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浑然不知的是,她刚陷入昏迷,天上便开始电闪雷鸣,噼里啪啦地响了一阵后,那阵雷鸣之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天气很快放晴。这可把这片土地上许多正在救援的人吓得不轻,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否则在大雨倾盆之下,救援难度必然加大,这次幸存之人的生死更是难以预料了。 玉瑶是被周围嘈杂的说话声吵醒的。她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围在自己床边的两个身着白色衣服的人?玉瑶心中纳闷,这两个难道是阴间的鬼差?她难道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空间乱流的撕扯,死在了空间裂缝里,然后此刻她身处阴间?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她否定了。作为一个修仙者,哪儿来的轮回之说,若真的死了,那她的下场唯有魂飞魄散。所以说,她现在并没有死? 围在玉瑶床边的其实是从周边县市赶来的两名救灾医护人员。他们看到玉瑶醒来后却一声不吭,只是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心里都暗自猜测,觉得这个小姑娘肯定是猛然遭遇了地震这么大的灾难,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眼前的状况。 这时,他们当中的那个中年女护士上前一步,凑到玉瑶的面前,十分和蔼可亲地对玉瑶说道:“小姑娘,醒了就好,刚才医生已经给你检查过了,万幸你除了小腿有些骨裂外,其他都是些皮外伤,调养一段时间就都会好的。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伤。” 护士说完,一脸慈爱的看向玉瑶,等着玉瑶开口,玉瑶,不是他不想开口,而是她不能开口。对面这个女人说的是什么呀?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如今她只晓得,在这屋中之人,不论是与她一般,躺在床上的,还是那些同围在他身侧之人一般身着白色衣裳的,他们皆是毫无修为。再感受一番空气中稀薄得近乎可以忽略的灵气。她暗自揣测,自己应当是来到了某个世界的凡人界。她在心中悄然松了口气,至少,于此地应当不会有什么巨大的危险。 医生护士们久久等不到玉瑶的回应,两人对视一眼,那中年男医生上前一步,先是将挂在他脖颈上的物件一头挂在自己耳朵上,一头在自己身上左按按、右按按。继而又用他的手摸摸她的腿,按按她的脑袋,最终那医生对护士无奈地说道:“不言语,想必是心理问题,你稍后联系心理医生,尽快给她做一番疏导。” 玉瑶自是知晓这二人的确毫无修为,且身上亦无半分恶意,再瞧对方脸上那毫不作伪的关切神情,在她对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尚无任何了解之际,此时着实不宜有何过激举动。否则,她早就对这二人出手了,又怎会容忍这二人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 玉瑶亦不晓得二人说了些什么,而后就对着自己微微一笑后便走了。玉瑶并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索性也合上了双眼,感受了一下自己腿上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又感应了一下自己堪比化神期的神识。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还好,虽说未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之中,不过好歹离开了那个裂缝空间,而且现今自己尚能够在这个凡人世界中运用神识,这让自己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听不懂这个世界的人话,这是玉瑶当前面临的首要难题。她即刻铺展自身强大的神识,读取了周遭两个刚刚逝去之人的灵魂记忆,一个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一个是七八十岁的老男人。从这两人的记忆里,玉瑶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语言,也洞悉了这个世界的发展历程。玉瑶惊觉,这个凡人世界,与她往昔所在的凡人界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即便是她这样一个见多识广的元婴期修士,也不禁啧啧称奇。 她如今所处的这个世界名为地球,这个世界没有修仙者,所有人皆为普通凡人。然而,这个世界拥有他那个世界所没有的“科学技术”。这个世界的人无法修炼,更不能御剑飞行,却有着能够带人飞上天空的飞机,甚至还有能够将人送至另一个星球的宇宙飞船。这个世界的人们不会运用灵力,却可以相隔甚远通过电话相互交流。这个世界还有一个神奇的叫做电视的东西,能够向全世界的人分享和观看一些事物,这些都是科技发展带来的进步。 新世界的科学、政治、经济发展得极为完善。男女地位近乎平等,都有平等接受教育的机会,也都能共同参与国家政事等等,此间诸多事宜都让玉瑶倍感新奇与诧异。 自二人的记忆中,玉瑶还知晓,此世界的舞蹈与音乐发展极为迅猛,已然达至大融合之境。从事舞蹈和音乐之人,非但不似她先前所处凡人世界那般低贱,反倒备受世人追捧。 历经一夜,充分吸纳了两人的记忆,玉瑶学会了这个世界现今所在国家的语言。亦开始为自己穿梭到此世界而欣喜,觉得或许未能回归自己的世界,却来到这个世界,得以了解此世界的舞蹈,兴许会是自己一番历练的历程,会成为自己的一个重大契机呢。 一夜未眠,直至天明方真正休憩,感觉才刚合上眼,便有人将自己唤醒。是唤自己用饭的,用过饭后,玉瑶打算再歇息片刻,便有一位身着白大褂的男医生,紧随负责她这边的护士身后行来。有了原住民记忆的玉瑶,终是知晓这些身着白衣的男女是何许人也? 男医生一脸的和蔼可亲:“早饭用过了吗?” 玉瑶颔首,因是首次开口言此世界之语,故而回答稍慢,声音亦略小:“用过了。” 男医生闻之甚喜:“哦,那早饭用了些什么呀?” 玉瑶渐渐找到了说话的节奏,开口道:“喝的粥。” 代医生嘴角上扬,笑道:“我姓代,你喊我代医生,或者代叔叔都可以。那小朋友,不知道,我要怎么称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