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 又是禁足! 三十天的禁足,对太子来说已算不上新鲜,各宫的主人也是见怪不怪。 不过储秀宫有消息传出,皇贵妃又砸碎了几只名贵的花瓶。 第二日,睿亲王同平郡王联袂前往东宫。 美其名曰是来探望情绪低落的太子,实际上喝了几杯住持赠送的好茶,又陪太子用了一顿午膳,旋即告辞出宫,忙活自己的差事去了。 安慰的话语,好像一句也没有说。 送走这两个家伙,太子在凉亭独坐。 算算时间,等解除禁足,河西军的军营差不多也快完工。 等五千河西军驻扎进去,太子设计的保命的框架也就基本成型。 剩下的,无非是继续填充而已! 可随着河西军的到来,以及虎贲军的扩张,钱财又变成亟待解决的问题。 清净寺,太子已不好意思向他们张口,恒记和火锅店的收入,要用来完成内务府的任务和城外城堡的修建。 粮铺,是用来平抑粮价,赚不到什么银两。 河西的城堡,河西军的军营,再加上几万人的补贴—— 太子四处划拉的钱财,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正在苦苦思索,金畅出现在凉亭外面,禀报刘总管求见。 刘总管目前算是太子的支持者,太子自然不会拒绝。 所以,刘总管很快就出现在凉亭外面。 弯腰行礼,太子笑着请他入内喝茶。 “奴婢是否打扰了殿下?” 见桌上的茶具未曾动过,刘总管猜测太子应该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孤在感叹,钱财似乎永远都不够用!” 一边说,太子一边慢慢的挽起了衣袖。 刘总管冲太子点头,深有同感。 “殿下如果有生财之道,还请多关照一下内务府。” 下一刻,刘总管又厚着脸皮提出了请求。 “你怎么有空闲到孤这东宫小坐?” 太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直接问起刘总管的来意。 “安阳公派人告到了内务府,奴婢前来请示,看要如何解决!”刘总管冲太子拱手。 “有平郡王坐镇内务府,你跑到东宫来问?”太子瞪了刘总管一眼。 “殿下,一位是国丈,一位是郡王,奴婢哪里敢让平郡王掺合进来?” “那你为何不去乾清宫面圣?”太子继续问道。 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对刘总管懂得要维护平郡王,太子的心中还是十分满意。 “是陛下让奴婢来的!” 太子听后一愣,随即面露苦笑。 “知不知道孤因为何事被禁足?” 等山泉水注入壶中,太子缓缓开口。 “杜公公已经告诉奴婢!” 刘总管看向太子,也是满脸的苦笑。 眼前的太子殿下,就不能安坐东宫,低调的丰满自己的羽翼? “有没有去找敦郡王问话?” “奴婢去过一次敦郡王府,不过没能见到敦郡王。” “为何?” “敦郡王病了!”刘总管脸上的苦笑一直都没有消失。 “病了?”太子略微有些诧异。 昨日破口大骂的时候声如洪钟,可没有丝毫生病的迹象。 “听世子说是被气的。” “被谁?” “安阳公!” “谁?” “安阳公!” “他——揍了安阳公,结果他还气倒了!” “反正世子是这样说的!” “他还说了什么?” “世子当时十分愤怒,说敦郡王揍安阳公的时候,安阳公居然还伸手阻挡,让——让敦郡王没能尽兴!” 老子混蛋,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太子在心中感慨。 “世子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心中虽然认定混蛋,太子嘴上却表示认同。 “殿下——” “既然见不到敦郡王,去探望一下安阳公,总没有问题吧?” 刘总管除了爱好有些血腥,人还是很不错的,稍加思索,太子替他出起了主意。 刘总管急忙点头。 “敦郡王年纪大了,难免有糊涂的时候,劝劝安阳公,就当被自己的父亲揍了一顿——” “殿下,辈分不对!”刘总管在一旁提醒。 “领会意思,不要在细节上纠缠!” 太子被打断思路,面露不满。 刘总管急忙拱手请罪。 “而且,敦郡王在宗室的人缘不错,要是得罪了他,十四弟将来恐怕会过得有些艰难。” 这几句话虽然有恐吓的意味,不过说的也是实情。 刘总管听后心中一喜。 “更何况,以前被敦郡王揍的,要么是王爷,要么是尚书,他一位国公,算是高攀!” 说到此处,太子将一杯香茗放在刘总管面前。 刘总管欠身谢过。 “殿下,这样措辞——行吗?”刘总管将信将疑。 “把那个吗字去掉,你好好想一想,父皇为何让你来东宫?” 刘总管沉思片刻,冲太子摇头。 “父皇知道,孤绝不愿意看到敦郡王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