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来二两小酒。” 刘明辉左右看了看，没见着徐慧珍，就对着柜台里的蔡全无喊道。 “行，刘爷稍等。” 蔡全无应了一声，转身打酒去了。 刘明辉找了一圈，终于在角落看见了牛爷。 “刘小子来了，赶紧坐下聊。” 刘明辉一进来，就被牛爷看见了，见到刘明辉过来，牛爷当即招呼道。 “行。” 刘明辉本来就是来找牛爷的，当然不会拒绝，来到角落坐下。 此时这张桌子不止牛爷一人，还有一个正是许久不见的片儿爷。 刘明辉见状，惊奇不已的问道：“咦，这不是片儿爷嘛，您老不在您儿子那享福，怎么跑回四九城来了。” 说着，刘明辉露出了调侃的坏笑：“不会是您儿子不给你养老吧。” “呸，我说你个刘小子，瞎说什么，老头子我不能回来呆两天啊，顺便见见老朋友。” 片儿爷本来和牛爷叙旧还挺开心的，被刘明辉这么一说，顿时就气急败坏起来。 一旁的牛爷见状笑着道：“刘小子，你可别逗他了，人家现在可是做大买卖的。” 最后一句话，牛爷还是用很小的声音说出来的，基本就三人能够听见。 毕竟现在做买卖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 刘明辉闻言一惊，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对片儿爷小声询问道；“是不是粮食...” 刘明辉没把话说完，虽说是疑问句，但是刘明辉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了，片儿爷就是在做倒卖粮食的生意。 片儿爷闻言大惊失色，连忙看向左右两边，见没人听见才松了口气。 “你小子小点声，你不怕我还怕呢。” 不怪片儿爷如此胆小，实在是这件事不能声张。 “不如咱们换个地聊。” 刘明辉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提出要换个地方，这里人多嘴杂，不是适合谈事情的地方。 毕竟要是片儿爷有大批粮食的话，正好可以给轧钢厂采购回去。 片儿爷闻言，用眼神看了看牛爷，毕竟他和刘明辉也只是见过几次，知道是轧钢厂的采购科科长之外，其余的根本不清楚。 牛爷见状，便替刘明辉担保起来。 “你不用担心，要是谈好了，说不定他能给你全收了。” 牛爷说的很清楚，要知道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粮食消耗那可是很恐怖的，不怕片儿爷粮食多，就怕太少了。 有了牛爷的保证，片儿爷的脸上也是露出来笑容来。 “那些，正好回我卖给你的那处院子，几年没回来了，挺怀念的。” 刘明辉听后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随后几人就离开了小酒馆，等人走后，徐慧珍才从后厨走了进来。 “咦，你不是说刘明辉来了，怎么没看见啊。” 徐慧珍也想和刘明辉买点东西呢，刚刚回去奶孩子去了，蔡全无和她说后，立马出来了，还是没看见人。 蔡全无摊开手，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人刚刚走了，和牛爷他们一起的。” 徐慧珍闻言，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待会去雪茹那里一趟吧。” 徐慧珍主要是想托刘明辉买几袋奶粉，两个月前，徐慧珍给蔡全无生了一个男孩，也正是因为此事，刚刚刘明辉才没有看见徐慧珍。 另一边，刘明辉带着牛爷与片儿爷回到了位于前面大街附近的四合院。 这间院子自从被刘明辉买下之后，也没有人住进了，也就是刘明辉偶尔回来看一看，大多数时候还是交给陈雪茹来打理的。 “唉，好几年没回来了，一切还没有什么变化啊。” 片儿爷进院后，左右看了看，就感叹起来。 “刘小子，你这都不住在这里的啊？” 面对片儿爷的询问，刘明辉也没隐瞒，直接点点头。 “当然，我在轧钢厂上班，要是住这边太远了。” 几人找了块地坐下。 牛爷直接对片儿爷问道：“你别看了，再看下去这里也不是你的，还是说正事要紧。” 牛爷有点不耐烦，毕竟这老头只顾着张望，都忘记三人过来是为了什么了。 “嘿，这不是怀念嘛。” 片儿爷打着哈哈说着。 不过闲聊时间过去，片儿爷脸上也是露出了郑重的表情。 “我这次过来就是倒卖粮食的，不知道轧钢厂能不能吃下去。” 他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刘明辉与牛爷两人也都是熟人，犯不着去害他的。 “刘小子，你怎么说？” 刘明辉还没回答，牛爷就把目光看向了他。 刘明辉沉吟片刻，才询问起片儿爷具体的情况来。 “我们轧钢厂的实力毋庸置疑，不怕你多，就怕太少了，毕竟轧钢厂每天消耗的粮食就不知道有多少。” 刘明辉说完，就目光炯炯的看着对面的片儿爷，这话的意思就是提点他，不要拿一点鸡毛蒜皮的东西糊弄人，他刘明辉只做大买卖。 片儿爷闻言沉默了，其余两人也不催促他，就等他想好了再说。 许久之后，片儿爷才小声说道；“这个你要多少都有，不过得你过去，运输需要你负责。” 看着刘明辉不明所以的表情，他随即解释了一遍。 原来是东北那边今年粮食产量不少，片儿爷是个有头脑的，知道粮食只有在需要的地方才值钱，要是在他那里，也就只能出售给粮店，而且价格也不高，所以和人商量过后，他就负责来到四九城找销路。 “哦，有多少？” 这下刘明辉来了兴趣，看着情况，应该不是小数目，要是真的有一大批粮食，刘明辉当然要收下，至于运输问题，找李怀德不就行了。 “最少万斤粮食是有点，这只是我们公社，我们那地广人稀，保不住其他地方也有，这就看你自己的，你过去后，我可以带你去一趟。” 刘明辉听后了然，原来是整个公社的粮食，这一来还真是可以采购回来，不过刘明辉还是有点不满的说道。 “才这么一点，不够。” 刘明辉佯装不满的看着片儿爷，这么多粮食，运回来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