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上,他已经说过了太多的谎话。 难道要他说,是结婚后才爱上她? 那无疑是给自己埋下一个更大的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炸,炸的他浑身没有一处好。 他宋晏明,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真是太差劲了。 许艺情绪很低落,但并没有耽误工作,将大部分时间放在工作上,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 半下午时,许艺打开手机,看到了一档采访宋晏明的节目。 他公司那边好像又开发出了什么新的产品,许艺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了,大部分时候,是他关心她的工作比较多。 “宋总能否跟我们说一说,是什么支撑着你一步步走到现在呢,之前宋氏危机,对你之后有一定影响吗?” “没有。” “完全没有?” “嗯。” 采访上,宋晏明依旧是冷冰冰的,没有过多的互动,完成任务那般,主持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这样主持人也有点不会了。 宋氏好不容易答应了接受采访,竟然这么难啃。 “那有什么可以影响到你的呢宋总,我,包括我们的观众都很好奇,宋总的成功之道……宋总的精神支柱是什么,就是什么支持着宋总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我的妻子。” 看到这里,许艺连忙关掉了手机。 骗人的,他说起谎话来越来越脸不红心不跳了。 主要是他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晚上要去参加秦墨玉儿子的满月宴,这次顾北城搞得很大,要完全公开,规模不亚于他的婚礼。 他这个人,就是喜欢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不像宋晏明,死装。 许艺工作忙到一半,宋雨茜先来了,挽着杰瑞的手,看样子是打算带杰瑞一起去。 “哈喽啊杰瑞先生。” “你好许小姐,好久不见。” 杰瑞彬彬有礼,明明跟家族都一刀两断了,依旧是一副贵公子的气质,宋雨茜一身黑色抹胸鱼尾礼服,手臂上圈着一圈粉色的羽毛,标准的宴会着装。 走的是仙奢风, 看了一眼许艺,问她,“什么时候能结束,我等你一会儿。” “不用了,我现在就可以走。” 宋雨茜打量她一番,“我说,你要不要换个衣服,化个妆?” 许艺愣了一下,“等我一下,我去找衣服。” “哈尼,你在这坐着,我陪她一起找衣服。” “好的。” 杰瑞亲吻了一下宋雨茜的手背,许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俩能不能别暂时分开几分钟就跟生离死别一样。” “你不懂,这是礼节。” 许艺将杰瑞的代入到宋晏明的身上。 不敢想,完全想象不出来宋晏明这样的话是什么样子。 “对了,你知道秦泰和陈小美分手的事吗?” “不太清楚。” 宋雨茜说道,“秦泰还是单身好,他性格跟我哥有点像,不太适合跟女人在一起,或许以后会改吧,但是现在一定是不适合做另一半的。” “我发现你跟杰瑞在一起之后,在感情方面很有研究啊。” “我一直都很有研究,只是以前你们不信我。” 许艺在一堆衣服里挑来挑去,挑中了一件银灰色的裙子,银灰色将身体的线条撑的很美,手肘挂着天蓝色的飘袖。 “这个怎么样?” “可以,跟我身上的很戴,不过头发可能要稍微弄一下。” 宋雨茜亲自给许艺做头发,用卷发棒卷了一下,弄了微微蓬松的半扎发,许艺换上了高跟鞋,宋雨茜又将自己最喜欢的蓝色宝石项链给她,“戴上。” “这是你的。” “我的就是你的。” 宋雨茜给许艺戴上,空荡荡的脖子上总算看上去多了几分大气的精致。 周芷茵也来参加了宴会,只是她已经不能穿高跟鞋了,全程一直在陪着秦墨玉说话。 盛大的场面。 谁都没想到,顾北城会把无依无靠的秦家千金宠成这样,地位牢固。 但有的人说只是炒作而已,有钱人就喜欢炒作,来表达他们优秀传统的良好品格。 顾北城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秦墨玉,爱秦墨玉,让秦墨玉有足够的安全感。 这场宴会中,莫尚安一袭红裙,作为顾家主母,艳压全场。 一些富太太过来和莫尚安打招呼,说莫尚安人真不错。 “现在江城,少有人知道秦家了,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梦醒了,这家公司就没有了……” 莫尚安没有搭话,又有人说道,“顾夫人,你人还是太好了,性格好,脾气也好,任由这样人家的女儿压在你头上。” 莫尚安心里一直都很介意秦墨玉的出身,觉得她配不上顾北城,但是有了顾瑾川之后,她态度好了很多。 既不想贬低自己的儿媳妇,也不知道如何圆场,内心深处,很想把这些闲的没事做爱挑拨是非的贵族叉出去。 “北城是有点这个倾向,我儿子结婚之后,还经常打电话说很想我。” “这才对嘛,妻子哪有母亲重要?” 莫尚安正要开骂,一个紫色礼服的贵妇挽着她的手,“顾夫人,有个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 “你讲好了。” “我听说北城身边以前有个保镖,姓肖,和……”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秦墨玉,“染上了一些关系,后来被北城发现,赶走了。” 这件事莫尚安还没有听说过,“保镖?” 就在这时,顾北城的声音从很冷的地方传来,“章夫人哪里听说的谣言?” 说话的章夫人一听,脸色当时就变得有点难看了,“我也是听说,北城,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都在,特意听听几位夫人在聊什么,刚才东子过来让我照顾一下几位夫人,我说几位夫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需要我一个晚辈来照顾……” “北城,你去忙吧,呵呵,我们说说话而已。” 顾北城却没有打算放过这些人,想了想,“是有个姓肖的,以前觊觎我的女人,纯粹是摸不清自己几斤几两。”