚决,二人只得无奈的应下! 品一杯香茗,太子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